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有人开口,方主院淡淡的说道:“战功多少无所谓了,如今我东院不缺的就是战功。”
“姓方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南院胡主院再也忍受不了羞辱打脸,腾的拍桌站起来:
“谁没有亲阵杀过敌?谁没立过战功?你有什么值得居功自傲?”
“你狂妄那我们就撤退,这仗让你东院去打吧。”
方主院看着他冷笑:“哼哼,你终于坐不住了?我狂有资本,你有吗?
“你不打仗吓唬谁啊?”
“星宇历经万年战争,不缺的就是将军之才,只不过是有些饭桶,把着权位不让,给这些人穿上将军战袍,不会比你们打仗差。”
“姓胡的你口喊撤兵,你敢撤吗?”
胡主院像被踩到痛脚了,瞪眼怒喝:“寡不敌众为了保存实力,我有何不敢撤兵?”
“哈哈……”
方主院放声大笑:“就你们这点鬼伎俩,在座的谁看不出来?”
“你们要求急召域盟大会,只不过是想统过百域联盟施压,让我东院出兵,其目的是为了稳住你们的败势。”
“因为就眼前状况,你们没有能力抵抗衡宇,也没有家族再肯为你们出兵,谁家愿意把兵调给你们送死?”
“姓胡的,你南院没有足够的战功,只要你敢撤兵,百域联盟可以审判你临战脱逃大罪。”
“另外,你南院现有的家族兵也会撤走九成,到时候,你南院只剩下本院学生兵,和几域与你们狼狈为奸的那点兵力,足算,也不超过三亿人,你慌吗?
“想动心机让我东院替你们扛住,姓胡的你做梦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整个会场一片寂静,所有域主沉默,主院说的很透彻了,此战南院无论战与撤,都将是不可挽回的败势。
除非各域为南院增送兵源,但是,哪个域主不是老狐狸?雪中送炭就别想了。
方主院揭开了他们的面目,南院的胡主院脸色由青变白,脸颊上冷汗淌下来了。
南院是中院的左臂右膀,南院衰败就等于削弱他们,这是他们万万不可接受。
汪主院阴沉沉的发声了:“匡盟主,这一战必须要增兵,如果守不住,谁也不敢保证死多少人。”
匡盟主一听,顿时恼火的站起来了,本来他就受夹缝气,方主院把话都说绝了,各域主也不言出兵,他又哪来的兵?
“汪主院,你这是威胁我?”
“历来招募兵源,都是你们各院直接与家族联系,什么时候需要我百域联盟插过手?”
“以前我主张为东院送一部分兵源,你们是手段用尽百般阻挠,后面募兵的事我也就干脆不管了。”
“与你几院有兵源交结的所人都在这,没人愿意给你们送兵,你不自问原因威胁我就有兵了?”
匡盟主此话,不但揭露了中院的不耻,还把球踢回去了:要兵找域主,不给你们送兵,是别人不再相信你们。
“真是丑态百出,一群居心不正的小丑。”
方主院毫无顾忌的骂起来,也拿出一叠厚厚的纸砸在桌案上,用冷厉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上面记着屡次坑害我东院的黑手,都给我等着吧,我会加倍的还给你们。”
主院狠言一出,十几双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了。
但是又恨得无言以对,桌上一时间充斥了浓烈的火药味,随时都会恼羞成怒的动手。
方主院毫不示弱,同样以阴冷的目光,扫视这些人,最后停在南院仉将军脸上,冷冷的说道:“仉将军,劳烦你把容家给我看好了,放走一个我发兵屠你全族。”
“姓方的你太狂妄,你敢动下我南院将军试试。”
胡主院恼羞大怒,拍桌而起,气得手都抖了。
主院冷笑:“哼,我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包庇容家重犯,派人刺杀我东院将军,那条罪都够他死几回,你姓胡的保得住吗?”
“凡事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证据?”
主院哈哈大笑:“以前我给你证据,你傲慢无礼拒不承认,因为你院下有十多亿兵力。”
“现在跟我要讲证据了?我有二十多亿兵力,需要给你姓胡的脸吗?”
