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兀听了,有点迟疑,秦宣见状,直接开了口:“你们就在大殿之外!”
“诺!”古兀毕恭毕敬,作辑应道。
秦宣把衣服调好,肯定不出丑,甩袖进殿,飘香殿大,秦宣几十步才能进入最里。
一进大殿,只见年过半百的齐王姜衣着正装坐在王椅之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秦宣,秦宣也以敏锐的目光回向。
两人相视一笑,进行着看不见摸不着的较量。
终于是姜衣稍有败笔,挪开视线,强挤出一抹笑:“不知道魏王有多大岁数了?”
“三十六载!”秦宣走近姜衣,漠然地回道。
“三十六载。呵呵。呜呜!”姜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本王五十一载,大半个身子都进黄土里去了。可是本王却认为,这五十来年,比不上魏王您年呐。您看看魏王您,短短16年,就把个弹丸之国变成庞然大物,变成世界上最为耀眼的诸侯吧!
“而本王又如何?不论是即位前后,为了出力,倒是在本王的手里,齐国就灭亡了。本王这大王,就是一个废王。魏王您说的怎么样?”魏惠文王问身边大臣,大家纷纷举手作答。魏惠文王听后,笑着问道:“你们都有什么意见吗?”一个大臣回答道:“我觉得他不是个好国君。姜衣的表情中露出了忧伤的颜色。
王惧昏庸,恐为亡国之君也!
“这是一个废王!秦宣鄙夷一笑。
“放肆!”
姜衣瞪大了眼睛,站在王椅上,红光满面,一脸生气的样子。
本来他不过是自嘲罢了,可秦宣如此一说,就彻底瓦解了心中那道不堪一击的防线,令他不能接受他是废王!
秦宣一点也不惧怕姜衣发怒,步履轻散地走到案桌前,轻轻地坐下来,风度翩翩地伸手接过案桌的樽子,喝下樽子里的美酒,随即将樽子放下来,并用衣襟擦去嘴角上的酒渍,流露出称赞之情:“好酒、好酒!”
姜衣气得打不到哪儿去了,老子找你谈话去了,你特么也坐在我案头,也喝酒去了,本来就觉得老子怕揍你啊!
秦宣见姜衣一脸怒容、飒然一笑,表情轻松地温和一笑:“齐王稍有不安,稍有不安,气急伤声啊!”
姜衣听到这样的口气和话语,心里更有一股气,你看,是不是有人在说话?魏武帝曹操,是个好男人。他在很多场合下都表现出了自己的霸气与自信,可这一次,他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对身边的大臣们说:“你们快看!不由冷冷哼道:“哼哼,魏王好冷静,也罢,再不就是你们魏国遭三国攻伐的时候了!”
“哈哈!”魏豹一声大笑。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曹操。“看了这张图就知道了吧?”曹操拿着这张图上的地图仔细查看起来。秦宣轻笑,唇角带着嘲讽的微笑:“吾魏国岂止三国所围?然九国合纵,却还是打不过魏国。其实今日之事,全在汝自寻觅而已!”
“寡人从没有挑衅齐国半点。可你齐国三番五次地将我魏国置于死地。先唆使越国伐了我魏国。再要吃掉我魏国。夺取我银矿。后来九国合纵。可惜呀。蠢民毕竟斗不过聪明人。昏君用非圣君之敌!”
“魏王,您可不要太过分了!“我就是喜欢你,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跟你走?”“我不喜欢你。”“那就去死吧!”“你这是在自寻短见吗?姜衣咬了咬牙,低吼一声,就像负伤的猛虎嘶吼一声。
“不认账吗?你们说一说,你们齐国的家大业大。可为什么这十多年来,一蹶不振,眼看着就快覆灭了呀。而你们看来,也是弑父篡位的!”魏文侯问。“我怎么会这样呢?”齐威王反问,“难道这就是历史上的齐国吗?”“是呀,那真是历史上的齐了!秦宣再次冷嘲热讽起来。
“可恨!”
