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玲和志鹏莫静兰打了招呼,又撇头看跟在后面的胖墩。
略愣了下,立即向他走过来了,媚笑着说道:“你来的正好,借你这张脸一用。”
胖墩的举止神态,下界的一群人早都印刻在脑子里了,虽然戴着面具,一眼差不多都能认出来。
况且他还是和志鹏一起进来,那就更不用多猜了。
“怎么,这么大的叶字招牌,还镇不住小鬼?”
胖墩笑着搂住李香玲的腰,借他脸一用,显然是解决麻烦。
不过这个麻烦不大,如果是大麻烦,可以直接找管城的佣兵解决。
李香玲仅是用了叶字招牌,并没有张扬与他的关系。
否则,也不会有麻烦上门了。
李香玲歪过脸看着他,不满的撇嘴:“我酒楼开业你也不来捧场,谁认识你这张脸?”
胖墩一摊手:“不是志鹏哥说,我也不知道你开酒楼啊。”
志鹏摆手笑道:“你酒楼开张的时候,他在龙海龙界打仗,去哪找他人啊?”
“掌柜的,1号包间让你去呢。”
几个人正说着,一个伙计气鼓鼓的从楼上下来了,胸襟前湿了一大片,看样子不是被泼了酒,就是汤渍。
“苍蝇真烦人。”李香玲咬起嘴唇脸上显出厌烦。
“今天来捧场也不迟啊,带我上去看看。”
胖墩拉上李香玲上楼。
上到二楼写着1的大包间门口,胖墩拦住李香玲,用手指点在她俏脸上说道:
“别崩着脸,做生意和气生财,你要把财迷笑挂在脸上。
我是来捧场,可不的砸场子,要是把人拖出去罚一顿,谁还敢来你酒楼?
既要让客人下次还来,也要让他们守规矩,这才是目的。
要怪只能怪你打扮的太招苍蝇了。”
“你才是财迷呢。”李香玲噗嗤一笑。
胖墩挥挥手。
李香玲调整了下情绪,立即笑眯眯推开门进去,胖墩则跟在后面。
“李掌柜,你架子也太大了,三邀四请喝杯酒都不能面子?”
李香玲一进包间,一个声音就愠怒的劈头盖脸。
胖墩扫了一眼,一大桌有十来个青年男女,皆是锦衣靓装,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说话的是上座一个红衣青年,肤色微黑相貌还算端正,倨傲的脸上写着一城的家财。
“李掌柜,看来你酒楼生意是太好了,菜品越来越不入口,我们邵公子很不满意。”
没等李香玲开口,桌上一个青年就意有所指的说话了,言语中带着许威胁。
不过嘛,新城规矩都知道是谁定下的,不管谁也不敢过分造次。
“各位慢怠了。”李香玲笑眯眯的开口了:“不好意,有什么不满意,就跟我家大掌柜说吧。”
李香玲说着,把胖墩拉推到前面了,她虽然脸上带笑,心里却是厌恶应付这场合。
“他是大掌柜?”
一桌青年男女顿时都看向胖墩。
说他是大掌柜,唯一像的地方就是腰挺的很板直,感觉胸腔里装着无尽的气魄。
这个气魄吗,自然没几个高人能识。
说他是个伙计,还要更像些,普通脸型面具很随意的衣服,端上盘子就是个酒楼伙计。
从一桌子人轻蔑的目光就看出来,他们也没“误判”
红衣青年不屑的鼻子淡哼了一声:“我卲家新城两间商行,一座茶楼,其它城还有十多家商行,你一家酒楼也敢称大掌柜?”
“给我滚出去。”
邵公子说完接着是一声呵斥。
“哈哈,他要是大掌柜我们就是城主了。”
几个青年跟着哄笑起来。
显然他们是把胖墩当成,李香玲推出来做挡箭牌子的伙计了。
胖墩没闲心跟他们闹下去,事情弄大了影响李香玲生意。
这些仗着家族势力的纨绔,还不值得生气,一出手就会被吓得哭爹喊娘。
胖墩揭下了面具,露出这张让人仰慕,敬畏,又惧怕的脸。
胖墩除去面具,一桌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叶,叶大人……”
不过很快有人认出来,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了。
“叶大人……”
一声惊呼,一桌变得惊慌失措,轻蔑的笑僵在了脸上。
“叶大人!”
