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极为简陋之地,房间内连个案桌都没有。
只有几块木板拼成的卧榻。
“周国这什么意思?”几位使节都不由有些动怒。
这也太欺负人了。
“好了。”秦牧神色平静的开口:“也就这几日,我们都将就一下吧,不可误了此次谈判事宜,也不要失了我大秦风范。”。
次日,谈判之期到来。
诸国使节都默认前往大殿,而在秦牧等人暂居的客栈内,十二使节已起身穿戴,正了正衣装。
“准备如何了?”秦牧到来,伸手推开一处房门,看向里面的使节。
“正好。”
和生财迈步走来,动了动僵硬了手臂,不免开口道:“这木板可真硬啊。”
“放心,也就这几日。”
秦牧语气停顿了下,带领十二使节走出,“今日诸国使节齐至,只为阳合、宇都一事,大王来信,命我等使节大展秦国之风。”
“我等明白。”众人道。
“三国使节都是何人?”海阔天开口。
既然是谈判,自然要了解对方。
“周王朝道岸然、庆王朝苟言笑,以及齐王朝上官浩三人,口才都极为厉害,因此,我们此次谈判压力可不小,当据理力争。”
说到这里,秦牧看了看身旁的和生财与海阔天。
“尤其你们二人,当谨记。”
相邦曾对他交代过,谈判弋阳、宇都…特意提点了俩人之口才。
十二使节,也都要捍卫大秦每一寸土地。
“放心。”
众人回应道。
此时,大殿内。
诸国使节都已到来,纷纷落座,彼此交谈阳合之事。
不久,道岸然、苟言笑、上官浩等三国使节看向殿门,有十余人到来。
正是秦牧等十二使节。
“秦使来了。”三人看着秦国十二使节落座,眸光落在秦牧身上,也在打量其余十一人。
“诸位可好…?”秦牧道。
“秦国最近动作频繁,让人愁又何谈好。”众使节淡淡的道。
“我大秦也实属无奈之举呐。”秦牧看着众人笑了笑,虽然没见过对方,但从名单、以及服饰、座位,就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和生财、海阔天等人也在打量诸国使节。
片刻后,谈判,正式开始。
“秦使,秦军入侵吴国,偷取弋阳,不顾诸国之反对,又一次进攻辰国,占据宇都,这一件件恶劣之事,简直天理难容。”道岸然道。
诸国使节也都不例外,开始谴责秦国。
“荒唐!”秦牧冷呵。
还没有等他说话,海阔天冷声开口:“昔日诸国合纵,百万大军犯我大秦,致使多少秦人死伤无数,多少秦人葬身荒野、多少秦人妻离子散…这难道就天理可容了?”
“尔等所说偷取一事,更是荒唐;我秦国发兵讨伐吴、辰,此乃咎由自取,何来偷取之说。”和生财道。
“你!”诸国使节语滞,神情冰冷,“秦国灭吴攻辰,接连进攻弋阳、宇都两国,行灭国之事,实在太过分。”
“我们过分?!”
海阔天听到此言,冷笑:“诸国合纵伐秦,这不过分?莫不只能诸国合纵,我大秦就不能发兵讨伐?按照诸位所说,任人挨打…这就合理了?”
说到此处,心中更是一阵怒火,手掌连连怒拍案桌,对着众使节朗声呵斥:“哼,我早清看清你们这些奸恶嘴脸了。”
话落,大殿为之一静。
“秦使,你什么意思?”上官浩斥喝,看着对方不断拍桌子,心头更是一阵暗骂粗鄙。
“什么什么意思,我管你什么意思?!”海阔天与和生财等秦使,可不管这些。
“说这么多,还搞谈判这一出,不就是想要弋阳么?我直接告诉你们,这不可能。”一位位秦使怒目而视,动作也越来越夸张,抹袖搓手。
恨不能跳上桌子厉喝。
“你你你…简直粗鄙、莽夫。”一位位使节气急败坏,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为了国之威仪,仍不断地忍着。
“我就粗鄙了、我就莽夫了,有本事来打我啊,你们不就是想要弋阳、想要宇都么,有能力就派兵来打,没能力就回家种地去。”一位位秦使斥喝。
就连向来稳重的秦牧,也开始加入行列,与诸国使节大声怒骂。
“秦使,你们简直荒野村夫,以为我们不敢出兵么。”诸国忍不下去了,起身大声怒吼。
“来啊来啊,有本事就派兵来打啊,我大秦铁骑兵临长宣州,正想和周国一较高下,看看谁才是中州名副其实的第一王朝。”
“匹夫!打就打,你秦国敢发兵,我们就伐秦,还怕你秦国不成。”诸国使节怒吼。
“来啊,你们出兵啊,让你们明白什么才是大秦铁骑,一锅端。”秦使满脸不在乎的道。
“蛮秦,有本事你们就出兵…”怒吼之音,传荡在大殿内。
“出兵就出兵,你以为我大秦怕你们么…”
大殿内,诸国使节谈判,仍在不断地进入高潮…哪怕是大殿外的守卒也能听到各种声音。
一时间,各国守卒神情异样。
不过,想来应是使节都在畅谈各国关心的话题…进行了最直接的交流。
齐王朝,北都,齐王宫。
“大王!末将得到消息,匈奴大举进攻地合。”武将上官承志迈步到来。
“哦?匈奴竟敢进攻地合?想必与秦军交战了吧。”齐王淡淡的一笑。
北荒匈奴,不仅与秦毗邻,就连她齐国也有部分区域,常年遭遇匈奴进攻…也让齐国一阵发愁。
而今,匈奴竟敢进攻中州最负盛名的秦王朝,着实让人意外,不过以秦之实力,匈奴只会是自讨苦吃。
“正是!”上官承志回应。
“战况如何?”齐王平静的问道,甚至连手中竹简都未放下,因为心中已经有答案。
只是希望,匈奴能多消耗秦军的实力。
“匈奴战况惨烈,许多都葬身在了秦国的重甲军之下,就连匈奴大单于…也被重弩射杀。”上官承志开口。
“大单于,死了?”齐王眸光微闪。
北荒自来是匈奴的地界,虽然散乱、野蛮,但其马背之术,也是极为强大的。而今,匈奴王大单于,也葬身在了战场上。
“看来这大单于,是吃了没和秦军交战的亏,以为秦军并不比辰军强多少,大意之下,落于惨败之结果。”齐王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