胖墩并没有立即离开凌去山,而是在山上待了两天,没有见到魔再来,便在宗门大殿前立了块碑石,上写:犯我宗门者死,落名叶苗。
船离开了凌云山,胖墩也不知道去哪找老头,宗门百万弟子又不知去向。
拿出地图查看雾峰山的位置,岑岚家在雾峰山。
从地图上看,凌云山在龙海界的正西偏南点,而雾峰山在最东面偏南,两地跨越了东西一线。
魔族还没攻到东边,胖墩决定先去雾峰山看看。
又把去雾峰山沿途的城看了下,看到都阳城,再看到跑马城,顿时眼喷怒火。
从下界来,一切的仇恨都是从这两城开始,现在可以彻底清算了。
这两城在龙海界最南部,胖墩决定绕道从南面去雾峰山。
船向东南方向飞去,沿途看到下面都被魔占领了,相隔几千里远就有一处营地,聚集了大批战船。
从城池上面飞过,城里都是魔族了,一会儿便在魔占区穿行了上万里,速度太快一闪便过,等魔反应过来,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路如过无人之境,飞出几万里,看到上百艘魔族战船,正与对面人族战船隔空对峙。
看这样子是要开战,胖墩让船慢慢停下来,准备看两方狗咬狗。
船一停下来,人魔两方都把目光转向他的船了。
魔可不管船上的龙图,看是一艘孤单的人族船,以为是一盘菜送来了。
一头大魔当即挥手,示意把船擒住,从魔船上立刻飞出一群魔扑过来。
胖墩冷眼淡淡的看着,本是要看场事不关己的热闹,殊不知,把他当软柿子先要吃掉。
胖墩站着没动,翻手向扑过来的魔甩出三张符箓。
轰,轰,轰!
刺眼的白光骤亮,炸得魔血肉横飞,高温火焰中的魔凄厉的惨叫着,像火魔在乱舞,瞬间皮肉熔化从空中坠落。
空气中弥散开血腥的焦糊味。刚才还凶恶的一群魔,只是顷刻间就变成了尸骨。
人魔对峙的两方都惊骇得目瞪口呆。
威力这么大的符箓,相信没有几个人见过,胖墩如今制作的符箓,要比几年前更厉害了。
“小小的人族找死。”
眼睁睁看着这么多魔被炸死了,下令的大魔,从惊恐中醒过神了,勃然大怒。
拖出一根三丈多长的大铁棍,身上喷涌浓郁的黑气向胖墩冲过来。
“我就用你试力。”
血脉觉醒还不知道力量有多强。
胖墩激发血脉,连气海都没有旋转,闪身冲上去,抡拳迎着砸来的大铁棍击出去。
砰!
饱含绝对力量的沉重一击,震得大魔铁棍上半截掀过了头。
而下半截重重撞在他胸部,震得大魔往后倒飞,大手颤抖大铁棍也扔掉了。
胖墩探手将铁棍抓在了手中,同时伸掌吸掉大魔喷的魔毒。
大魔一直退到船前,口鼻往外冒血,震惊的瞪着胖墩。
如果不是他一身黑,此刻是面目潮红血脉偾涨。
“你是什么族?是什么血脉?怎么可能吸收我族的魔毒?”
大魔一连三个疑问,他这个魔族强者,连间接的一拳都没抗得住,让他不敢置信又极度惊骇。
魔族相比人族,血脉强,肉体强力量大,魔毒,还有一个就是魂力。
前三样优势,这一拳就荡然无存,如果再试魂力,同样让他讨不到好。
胖墩没答他疑问,一爪抓着大铁棍,是魔铁足有三十万斤,在他手上却像根树枝轻松的挥挥。
“还要再来试试吗?”
胖墩打出这一拳,有了绝对的自信,血脉仅是激发沸腾还没有咆哮,就足以碾压强者无还手之力。
面对胖墩的喝问,魔这边是寂静无声,一双双怪异丑陋的眼睛盯着他。
“给我用炮轰。”
大魔极度不甘心,跳上战船大吼。
百十艘战船上的炮口,立刻缓缓转向这边。
胖墩抱住大铁棍,浑身喷发血气,闪身便窜上一艘战船,抡起大铁棍重重砸下去了。
砰!
这一下重重的实锤,把魔船砸得中间凹两头翘,直接坠沉下去。
一艘小型精钢战船,就这么被他一棍子轻松砸毁了,骇人的速度和力量也彻底震慑了魔。
转动的炮口瞬间停止不敢动了。
胖墩回到船上,用大铁棍指着大魔喝道:“你们打仗我不参合,敢再动我让你魔族尸横遍野,你要比炮就来试试。”
胖墩放塔让杀手把炮抬出来,重炮足比魔的长大半截,炮管更粗了一大圈,魔战船吓得赶紧往后退。
而与魔对峙的龙海界战船上骚动了。
胖墩没费一炮,举手之间就毁战船杀魔,也彻底被震撼了。
一个穿银盔甲的将军,上前冲胖墩抱拳,说道:“这位公子,可否助我朝一臂之力,把魔族赶出我人族地界,我龙海王朝必有重赏。”
“重赏?”
