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二没有回话,甚至都没有看向尚武,只是对芙玉说道:“那我便回去了,你若在这受了委屈,只需向家里来信一封,兄长便来接你。”
“兄长放心。”芙玉脸颊浮出一抹笑意:“告知大兄,还有她,我会保护自己的。”
“好!”
剑二拍了拍她肩膀,转身走出了茶楼,独自骑上驼鹿。
不急不缓地朝城外而去。
“想不到这样的一号人物,竟是你的兄长。”怜月看着离去的身影,“他,应该也是来自剑门吧。”
能让她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威胁,唯有四境之人,也只有四境之人,才能让她感到这等强大的压迫。
芙玉没有回话,对此表示了默认。
“没想到今日,竟见到了十八宗师之一。”怜月看着离去的背影,眸子在变化。
天下分五境,三境与四境看似一步之遥,却犹如天坠一般,想要打破准宗师进入四境,古往今来难倒了无数高手。
这一步如同一道枷锁,锁住了太多人。
忽然…怜月似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芙玉,“你能让一位宗师从云州剑皇岭赶来,想必,你本身也不简单吧。”
“无论是否简单,你我都在京都,这便够了。”芙玉回眸看着她,道:“不是么。”
怜月闻言,也没再说话。
此时,茶楼外!
虎大龙与虎二龙看着仙人的背影,高呼也要离去,却被巡城军拦下。
俩人顿时不愿,大喝:“凭啥他都能离开,我们就不行?”
“想离开也行,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尚武迈步走来,看着十来位身形狼狈的士卒,也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
“凭啥要回答你…”虎二龙怒目而视。
“虎二。”虎大龙瞪了他一眼,旋即看向面前和他们差不多上下的将领。
身穿盔甲又佩戴秦剑,一看就不凡,虎大龙笑道:“将军请说。”
“你们叫何名,来自于何处?”尚武问道。
打量着眼前比他还要壮硕不少的兄弟二人。
“虎大龙,京都五里外。”虎大龙拱手道。
颇有几分礼仪,然而一旁的虎二龙却没给他好眼色,直接抱胸而立。
“虎二…”虎大龙胳肘顶了顶他,虎二龙这才道:“俺叫虎二龙。”
“虎大龙,虎二龙?倒是和你们很符合。”尚武迈步靠近,看着俩人笑道:“实力很不错啊。”
“那是当然。”虎二龙顿时傲然,面容上带起一丝自信,可算有人懂他们了。
尚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了俩人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一趟吧。”
“凭啥!”虎二龙神情僵硬。
旋即怒目而视,虎大龙也是暗生凛冽,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就凭你们伤我巡城军将士,就可治你们一个公然挑衅滋事、扰乱治安之罪。”尚武神情平淡。
“这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们凭啥不能反抗?何况我们又没有下狠手。”虎二龙拳头嚯嚯,就想再次挥拳而上。
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正和尚武心意,可也让得虎大龙心头一跳。
“将军,虎二性子自来如此,其实并无不敬之意,刚才也实属虎二失手之举,还望将军恕罪。”虎大龙拱手。
“多说无益,都带走。”尚武一挥手,士卒直接将俩人带走,巡城军也迅速离开了这里。
随着一天天时间过去,九州局势越发微妙。
禹州与稽州,战火纷飞。
秦王朝,西南方位!
这里曾是巴蜀王国,而今,已然成为了秦国的巴郡与蜀郡。秦军进入巴蜀之地,接管了此地,由秦国全权规划统御。
不过,在这巴蜀之地有一位奇女子,极为注重民生贸易,大力鼓励经商。
同时鼓励农民开耕土地,达到一定的要求后,可拥有自主权。
这让越来越多的农民大力开荒耕耘,巴蜀之地,一片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这奇女子,便是巴淑!
巴郡,巴府。
大堂内,巴淑看着手中的一封信函,眸子逐渐微凝,开口:“栾倩。”
“家主!”
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出现在大堂,也是巴淑目前最信任的一位心腹。
“将此信,传至京都秦王宫!”
巴淑将一份备好的米纸装进竹筒,同时用印章在竹筒开合处盖上一个印记,方才交给来者。
“诺!”栾倩接好竹筒,退出了大堂。
巴淑漫步走出大堂,看着漫漫天空,陷入了沉思。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到来。
“家主,京都来信,道宗他,加入了秦国军营。”来人开口,语气似有所忧。话落,巴淑沉寂了片刻,自是知晓道宗为何要进入秦军。
也很清楚他的打算。
“家主?”来人看着沉思之中的巴淑,再次问道。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大;不临深谷,不知地之厚。一味的保护就是一种伤害,只有他自己去经历,才能成长起来,才能立足于这个残酷的世界。”巴淑道。
眸子遥望天空,“作为姐姐,自是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他能独挡一面!”
“我明白了。”
京都,秦王宫。
“大王!”一道身影匆匆而来,赫然是相邦左经纶,“乾金王朝公子晏,于民间不幸被刺身亡。”
“死了就死了呗,有何大不了之处。”秦宣坐于王台,平静回道。
乾金王朝公子之生死,对大秦,并无重要之处。
“公子晏之死,自是无关紧要,可,据乾金内部传出消息,是疾宣王朝指使,而今,乾金王震怒,大军全面进攻疾宣王朝。疾宣军溃败,金宁一战,更是死伤惨重。”左经纶回道。
“哦?有趣。”秦宣听到此话,放下手中的竹简,“此事目前如何,如实道来。”对于王朝之战事,自然感兴趣,同时也希望这两大王朝,打得越激烈越好。
这对于大秦,才越有利!
左经纶开口说道:“据老臣得到的消息,公子晏跟随乾金主帅,率军于金宁与疾宣军大战,因途径一乡村时,遇一寡妇,其容绝色,被公子晏调戏,哪曾想最后…竟死在了其身下,寡妇也不堪其辱,投井自尽。”
“而据乾金王朝公布的消息,公子晏之死,另有真凶,来自于疾宣。当然,这只是乾金王朝公布的消息,至于真凶究竟是谁,目前犹未可知。”左经纶道。
“公子晏之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之死,激怒了乾金王。”秦宣沉思了片刻,道:“目前两大王朝之战事呢?”
左经纶回道:“疾宣王本想进攻乾金,然而事与愿违,金宁一战,疾宣军溃败。而乾金王下令,挥军全面进攻疾宣,眼下疾宣军节节败退。”
“静观其变便好,将来,到我大秦兴兵时,可容易不少。”秦宣道。
“老臣也是这般想。”左经纶语气停顿了下,“此外,疾宣王朝与乾金王朝,先后派出使节,出使我大秦,且携带了大量珍宝。”
秦宣听到此话,又岂会不知其中之用意,“他们此行来我大秦,并不意外!不过其中具体事宜,还是待他们来了之后再说吧。”
“老臣明白。”左经纶拱手,迈步离开了大殿。
看着离去的背影,秦宣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稽州虽然动乱,可已不是昔日的六合八荒。
再则,目前还未到大秦出手之时。
因此只能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届时大秦兴兵,一举踏平他们的信念,彻底将之征服。
数日后,疾宣王朝使节到来,抵达京都。
秦王宫议事殿,三公九卿都已到来,眸光看向殿外,一位位来自于疾宣王朝。为首之人,正是疾宣使节!。
一位位随侍抬着一箱箱珠宝到来,还有十来位姿色绝佳的少女,也都跟随在使节身后。
三公九卿看着这一幕,虽然大家都没说,但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彼此也都知晓对方来秦之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