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足利义谦身着源氏大铠,这是曰本贵族的铠甲,以铁片和皮革为主要材料,属于高档的武士装备。
起源于平安时期,源氏与平氏两大武家的斗争。
身为胜利者的源氏,自然得到了大铠的冠名权。
这种铠甲其实华而不实,胜在外形上花里胡哨,尤其是头盔上的一对鹿角,倒是让足利义谦增高不少。
身着源氏大铠,令足利义谦觉得自己威风凛凛,尤其是骑乘在战马之上,更增添一丝英武之气。
“这曰本使者穿的是什么玩意?”
“莫非杀了鹿,将鹿角插在脑门上?”
“曰本人的审美果然野蛮,咱天朝上国可做不出这事!”
百姓们指指点点,在足利义谦眼中,反倒成了所谓的羡慕。
“王大人,不知距离你鹰隼团还有多远?”
前来迎接的老王,可谓是相当不耐烦,“催什么催?急着去投胎?爱去就去,不去就滚!”
足利义谦发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粗鄙之人。
真想不到,眼前这位竟然是鹰隼团的三把手,还是岳麟的心腹。
“呵呵……”
足利义谦皮笑肉不笑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王大人莫怪!”
老王挖了挖鼻孔,骑乘在战马之上,他们随岳麟立功,也获取了丰厚的赏赐。
对于朝廷的官员任命,他跟张定边肯定是没份。
毕竟一个是陈汉太尉,另一个是陈汉太尉好友。
朝廷追究起来,两人一个都跑不掉。
不过赏赐下来的银子,二人则是默契地交给岳麟。
毕竟自家大人手拿银子,能让它们下崽。
“行了,老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本来就个头矮小,我跟你们计较什么?快走吧!”
足利义谦有些发懵,这厮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
鹰隼团的驻地,就在金陵城不远。
朱元璋听闻这支部队的武勇后,并未像岳麟建议那般,将他们打散,分配到其他大将的军队中。
而是有意保留建制,作为拱卫皇室的部队之一。
若是驸马爷领兵,老朱便能放心。
如今他的几个儿子,朱标不善武功,身为帝国的继承人,老朱更希望他继位后,能够让大明广开文治。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年纪还太小,领兵之人除了义子沐英外,并无合适人选。
好在岳麟及时出现,能够弥补这片空缺。
“瞄准!”
“射击!”
花逢春大吼一声, 一营火铳手们,很快便扣动了扳机。
随后身为营长的花逢春,上前检查靶心,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练了那么久,还能打出空靶?”
“就特娘不能学学孙开阳这小子?人家把把命中红心!”
“命中红心者,中午吃肉!空靶者,中午吃菜!”
鹰隼团内部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竞争,训练成绩优异者,便能享受到好处。
侏儒吃食上的补偿,以及岳麟给予的荣誉勋章。
就像排场孙开阳,凭借在安南之战的出色变现,已经获得了一级狙击勋章!
“火铳?”
足利义谦骑乘战马来到军营,不屑道:“这等武器射程太远,何况威力有限,根本无法与北元抗衡!”
麾下曰本使者们一个个点头称是。
他们对于大明火器的了解,还停留在之前的阶段。
老王则懒得解释,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一群土包子罢了。
“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为何要带一群坐井观天的癞蛤蟆,来我鹰隼团自讨苦吃。”
老王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看完了么?看完就早点滚蛋吧,不送!”
足利义谦并未理会,而是继续看向鹰隼团的训练。
很快,他便被苗刀手的训练吸引,这些明军的出刀方式,分明与他曰本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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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又并非纯正的倭刀术。
“杀!”
张寒一声怒吼,众人举刀三连斩,很快就将面前草人尽数斩断。
“好刀法!可惜,并非纯正的曰本剑术。”
足利义谦笑道:“没想到我国剑术已经传到了中原大明,还被汝等借鉴?”
张寒一向不善言辞,直接手持苗刀,指向对方。
“来,战!”
“让你知道,中原刀法胜过曰本。”
“今日,我输,死!”
老王则训斥道:“张寒!谁特娘让你对曰本使者不敬的?不知道人家今日来参观?”
“使者啊,你莫要见怪,咱们这些丘八,都是乡野之人,可不懂什么礼仪尊卑。”
足利义谦摆了摆手,他自幼学习剑术,对自己的剑法很是自信。
“无妨!今日切磋一番也好!在下也想看看岳大人练的兵,强度如何!”
唰!
足利义谦拔刀相向,老王当即呵斥道:“使不得!使不得!”
足利义谦皱眉道:“我的女点到即止,王大人何必制止?”
老王嘿嘿一笑:“俺就当个见证,若是使者输了,就给咱们鹰隼团的张寒,张罗几个曰本娘们如何?”
好说!
足利义谦点头答应后,手中倭刀已经出鞘,那是他最擅长的拔刀术,目的是一击致命。
凌厉的刀光,直指张寒脖颈。
咔!
苗刀狭长的刀身,犹如长枪般挡住了对方的一击,随后张寒凭借蛮力,直接将其推开。
“辛酉刀法,横斩!”
借助腰腹力量,顺势一刀横斩,击打在足利义谦腹部,幸亏是刀背,否则一招就会将其拦腰斩断!
砰!
被直接击倒在地的足利义谦,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娘们,我不要。”
“张寒!你若是不要,就留给我了啊!我替你收着!”
张寒已经扛刀走远,不远处传来鹰隼团将士们的欢呼声。
老王则嘿嘿一笑道:“使者啊,你也听到了,曰本娘们送给我就成!我替他收好!”
足利义谦起身,呢喃道:“不可能……我朝引以为傲的武士,竟然输给了大明!”
军营之内。
岳麟正在酣睡,一旁的张定边提醒道:“让老王八带人去参观,你真不怕捅出篓子?”
岳麟揉了揉稀松睡眼,淡定道:“放心吧,那些曰本人,你越是强大,他们就越是谦卑。”
“对了,今日我再教你一句,舔狗不得好死!”
张定边疑惑道:“何为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