“只要容家从你南院跑了,我就大开杀戒,谁挡谁死,包括你姓胡的。”
“姓方的,你……”
胡主院气得脸色惨白,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方主院,你还把我中院放在眼里吗?”
汪主院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森寒的眼睛盯着方主院,他是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方主院一脸嘲讽的看向汪主院:“我现在最不放在眼里,也最瞧不起的就是你。”
“当年神皇大人用心良苦,把一院分成五院,就是为了相互竞争,不至于神院衰弱。”
“而你中院为自己利益,做了多少卑鄙龌龊之事,把五院弄得人心涣散,分崩离析,你还有脸坐在这里摆谱?”
“你中院已经统领五院,还要干什么,你难道还想封帅?”
“姓汪的你配吗,功,德,威,你一样都不具备。”
“神院败落你罪不可赦,你应该在神皇大人像前以死告罪。”
“你胡言乱语!”
方主院句句诛心,汪主院恼羞成怒了,站起来隔桌一掌就向方主院拍过来了。
方主院并没有回击,而是带着椅子掠退,一桌子人也迅速让开,啪,桌案被拍得粉碎。
也没有域主劝阻,连匡盟主都退远了。
“想干什么?“
太上院老坐着动也未动,睁眼冲汪主院一瞪,汪主院也没继续再出手了。
“狗急跳墙了?”
方主院冷声大笑:“我东院敢独战衡宇,还怕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罪?”
“我到不怕留下万古骂名,巴不得你发兵来跟我东院开战,你姓汪的敢吗?”
“你们克扣战功,贪腐补给,早就民心尽失,别人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这个日子你们到头了,星宇百姓会扒你们祖坟,我等着看你们狼狈溃逃。”
方主院一顿羞辱嘲讽,随即上战船飞走了,秦院主的战船也随东院一起走了。
域盟大会才开始议入正题,就被方主院搅局了,几院也因些撕破了脸。
而南院是被逼上了绝境,撤退不敢,打又缺兵源,这真是把南院架上火烤了。
“主院怎么办?”
仉将军急得焦头烂额,虽然他是战场主将军,但在域盟会上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胡主院被气得不轻,一股怒气憋在心里,仉将军这一问,顿时大吼起来:“现在急了?你们早干什么的?”
如果不是众多域主在场,胡主院可能要骂出:为什么不早把东院扼杀,现在知道养虎成患了?
仉将军是垂头无话可说,东院在他们眼皮底下迅速壮大,等他从傲慢中反应过来,再想扼杀已经无能为力了。
东院不出兵,其实也是很多域主恼火,他们有很多本域兵力都在南院中院战场上,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家兵力损失。
不过,是因为方主院一反常态的强势,使这些域主不敢跳出来说话,现在的东院今非昔比,弄个不好会引火烧身。
而且,连一惯帮腔打压东院的几个域主,都被方主院骂的没敢开口,更不会有人跳出来触霉头。
一群退后的域主又围拢过来了,不过都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唉,真是悲哀啊。”匡盟主恨叹一口气:“如果不是亲口向神皇大人起过誓,我早就不愿意做这个受气的盟主了。”
“连年战争宇库里早就空空了,想雇兵也没财力,而有些人打仗没本事,却大发战争横财。”
“眼下战事迫急,你们都不愿意出兵,也没人出财力那就守着财等死吧。”
这回是匡盟主发怒了,就差指着有些人脸骂了。
“为什么不下百域令强制东院出兵?”
中院汪主院又狠声说了一句。
“那你去下令吧。”
匡盟主也是怄火无处发,这一听顿时怒火冲天,抬起手就要拍,一看没桌案了,拿出百域令扔给汪主院,然后转身就走了。
匡盟主气走了,汪主院傻眼了,百域令给他敢去东院下令吗?
匡盟主的战船飞走了,一些域主也纷纷离去,域盟大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还有几十个域主及三个院人没走,但留下来的都是貌合神离,他们巴不得把自己的兵力撤走。
失去民心衰败是必然的了,只是缺了一个暴发口,而今天东院就掘开了这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