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轻叹了一口气:“唉,随你吧,你是穷人发财如受罪了,灵药虽然珍贵,那也要看谁更舍得出价了。”
“你去药市能卖到一千二百多万仙晶,但没有人拿得出这些宝贝,人家小掌柜出价已经很高了。”
胖墩回房间没一会,女掌柜也来了,却没提一百仙晶的好处费,而是苦笑道:“没帮你促成买卖,真是有点过意不去。”
“买卖不成与你无关,他想卖更好的价无可厚非,说好的仙晶照数给你。”
胖墩拿出一百块仙晶放在桌上。
“我自认出的价很公道了,太贪心我还就不要了,我敢说,他再也换不到这么好的修炼资源。”
女掌柜叹息:“唉。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还要去药市卖,那就由他吧。”
“也算他走运,在我酒楼后面住几年了,连进山的本钱还是我帮他凑齐的呢。”
“他发财你不是跟着沾光了吗,你的善心终于有回报了。”
女掌柜淡淡一笑:“你把人心看得也太简单了,回报就当笑话说说吧。”
“我收留他们,是看在以往照顾我酒楼生意,并不是指望跟着发财。”
“我接手酒楼也有十来个年头了,这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以前常住在我酒楼的寻药客,也有不少寻到珍药灵药发财了。”
“没走运前是千恩万谢,发了财,最多赏几块灵石,往后就人影都看不到了。”
“还有些人发了大财,很快就败光了,又灰头土脸的回来做寻药客。”
“穷人啊,有的还真不能发财,突然天上掉下横财,心到是变得更贪婪了。”
女掌柜说完,忽然看着胖墩脸一撂:“这点仙晶不够,你沾了姑奶奶的便宜。”
“仙晶不要拉倒。”胖墩把仙晶又收起来。
“我怎么就沾你便宜了?你的酒楼就是这样讹来的吧。”
“你放屁。”女掌柜一听急了:“这间酒楼是我闫家的家业,我是替家族打理经营,姑奶奶是清白之身,有你说的那么下贱吗?”
“你穿睡袍跑进客人的房间,你这是要故意引诱。”
“姑奶奶就喜欢这么穿,怎么碍着你了?”
女掌柜眼睛要冒火了:“我经营酒楼这么久,有贼心的多了去了,还没人敢对姑奶奶动过手,不给两百仙晶我把你手剁了。”
”仙晶没有你剁吧。”胖墩把手伸放在桌。
“好,这是你说的啊,仙晶我也不要了就把你手剁掉。”
女掌柜从桌子对面走了过来,捋起袍袖,拿出一把一尺长的精致短刀,毫不犹豫就挥起刀砍下了。
看她气势挺真,下手也果断,但是刀至胖墩手背就停顿住了。
胖墩是一脸淡定,放在桌上的手动也未动一下,而另一个手搂住她腰了。
“你这个混蛋毁我清白,我要剁死你。”
女掌柜顿时羞怒,打开胖墩的手,拿刀的手抬起来就砍,这回是真剁了。
咔嚓一声,手没剁到,桌子被劈开了一道缝,刀也陷在桌里了,显然也并未使多大力。
胖墩伸手拔出刀,手腕一震,啪的一声裂响,精致的刀被震碎裂了。
“你混蛋赔我刀。”
女掌柜看刀碎了,心疼不已,伸手就来抓胖墩。
胖墩抓住她手,拿出一桶星核原液放在桌上:“赔你,不欠你的了啊。”
女掌柜一看原液,顿时惊喜,而随即又鼻子一皱:“哼,不行,你毁了我的清白,这个还不够。”
“你也要贪得无厌?”
