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主看着方敬堂扭曲的肥脸,淡淡嘲讽:“你想灭我汪家,却想不到你方家先死绝吧。
你方家一族躲在这片绝地,到是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这回看你们还往哪逃。”
“杜老骨头。”
汪家主说完,目光转向方敬堂旁边的人嗤笑:“你还真是一条忠实的狗,方大猪头走到哪,你跟到哪,死也要死在一起。”
而杜老骨头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面对汪家主言语嘲讽,他没有任何表情,就如一具尸身傀儡。
“哈哈……”
方敬堂手上抓着三张黑色仙符,疯狂大笑:“姓汪的,当初我还是小看你了,成王败寇而已,再说我还没败,那个小孽畜死了,你敢来擒我吗?
你人再多又怎么样?不怕死的你们就尽管来,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我手上的仙符,足够送万人给我方家陪葬。”
说方敬堂是疯狂,他手上的仙符威力确实让人不敢妄动。
而他得意忘形,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在他背后突然窜下一道影子,同时辐射来一弦血光。
血光穿透方敬堂和杜老骨头,两个人同时脸色大惊。
一刹那,影子到了,寒光一闪。
嗤!
方敬堂举着仙符的手臂飞起来了。
噗!方敬堂这才张口喷出一条血线。
噗嗤!跟着剑芒进了他的气海,他惊骇的连疼痛也忘记了。
而他旁边的桂老骨头,捂住喷血的嘴,这回他有表情了,那是惊得枯目圆睁。
噗嗤!
他也难逃一劫,气海也被龙骨剑洞穿了。
陈族长跨步就到了,一掌压在惊悚发呆的方敬堂头上,将方敬堂元神封住了。
汪家主也同时赶到,擒住了杜老骨头,并将他元神也封住了。
船上人立刻冲下船,追杀剩余的方家人。
方敬堂此刻才完全醒过神,一条手臂没了,修为被废想死都死不了。
知道大势已去,闭上眼睛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汪家主撬开他的嘴,把石乳灌进他嘴里,将他和杜老骨头捆在了一起。
然后一脚踩在方敬堂肥脸上,冷笑道:“方大相王,别担心,你这身肥膘,不耗上一年半载死不了。
即使你瘦枯了,我还会把你养肥,会有好日子慢慢让你过。”
方敬堂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汪家主,他更清楚会有什么好日子等着他,脸色顿时一狠,一口咬断了舌头。
汪家主见状哈哈大笑:“这么容易死吗?
你不咬舌头我也会把你舌头绞烂,我让你喊疼都叫不出口。”
汪家主说完,一脚把方敬堂和捆在一起的杜老骨头,踢飞到他的船上。
“方家二祖?”
汪家主又陡然起来,还有一个带兵去仙湖的方家二祖,迅速扫视四周,然后跨步便向东追去。
陈族长也跟着追过去了。
“擅闯我界城地,你们是来自哪界?”
这时候,尾追的几艘战船才赶到,并立即把两艘船围住了。
还没等胖墩说话,战船上一个银盔甲将军,看到舰船上的龙图,陡然脸色一愣。
眼神阴晴不定的捕捉船上的人,目光停在胖墩脸上,更是一惊。
“请你这位公子是来自龙海界?”
胖墩并不想为难他们,带炮白船擅闯他界也是理亏的事,便点点头:“不错,我姓叶。”
“叶大人。”
银盔甲将军得到确认,赶紧抱拳行礼:“本将失礼了,不知道是叶大人入界多有得罪,有需要帮助请叶大人尽管吩咐。”
“我入贵界只是抓仇人,现在人已经擒住,就不麻烦将军了。”
见对方将军这么恭敬,胖墩言语也很客气了。
“好好,那就不打扰叶大人了,叶大人你请便。”
银盔甲将军又抱拳行礼,然后一挥手几艘战船随即飞走了。
一界战三界之后,又诛妖魔四族,灭龙海界,胖墩的威名早就传遍诸界了。
没多会,追向东的陈族长和汪家主回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汪家主提扔在方敬堂旁边。
不言而喻,此人肯定是方家二祖了。
很快,数百方家人被斩杀一光,胖墩也让巨人族把秃头族长带走了。
回到碧水城,汪家主松了一口气:
“方敬堂擒住了,还有一个胡卫正,这条老狐狸躲藏得深,我们就先回新城,再慢慢追查线索吧。”
“好,我忙完事再去新城。”
抓住了方敬堂这个毁灭仙湖的罪魁祸首,胖墩心里也轻松了很多。
汪家主几个回去了,
胖墩随即去银庄找大掌柜,为志鹏哥操办婚事他也不懂这套礼数,要请他帮忙。
大掌柜听完哈哈一笑:“这等小事举手之劳,先要定做下聘礼的箱子,那得要根本你送多少财礼定了。”
胖墩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哥的婚礼往大了办,越热闹越好。
另外送什么样财礼,还请大掌柜帮忙做主,婚事办完我再如数……”
“诶,小事,先不谈钱。”
不等胖墩说完,大掌柜笑着打断了:“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替你把这场婚礼操办的风风火火。”