姜衣爆喝了酒,立刻举拳猛击。
秦宣漠然地伸出手握住怒发冲冠的双拳,随即轻敲了几下,姜衣就这样挨了下去,径直倒在了王椅里。
这时姜衣的表情已经没有了生气,有的只是沉重的哀痛,面对秦宣时他显得有多软弱,而齐国面对魏国时他又显得有多软弱。
秦宣每句话都渗透进了姜衣心心里,恣意瓦解着他心中那道不堪一击的防线、冲击着他那份自尊首发
“您是垃圾,大大的垃圾,就连父王都是个垃圾。动了它的全部,还不能伤害到我魏国的一根毫毛。相反,您本身就伤痕累累。如果您拥有寡人的半边天的本领,何至于陷入这样的境地?归根到底,齐国的国君,全都是垃圾,一批不中用的垃圾,又有什么资格称王!”齐威公对着魏文侯的背影说道:“我看你真是个废物!”“你是废人吗?”“那你为什么要当国君?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么?秦宣一脸的鄙夷与讥讽。
“别说,别说,呼呼,呀!”
姜衣逐渐垮了下来,眼睛里淌着眼泪,那张疼痛的脸出现了两条泪痕。
秦宣感到力不从心,接着道:“这天下,弱肉强食。弱肉弱食是没资格存活的,只有弱肉弱食才能哭泣。你们瞧你们,如今是个弱肉弱食的人呀。你们要说,你们有资格称王吗?你们还有面子称王吗?”
“你脸皮太厚啦,厚着脸皮比天大、比地儿大。不对。你不仅脸皮大,而且脏兮兮、脏兮兮、比茅厕还脏兮兮。真不知你在一个狗屁齐王面前有何面子。如果是寡人的话,早亲自找豆腐把自己撞上啦!”
“不行,你们用不着撞到自己。等到楚国或燕国攻破你们的首都时,燕楚自会处死你们。即使他们没有处死你们,天子还是要将你们大卸八块呀。你们齐国皇室的所有成员,将被发怒的天子们统统杀光!”
姜衣苍老地哭着,脸上挂着泪痕地抬头,表情苦涩地叫道:“求求魏王吧,别说,您究竟想干什么?您说些什么?我就说好!”
秦宣心中一笑,嗯,姜衣已完全崩溃,应该入题啦!
“寡人刚说过楚燕大军攻破您王都的时候正是您齐王室灭亡的时候。寡人一向以善良著称,又深知出卖天子不过是仇义生吧?与您没有关系吧?”姜衣握着剑走到魏武王面前。“是啊!我是说过的话吗?”魏文王看着手中的剑鞘。“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秦宣的眼睛里露出怜悯的神色,看了姜衣一眼,说。
姜衣听了这话,马上用衣襟擦了擦泪水,拉着秦宣的双手哭了起来:“没错,正是他。正是那老不死的关注。正是他在说试探你们是否有反心。如果你们答应做一个新天子的话。他就向天子和北方诸侯告了状。请天下诸侯尊王攘夷,伐灭你们魏国。这一切都是老不死的过错。我还受到了他的威胁呀!”秦宣心中一惊,卧槽中,也有这等人,难怪,仇义生如此善意地说尊他为新天子的人,结果却是一个大坑。
想到这,秦宣就忍不住觉得欣慰,如果中招,后国将不堪设想,这仇义生啊,真是特么有毒,好在他的对象不就是天子吗,要不然也会真的中招!
“寡人知之!”魏文侯的声音低沉而又略带颤抖。“你还在犹豫什么?我马上就要去见您了。”姜衣边说边端起酒杯对他说,“咱们一起喝酒吧!秦宣故作镇定地拍了拍姜衣,双手抚慰。
“寡人既要留条生路又要留齐王室的后路。可这条路不能去只能由您自己去!”齐威王对魏文侯说:“我希望你能把齐国的事情办好!”魏文侯笑道:“好吧。我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您了。秦宣含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