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在洪全盛办公室门外响起,洪全盛看了一眼灰袍人,见他点了点头,便说道:“进来。”
张琪开门而入恭敬的问道:“董事长,您好,您这边有什么安排需要我为您效劳的。”
洪全盛笑道:“嗯,张茜休假了,我这处理日常事务手底下没个人不方便,今天起,你就先来我这边顶顶她的岗。”
张琪一听心中顿时有数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却只能满面笑容的说道:“好的,董事长,不过我还要向总裁请示一下。”
洪全盛顿时脸就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在全盛,我的话不好使了?”
张琪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主要是总裁刚刚交给我很多工作,我怕突然撂下不好交代。”
洪全盛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嗯,你说的也对,行吧,我一会儿和剑洋说一声,不行让他先从总裁办给我调个人过来,哦,这样,中午我休息了一会儿,我腿脚不方便,这张茜又不在,你进去帮我把休息室里收拾一下。”
张琪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董事长。”
张琪独自进了休息间,洪全盛面露冷酷的笑容,片刻后五官变得模糊不清,他迅速起身开门进了休息间,哪里还有半分老态。
正在里间收拾东西的张琪,突然听到咔嗒一声门被反锁的声音,心头顿时大惊连忙转头,却看到身后有一个灰色的身影以及一张模糊至极的脸,张开胳膊往自己扑了过来。
她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直接拎起一旁的香薰瓶就向这个人的脑袋砸了上去,可是这个人却违反物理规律的向上飞了起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啸声突然暴发,张琪只觉得脑袋一沉,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洪全盛蹲下身,一把就将张琪抄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伸手抚摸揉捏着,摸着摸着,只见他双眼一眯,嘴里竟然发出了灰袍人的声音:“她怀孕了!”
接着又传出了洪全盛的声音:“怀孕了有什么影响吗?”
灰袍人说道:“当然有声音,一旦怀孕了我就没办法摄取她的精气了。”
洪全盛说道:“那现在怎么弄?还继续吗?”
灰袍人嘿嘿一笑说道:“本尊怎么可能做这种光出力讨不到好处的事。”
洪全盛听灰袍人这么说,顿时有点小失望,正准备往外走,却听灰袍人说道:“如果你想上她,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洪全盛一听,转过头看着那付职业装下仍旧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重重的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条件是什么?”
灰袍人怪笑一声说道:“其实这个条件对你也有好处,把你那个秘书给我盯紧了,千万别让她破了身,她对我有大用。”
洪全盛顿时有点尴尬了:“这,这个,我可控制不了。”
灰袍人说道:“她身上我下过禁制的,等她来了,你用秘法联系我。”
洪全盛连忙点头:“好,好,好。”
在灰袍人的怪笑声中,洪全盛感觉自己再次重振雄风,他迫不及待的向床上扑了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见张琪还没回来,洪剑洋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他又打电话到洪全盛的办公室依旧没有人接,他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拔打张茜的手机提示已关机,他又拔通了洪全盛保镖的电话,在得知洪全盛并没有外出之后,打算亲自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刚走到电梯厅准备按电梯的他,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略一思忖就退了回去,然后走应急疏散通道上楼,这个通道是专门给他们爷俩这两层设置的,外人可是上不来的,他取出应急通道钥匙打开门上了楼。
片刻之后,洪剑盛办公桌对面的一组柜子向上移动了几厘米之后,又向外移动了十几厘米,这才向一侧滑开,洪剑洋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发现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只有水族柜里的鱼儿无忧无虑的游弋着。
洪剑洋心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不堪的画面,他深吸了几口气轻轻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只见张琪平静的躺在床上脑袋上还贴着退热贴,他连忙走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潮红的脸庞,的确是有点烫,正在此时洪全盛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洪剑洋并不意外,他笑着说道:“剑洋啊,你来得正好,张茜不在,我就让张琪上来帮我收拾一下,结果刚收拾一会儿她就说有点头晕,说借我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就让她躺会儿,她好像有点发烧啊,不行让医务室的人给带下去检查一下,耽误治疗了可不好。”
洪剑洋眼睛微眯了一下,沉声说道:“没事儿,我把她先扶下去吧,在您这儿躺着不像话。”
洪全盛点了点头说道:“也行,你先把她带下去吧。”
洪剑洋扶起张琪,然后走应急疏散通道回了自己办公室,他将张琪往沙发上一放,立刻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心中更是确定了一些想法,因为他非常清楚这是昏迷,而不是睡着了。
如果张琪真的是累了或头晕,肯定会回他办公室,睡他的床或者沙发,而不是在洪全盛那就躺下了。一来不合规矩,二来不合礼数,最重要的也是反常,因为张琪和他什么关系,洪全盛不知道,他自己却是心里有数的。
也正是这一切都透露着反常,他才觉得疑点重重,可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怕真的有什么,自己该如何是好,感慨道:“眼下只能等她醒了再说了。”
当商业街所有商场都打烊(yàng)之后,一辆货车开进了商业街停在了三条石交口处,几名壮汉迅速下车,从车上迅速搬下来一口非常小的红漆棺椁,快步向石家大宅跑了过去,所有人全程一言不发,为首的板寸头拿钥匙打开了院门,他拿出地图小弟们立刻拿出手电给他照明,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位置,然后快速向后院跑了过去。
后院有一处雕花墙壁,板寸头迅速拿丁兰尺比划了一下,在阴尺财格进宝尺寸(约378105厘米)的位置,撬开地面青石板,然后几个人开始轮流往下挖掘,不多时就挖好了足够那口小棺椁立着放下去的空间,板寸头让手下往里垫了一大堆按古法混合的墓葬土,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棺椁放了进去,小弟们迅速用墓葬土填埋夯实,又小心翼翼的将多余的土收拾好,重新盖好青石板之后,所有人一步步倒退着走出内院,一边走还一边撒糯米。
终于出了大门,两个小弟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两张黄纸符贴在了门上,并拿出一瓶黑狗血泼在门板上,这才把门锁上。
做完这些,板寸头这才抹了把汗,刚准备抽烟,突然想起来自己在量尺的时候忘记留一寸(约33333厘米)的量了,他连忙拿出丁兰尺看了一眼,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扣掉那一寸可就接近失格公事尺寸(约33925厘米),原本是为了求财源滚滚,结果这一下就变成失败至破产了。
小弟们发现老大表情不对,连忙询问怎么回事,板寸头看了看时间离十一点没多少时间了,他来不及解释,连忙开门向里冲去,他准备重新埋一下那棺椁,可是当他们刚到后院,就看到那墙边站着一个身材瘦小身影,仔细一看应该是个红裙小女孩不停哭泣。
这大半夜的突然在一座空宅子里出现这一幕是极为骇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回闯大祸了,连忙拔腿就跑,可是却听到身后那小女孩哭着哭着,渐渐变成了病态的笑,笑声凄厉且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这声音仿佛就一直吊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并没有远去,此时有的人觉得自己脖子上有凉气在吹,有的人觉自己的腿越来越重,有的人觉得自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原本近在咫尺的院门,此时却仿佛永远也到不了的彼岸,和他们之前仿佛隔着一道天堑鸿沟,片刻后惊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