“那就多谢大掌柜了。”
胖墩自己没经历过隆重的婚礼,仅是磕了头就算娶媳妇了。
这一想觉得亏对岑岚了,出了钱庄便让船去凌云山接岑岚。
胖墩闲步走回府邸,转了一圈才找到正宅,坐定刚煮好茶,杀手领着一个白净胖胖的女人进来了。
胖墩不由愣了下,再细一看,不禁哈哈大笑:“二妞姐,养得这么肥,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进来的正是身体恢复的二妞。
二妞脸顿时一红,忍不住眼泪就掉来了。
“墩儿,谢谢你了,不是你,我已经……”
胖墩起身拉过二妞,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泪,轻笑道:“二妞姐,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你病好才重要,要说谢,我欠你的就还不清了。”
二妞含泪笑着,伸手在他脸上狠掐了下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年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天天去山上木屋等你……我以为……”
二妞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唉!都怪我当年不懂事,后来我回去你已经嫁人了。”
胖墩也是叹气,为这事都不知道自责懊恼多少回了。
“我不嫁人干什么?我以为你死了,天天看到那边山难受。”
二妞仰头又狠狠在他脸上掐了下。
“恨我就多掐几下吧。”
胖墩苦笑,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
二妞又轻轻掐了他一下,拿出手帕替胖墩擦了擦眼泪。
二妞这个熟悉的动作,不禁让胖墩又想起来小时候,二妞替他擦嘴擦脸的一幕幕,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墩儿,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二妞轻声的说道。
胖墩点点头:“什么事你说。”
“我想请你在这城里帮我找份工,为我治病家里欠了好多债,我要把这些都还了。”
“还债?”
胖墩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哪个家?村里的债你不用烦了,我把钱都交给杜爷爷了。”
“婆家,娘家都欠债,我都得还,但是我再也不会进婆家了,我是嫁出门的女,要死也该死在婆家。
可他家把我送回了娘家,就再也没有人去看过我一眼,所以我不想欠婆家的,但欠下的债我要自己还。”
二妞脸上平静,没有一丝怨怒,从小一起长大,胖墩对她脾气很了解,泼辣善良还能干,这次一定是伤透心了。
“这个婆家不要也罢,二妞姐,以后你就在我府上做管家婆吧,家归你当,随便你怎么花,我的就是你的。
你爹娘年纪大了,也别让你爹进山了,把他们接到这里来住,和我爹杜爷爷一起喝喝酒,带他们出去听听戏。
村里谁愿意来住都行,府邸大着呢,我供他们养老。”
胖墩说着,拿出几个钱袋交在二妞手上:
“这个你先拿着用,等我事办完了再交待你。”
从今你就在府上住了,地方太大我都搞不清有多少间,你自己慢慢熟悉吧。”
二妞捧着钱袋说不出话了,眼泪直往下流。
“瞧你这点出息。”胖墩用袖子替她擦眼泪,笑道:“你以前替我擦,我现在替你擦。
哦,不对,你以前擦一次就掐我一回,我也掐一回。”
胖墩在她脸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二妞白胖的嘴巴上,留下了一个痕印。
“蹼嗤!”二妞忍不住的笑起来:“你小时候肉呼呼的,我就是想咬想掐,让姐再咬你一口。”
二妞说着踮起脚尖,在胖墩嘴巴的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用手在牙痕上摸了摸,羞红着脸道:“这些年我常在梦里咬你掐你,还想起你常尿炕呢。”
胖墩顿时哈哈大笑:“谁知道是我尿的还是你尿的,我俩一个被窝,指不定是你尿的赖我。”
“咯咯,你说对了,有一次还真是我尿的。”
二妞笑着掐了下胖墩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转身就跑了。
“哥,你跑哪去了?”二妞刚要出门,就和进门的人撞个满怀。
“哈哈,墩儿,你家真大啊,我走了一个院子就摸不着方向,把我头都转昏了,不是你府上人送我,都找不着你住哪个院。”
大大咧咧进来的人,正是二妞的哥柱子,又胖又墩实的身上,穿着一件脏旧的灰袍子。
脚上自制的兽皮鞋都磨得发亮了,还沾满了泥土,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像几年没洗过了。
再看他一双手粗糙的发白,是一层厚厚的茧子,他也没修炼过,只有做苦活才会把手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