财大气粗的红衣邵公子,瞬间脸色变得苍白,惶恐不安缓缓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呆呆的站起来了,一个个腿也打抖了。
新城初建时候,湖边吊了一排人,想必这一刻,每个人脑子里都闪现当时的场景。
“都给我守点规矩,新城的商行茶楼我随时可以收回。”
胖墩淡淡的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下一刻这些人该跪了,而胖墩给他们留下了一分体面。
胖墩虽走了,但一桌子仍然惊魂未定,一个个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们眼中不屑的“大掌柜”,才是真正的大掌柜,是掌控几界的大掌柜。
“嘿嘿,你这张阎王脸还真管用。”
跟出来的李香玲,想到瞬间变色的一桌人,也是乐笑了。
“阎王脸不就是吓唬小鬼的吗?”胖墩摸摸脸笑笑,又把面具贴起来。
“丫头呢?”
胖墩没看到与李香玲形影不离的魔丫头,便问起来了。
李香玲指指楼上道:“跟二姐在楼上玩呢。”
“墩儿,这边。”
此时志鹏在旁边包间喊了。
胖墩进入包间,志鹏就笑问道:“你找我是不是说婚事?”
胖墩坐下来,点点头:
“是啊,不能光睡媳妇,还得明媒正娶吧。”
“玛的,你小子说话这么难听。”
志鹏是笑骂,跟着一拳打过来了。
莫静兰是羞红脸埋下了头,她们同宗门三个,至从葬龙山跟了胖墩,一路走来都是无比的敬畏,她也不敢和胖墩斗嘴说笑。
志鹏又接着说道:“我已经去过她家了,是该操办婚事,你在宗门替恩师守墓,我也没好找你商量。
成婚的新房放哪儿,还要请多少媒证,我们也不懂也没个头绪。”
胖墩摆手道:“新房就放在碧水城我府邸,媒证就请钟叔,四公子,鹏族长夫妇。”
志鹏点点头:“行,钟叔,四公子,鹏族长都是看着我们长大,做媒证没问题。”
“我已经请龙通银庄大掌柜,帮忙制定了一批财礼箱子。
你去媳妇家商量个吉日,我们就把箱子送过去。”
志鹏一听疑惑的皱眉头:“把空箱子送去是什么意?”
胖墩瞄了一眼埋着头的莫静兰,诡笑道:“娶媳妇不得赔很多嫁妆吗?”
志鹏哈哈大笑:“你小子想得到美,娶媳妇不送财礼尽收嫁妆,那多娶几个媳妇不是赚大发了?”
“那你就多娶几个媳妇。”胖墩冲志鹏挤挤眼。
“和罗林一样,一肚子坏水专挑事。”李香玲进来了。
胖墩斜着眼睛,从李香玲脸看到脚,笑道:“你有中意的人了吗?趁机会婚事一起办了。”
李香玲一挑眉头:“还没有人入本小姐法眼呢。”
“过时的老小姐,反正我是看不上。”
李香玲话音刚落,四公子尖酸的话进来了,后面跟着圣猫。
“切!”李香玲白眼不屑:“也不照照自己长的什么德性,你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老猫,李掌柜说你长得丑娶不上媳妇。”
四公子把圣猫拉到前面了。
圣猫是一甩手:“去你大爷的,她可不是说我。”
几个都是人精,从下界一路走来,虽然相互取笑嘲讽,但是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李掌柜,今天我们跟胖小子沾光啊,别小气,好菜好酒尽管上。”
“没酒,去你自已楼船上喝。”
李香玲撇了一眼四公子,扭身出去了。
一阵斗笑,胖墩言归正传,吩咐四公子去葬龙山请鹏族长夫妇,让志鹏尽快定下婚期。
其他事就由龙通铺庄帮忙筹办了。
随后胖墩简单吃了点肉就离开了楼。
又逛了一会,然后分别去给几界战船下令:只要听到炮响的声音,立即出动全城扫查相貌精瘦的人。
育养蛊虫要消耗大量精血,所以养蛊虫的人是胖不起来。
如果没有上好的补血气资源,那就更会消瘦。
一切布置好了,胖墩哪也没去,就在一艘战船上等着。
只要前一批中毒人解了毒,下一波投毒人肯定会再次出到。
这种无用功的投毒,目的就是要引他现身,胖墩是越想越相信自己的直觉。
除此之外,胖墩想不出,冒如此大的风险投毒,又造成不了伤害,做了有何意思?
也绝不相信,老狐狸花巨资购毒再雇人,是为了发泄丧家之犬的仇愤。
相反到是相信,老狐狸是与南疆人合作,他出资由南疆人直接动手。
这样既解决了他,南疆人又得到了想要的蛊王毒,岂不是一举两得。
即使暴露了,也是南疆人倒霉。
如此一想,到是更符合老狐狸的性格,使阴招手段躲在幕后。
果不其然,隔了一天中午,胖墩正在舱房里闭目养神,听到了城南郊传来两声重炮响。
胖墩并没有急着出去,一切早就布置妥当,新城四周已经张网以待,别说一群人,即便一族人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