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散去了,劫雷只有两道,胖墩也第一次见证了与天夺道,感叹龙族血脉的高贵所在,竭尽全力也要拼搏。
丹核萎靡,逆鳞无紫色,肉体近乎崩溃,要尽快恢复疗伤,立即顺风线流飞向北。
这劫一渡,胖墩的龙族血脉也藏不住了,东院几亿将士都观看了这场让人惊羡的雷劫。
不过暂时还传不出去,东院至败退只许进,想离开那是出不去。
人都散了,主教和隆将军还站在回流旁边。
看着主教一直望向北边愣神,隆将军忍不住的问:
“主教,你看什么?”
主教冲回流呶呶嘴道:“他龙族血脉能从这条风线过去,我们组织精兵,从这边悄悄穿过去袭击,我们东院退这么远了,谁会料到能是我们?”
隆将军一听顿时惊喜:“对啊,我们从风线过去,衡宇再多兵力也防不住,再从风线撤回来,他衡宇也要懵兵从哪来。”
“这次要好好谋划,给他衡宇来次狠的,把他后方大营全部破坏掉。”
“不过可能还得再等等,小家伙受伤不轻,肉体几乎崩溃了,不是短时间就能恢复啊。”
主教笑笑摇头:“对于别人,道身受重伤那是大难,对他来说就是一次伤。”
他至所以能结生丹核成道,修炼的资源那是别人不敢想像,血脉肉体恢复需要高阶精血,这些他是不缺。”
不过,他以后的危机还是肉体道身,他是龙族血脉人族肉体,这一关相差太大了。”
“传信给院里,给他炼制最好的战枪,另外,请太上院老把淬体的家底拿出来,对他提升肉体强度有大帮助。”
隆将军闻言哈哈大笑:“要挖老头子肉了,他要跳脚。”
主教摇头笑道:“老头子才不会吃亏,想让他拿宝贝,他是要挖点好处。”
焚魂塔里,胖墩把所有留藏的七阶精血都吸收光了,丹核突破大了三倍,微微搏跳的音波,把焚魂塔震得嗡嗡颤鸣。
龙血中的紫粒经丹核吸收输送入逆鳞,里面龙血迅速恢复紫色,六层血咒文也慢慢亮起来了。
疗伤丹药没用,龙血把全身崩裂的伤口一层层修复,肉体五天就基本恢复了。
突破了血脉没有增强,但是跳动丹核,从掌心压喷出血气击在地上,震得焚魂塔猛的一颤。
这一刻胖墩体会到,为什么兽吼出的血气团有威力,是因为血脉中蕴含道力。
以前是有脉无道,丹核突破融入了道力,血脉中有了道力,就能击破仙帝的防御,重伤他就不是问题了。
胖墩同样也担忧自己肉体,这次是勉强挺过来了,下次劫雷将会更强,要尽快提升肉体强度。
恢复了伤势也没出来,又待在塔里修炼了二十天,把绞魂钉修成第三组,才穿好衣服套上盔甲,从塔里出来回营地。
炸出的大坑已经填上了,新大帐还扎在原来位置。
也没进大帐,就在营地旁边坐地煮茶,没一会两个杀手来了。
南中悦浅浅一笑道:“小将军,有什么事你可以吩咐了。”
南中悦说话的神态,就像邻里温和的大婶,没有丝毫杀手的气息,经过一阵时间恢复,脸上清秀红润,娇小的身段也丰盈起来了。
“现在没事,你们就注意警戒营地。”
主教让先忍一阵,报复容家也不急于一时了。
“好,警戒营地没问题。”
南中悦没说两句话就走了,柏安像是她忠实的仆从,跟着来跟着去,表情呆板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候,远在星宇的百域联盟,正在审论容家与东院刺杀的事。
一张圆形大桌案,围坐着来自数十个域的域主,以及各院的一些将军,东院主院也在其中。
“我看这事就不用再议了,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和容家没有关系。”
闭着眼睛的主院,睁开眼睛,瞄了说话的域主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会场沉静了片刻,又一个域主开口了:“该诛的已经诛了,幕后指使也畏罪自杀了,没有证据我看也没必要再审。
但是容家作为主族,失察之罪还是要领,按照宇法,全族罚三年加增战功任务。”
“我看也就这样吧,主谋已死再审也没个结果。”
“如果东院能查出牵系到容家的证据,以后再追责也不迟,他容家也跑不了。”
几个域主一唱一和,话说得看似很中恳,袒护之意那是很明显。
一个副族,刺杀一个八杆子打不着人,在座的域主谁不知道幕后?