胖墩收起大铁棍,看着银盔甲将军,淡淡冷笑:“哼,龙海王朝缉拿我几年了,这么快就把我叶苗这张脸忘了?”
“什么?”
胖墩此言一出,银盔甲将军惊愣住了,再瞪大眼睛打量胖墩,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你……你是叶苗,金壁钱庄追拿的重犯?”
“追拿的重犯?”
胖墩哈哈大笑:“你快去上报龙海王朝,我叶苗回来了,等着来缉拿。
顺便告诉你龙海界皇尊,龙袍穿在他身上数着时辰过吧,他的日子不多了。”
“你……?”
银盔甲将军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意识到场合对象不对,发威的话没敢说出口,生怕引来杀身之祸。
随即命令战船转头退走了。
两方仗被搅和了没打起来,胖墩船又向东南飞去。
魔族看着船眨眼之间消失了,好久,还怔怔的愣那里。
就在胖墩耽搁在这里的时候,东部的雾峰山,几十艘龙海王朝的战船,包围了整个雾峰山。
雾峰山脚下的一个洞府里,老头急得和丘师尊就差怒吼了:
“你带着他们快走,我留下来拖着他们,如果都走肯定逃不掉,保护孩子要紧,别耽搁时间了,快走。”
“师弟,我才是宗主,有罪我来担,你带他们快走。”
丘师尊也急得眼睛发红,把老头往秘道口推。
而岑岚抱着胖嘟嘟的孩子流眼泪,岑岚爹娘则焦急的看着老头和丘师尊争执。
此时外面上空传来威喝:“凌云宗的叛逆都给我滚出来,如果十息不见人,我就下令炮轰山了,把你们葬身山腹下面。”
“快走,再不走都走不了。”
老头抱起丘师尊,推着岑岚进入秘道,又转身拉岑岚爹娘进秘道。
“师弟……”
丘师尊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想再说话。
轰!秘道口震塌了,丘师尊顾不上擦眼泪,从岑岚手上抱过孩子,就向秘道深处奔跑,岑岚爹娘三个人紧随其后。
外面的老头夹着酒壶走出来,一掌震塌洞府,然后跨步窜上空中,布眼血红丝的眼睛,冷冷看着四周的战船。
“谁说我凌云宗是叛逆了?”
“你是凌云宗什么人,姓丘的掌门呢?”
跟着,战船上一个穿金盔甲的大将军,指着老头斥问。
老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拿出一块黑色令牌,手扬了扬道:
“姓丘的不是掌门,我才是真正的凌云宗宗主,她抗魔已经战死了,有什么事你找我吧。”
大将军眼睛盯着令牌扫了一眼,然后沉喝:“好,既然你是宗主,我也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跟我回去,号令你凌云宗弟子回来抗魔,我可以饶你不死。
按照朝廷律法,你凌云宗大敌当前退缩畏战,你宗门所有弟子当诛,宗主长老要被诛族。”
老头扔掉空酒壶,嘲讽的冷笑:“哼,当诛的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饭桶。
至魔入侵打了几年仗,你们是丢城丢地节节败退。
我凌云宗一接到你们要人的命令,每次都如数派弟子参战。
而你们这些正规的朝廷官兵畏缩在后,用我们宗门弟子作炮灰,我凌云宗五万多弟子出去没有一个生还。
你们不仅怕死还克扣战资,我凌云宗两年多时间,把宗门底藏赔尽一空。
如果再派弟子出去,我们也没法保证补给了。
这样的仗不打也罢,我宁愿解散宗门,也不会为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卖命送死。
我是宗主,你要处罚就来吧。”
老头痛愤的说完,又拿出一壶酒,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挥手扔掉空酒壳。
然而,酒壶飞出手就静止不动了,老头也被压制禁锢住了。
“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妖言惑众,我就惩罚你生不如死。”
大将军被老头痛骂得脸色铁青,恼羞成怒,从一个官兵手上拿过一杆长枪,挥臂向老头掷过来。
噗嗤!
长枪穿透老头右胸,顶着他飞撞在石壁上,把老头钉在了山上。
老头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接着大将军飞出战船,凌空一掌击在老头下腹。
这一掌不轻不重,老头却瞬间脸色煞白,又是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老头神情淡然的仰头大笑,笑声显得气力不足了。
“哈哈,狗急跳墙了?你废了我也不会有弟子替你们卖命。
我敢保证,你会比我死得更惨百倍,会有人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