胖墩伸手要把原液收起来。
女掌柜赶紧抢过原液。
“掌柜的,来客人了。”
此时下面传来了伙计的喊声。
“来了。”
女掌柜应了一声,抱着原液桶就跑了。
胖墩再推开窗子,更多人涌进了药市,有寻药客,还有收买药材的人,清静的药市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酒楼里只听到女掌柜,和一波波客人嘻笑招呼,楼上下房间很快住满了客人。
胖墩关上窗子走下楼,只见大堂里座无虚席,全是衣袍脏破的寻药客,有的桌是闷声喝酒,显然这趟进山是亏了。
而有的桌,则是杯盏碰磕,一个个满脸红光,豪言大声谈笑,就像一群发横财的土财主,豪横得有花不完的财。
生意好,女掌柜是笑得合不拢嘴,不停的穿梭席间端菜送酒。
一阵阵香风,混杂着酒气迷散在大堂里,引得这些寻药汉子,眼睛直勾勾瞄着女掌柜敞松的领口,咽下去的酒也是混合着口水。
胖墩站在酒楼门口,看着从门口走过的一群群寻药客,有的垂头丧气,有的精神抖擞。
正如伙计说的,从他们脸上就可以看出来,那些人寻到好药材了。
“抢劫,快……快抓劫匪,抢我的灵药……”
忽然左边传来,惊慌的大喊大叫声。
“抢劫,快出去看看。
这一喊,整个药市立即炸锅了,药铺酒楼里的人全都闻声出来了。
胖墩顺声往左边看,只见两个蒙面人仓皇窜上空中,逃往了魔山那边方向。
“你们别跑,别以为蒙上面就认不出你们了。”
后面一大群人跟着追。
酒楼里的人都奔过去了,连伙计小顺倌也随人群跑去了。
胖墩也听出来,惊声喊的人正是,被女掌柜称为昆叔的那个中年人。
刚才完全可以追,但就是不想去,并非是灵药没买到幸灾乐祸。
而是人心难测,弄不好被人误以为同谋,吃力还不讨好。
女掌柜站在胖墩旁边,眼神发呆的望着人声吵杂的方向。
胖墩冲她调侃:“这下你的赏钱没了。”
“赏钱?”女掌柜不屑的一笑:“我不在乎他那点赏,是可叹他命苦,寻到手的财还被人抢劫了。”
“以前药市出现过抢劫灵药的事吗?”
想到中年人蓬乱的头发,那双粗糙的泥手是同情,不过再想到他贪婪不足的眼神,心里怎么也同情不起来了。
女掌柜摇头:“药市从来没出过这等事,出了药市地界常有发生抢劫。”
“这里是闫家地盘,没有人敢大胆在此抢劫。”
“药市要到傍晚开,闫家才会有来人,珍贵的药材交易有闫家主持。”
“要想药材价卖得高,那就只有参加拍卖竞价。”
胖墩笑问:“你的酒楼属闫家产业,那么你也是闫家大小姐了。”
女掌柜苦笑:“我是姓闫,可不是闫家大小姐,哪有大小姐操劳酒楼?”
“我的家族是闫族支脉,像这样的支脉,闫族有六十多个,如我这样的闫家小姐有数千上万。”
胖墩又瞄她领口一眼,笑了笑道:“你是经营酒楼的好手,来的客人忍不住都得花灵石。”
“去,滚!”
女掌柜一听,低头拢了下领口,然后抬脚就踢过来了。
“没准还要被你讹一大笔。”
胖墩笑说着闪身让开了。
“掌柜的,是两个寻药客抢走了武昆的灵药,还把他打伤了。”
伙计小顺倌没奔到跟前,就大声嚷起来了。
女掌柜点点头:“想也能想到了,只有熟悉的寻药客,才知道他身上有灵药。”
“两个人也是太胆大了,在药市就敢抢劫灵药,这事闫家肯定会追查。”
“什么时候可以进山?我也去寻药,没准能有好运气,寻到灵药也送你赏钱。”
胖墩亦真亦假的对女掌柜笑说道。
“等五天就可以进山了。”
没等女掌柜开口,小顺倌就抢说了。
“要你多嘴?”
女掌柜立刻瞪了小顺倌一眼。
小顺倌吓得吐了下舌,转头就跑进酒楼了。
女掌柜走到胖墩面前,瞪眼狠狠说道:“你毁我的清白,帐不算了你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