只不过是事不关己,都选择沉默。
而主院一直闭眼听着,脸上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审议的事与东院无关。
会场又沉默一会,没有人说话了,百域联盟匡盟主,清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关于容家的事,没有人有异议暂时就这么定了。
另外还有事议,现在战事很紧,衡宇正从其他宇大量招募兵源,我们也要尽快从各域抽兵。
中院,南院,和一些域主有提议,各院还是要协同出战,否则兵力分散太背动。”
匡盟主话刚说完,主院长身而起,面色轻蔑的掸了掸袍襟,仿佛要掸去沾身的肮脏与龌龊,然后旁若无人的往外走。
南院仉将军蹭的站起来,冲主院怒喝:“你东院好大的胆子,连域盟大会都不放在眼里了。”
主院理也未理,连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出去了。
中院的一个将军,随即也跟着冷喝:“太放肆了,我中院强烈要求,百域联盟收回东院的募兵权。”
“哼,打了几次胜仗,就如此狂妄目中无人,我赞成收回东院的募兵权。”
“居功自傲,这样下去还得了,百域联盟也管不得他们了?”
刚才说话的几个域主,也愤概的跟着拍案怒斥。
匡盟主脸色阴沉,扫视了在座的一圈,淡淡的问道:“还有人主张收回东院的募兵权吗?”
会场陷入了面面相觑,有的人阴晴不定,有的眉头微皱,各自都有鬼胎,首先盘算的是自己利益。
好一会,一个域主口气带诮的说道:“如果东院久战无功,收回募兵权也无可非议。”
“可这一年,东院战功显赫,你们这时候提此荒唐的建议,到底是何居心?”
跟着,匡盟主拿出一本卷宗,啪的摔在桌案上:
“东院这一年所立的战功,是近十年五院战功的总和,每项都经得起严格审核。”
今天我也不行使盟主权否决,收不收回东院募兵权,由你们域主表决,只要超过六层人数同意,我就颁发百域令收回东院募兵权。”
匡盟主把球踢给了一众域主。
“亲者痛仇者快,我看是有人别有用心,是要被全星宇人唾骂?”
匡盟主此言一出,南院中院的将军,脸色极其难堪了,兵力多却没有战功,这也是他们面临的危机。
如果,没有东院这些战功,也就没有比较,他们还可以像以前懈战虚冒战功,而现在是不可能了。
中院南院联合一些域主,不过是想利用百域联盟,再次逼迫东院归属他们统管,这样东院战功就会控制在他们手上。
不过他们是一厢情愿,东院早已铁了心,与他们分道扬镳。
虽然,绝大部分域主都不愿意为东院说话。
但是,大局还算不糊涂,没有域主表决收回东院募兵权,连帮腔的几个域主都惶恐不吭声了。
阴谋和尔虞我诈,只能在桌子下面,摆上桌案的战功才是真实王道。
最主要的是符合他们利益,从各域调兵上战场就是为打仗,获得战功就是衡宇的损失。
很快,域盟大会愤愤而散了,任何一方都不满意。
南院,中院是没达到目的。
主院愤然离去,那是弱者说话没有份量,说了也是白说。
南院的一艘战船上,容界主虽然开脱了诛族大罪,但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花费巨额财富不说,还被诛一个附族。
坐在容界主对面的南院郑将军,则是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
“容界主,一个初成的将军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东院保不了他长久。”
容界主此刻是极度悔恨,当初如果重视早点下手,也不会导致他容家现在陷入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