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个死角,林风沿着墙边往左边走,一边走一边想那个男人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跑了。
走着走着林风看到有一小片墙的下面的杂草挺多的,跟其他地方的比要高得多,而且感觉像是被人故意堵上的一样,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林风把杂草清理出来,这个墙下面是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大概有半米高,铁门可以打开,林风钻进铁门,铁门后是一个简易的活动板房,房间外有一根晾衣绳,上面没有衣物,房子旁边有个简易的茅厕,就像旱厕一样,不过是多了一个棚子遮风挡雨,房门口有个水龙头在滴水,水龙头下放着红桶接水,林风走近看了看窗户,房内空无一人,林风看门似乎开着一条小缝,就慢慢推门进去,林风刚迈进两步就感觉后面有人,有个男人出现在林风后面,他右手里拿着棍子,一副准备打人的架势,林风看到了地上的影子,没有回头,看到那人的动作,预判了他的攻击方向,躲闪了原本会打在他后脑勺的一击,回头一瞥抓住男人拿棍子的手臂,用腰腹力量转身将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男子被摔蒙,半天没反应过来。
林风将男子胳膊反扭,用脚踩住男子的右肩带上手铐,跟另一只手铐在一起。
男子缓了一会大吼:”我犯什么事了,你抓我。“
林风说:”你袭警还不算犯事吗?“
男子语塞,男子过了一会问:”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后面的。“
林风看了看房间内,屋子内很凌乱,地面满是烟头,屋子内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林风回答道:”看到你的影子了,而且你身上的味道那么重,离我5米我都能闻到。“男子再次语塞。
房间内陈设简单,一张棕绷床,床上凌乱的放着被褥,床边是一张简易折叠桌,桌子上有食物残渣,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已经出现腐败的现象,还有小飞虫在食物上盘旋。
地上散落着十几个苦瓜啤酒的瓶子,这种酒在超市里零售价15元,批发价1块钱,男人家门后面摆着一摞啤酒筐。这男人是个酒鬼无疑。
林风把男子拷在空无一物的角落里。走进看了看,墙壁上有几张海报,画着穿着清凉的各种模特,海报上隐约的出现黄褐色不明液体。在床对面窗户放着一台老旧电视机,电视机上面摆着一台dvd。打开dvd的碟仓里面有一张动画片光碟。
林风很不解,问那男人“你喜欢小孩?”
男人提溜着眼说:“是啊,我喜欢小孩,但是又没有,就看动画片咯”
林风打开电视柜发现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动画光碟。心里似乎有了点儿谱,毕竟刘星被猥亵过,这个男人又有这种癖好,是犯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墙边有个简易衣柜,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像是从哪里捡来的一样,林风刚要打开,男子的神色开始慌了。林风看到他的表情就更要打开柜门一探究竟。只见柜门打开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林风差点要被熏倒了。里面是各种小孩穿的衣物,看样子是完全没清洗过的,衣物上还有黄褐色的不明痕迹。
林风说:“看动画片算是爱好,那收集小孩衣物也算是癖好吗?”
男子狡辩道:“这些都是我捡的,这也犯法吗?”
林风走到门口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你这人不老实啊,先带你先去警局喝杯茶,再看看应该怎么处理你”说完林风打电话通知杨阳带队到这里。
20分钟左右杨阳带着一队人到现场,男子被架进警车带回警局,刑警们搜查了三个小时后收队,在提取了男子屋内几件小孩衣物上微量dna确认其中的一条裤子是刘星的,但是男子只承认裤子是捡到的。
林风把刘星的两个跟班叫来指认男子,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就是他,就算是没看见脸也能认出他,因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特殊了。男子也没有在狡辩了。林风问他:”你为什么跟踪他们?“男子交代了事情经过,林风和其他刑警都惊掉了下巴。杨阳调查了刘大力和刘春梅更详细的情况,将这些事情跟林风汇报后,把这些线索结合在一起所有事情也就串联了起来。
刘春梅,出生灵山的一个偏僻村子里,村子里那时候还是通讯基本靠吼的阶段,条件相当艰苦。
她的父亲是个十足的赌徒,只要有点钱就去赌,无论输赢下了赌桌就回家喝个烂醉,然后借酒力暴打刘春梅和母亲。
父亲基本不管家里死活,母亲是个十分懦弱的女子,挨了打后不敢反抗,她和母亲就一直活在这样的压迫下,但是哥哥呢?他就不一样了,母亲对哥哥关爱备至,有好的先给哥哥用,一旁的刘春梅却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
刘春梅每天早上6点出门,要走5公里山路去学校,因为家庭原因她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成熟,学习方面也更加努力。
她的学校是小学初中合并在一起的,老师也就那么几个,通常是一个老师代两三门课,即使在这样教师资源贫乏的环境下,刘春梅也没有放弃自我,努力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她一直想着要用知识改变命运。
哥哥的成绩糟糕,他比刘春梅高三级,在班级里混日子,他自认不是学习的料,年纪混够了就出去打工,攒钱娶个媳妇过日子就行了。
刘春梅平常在家里话不多,手里的活不少,母亲每天去找零活干,基本到晚上67点回家,刘春梅每天基本是5点放学,回来就要烧水做饭,有时候放学晚了,饭做晚了就挨父亲一顿毒打。这样的日子在刘春梅懂事起就在无限循环。
有一天晚上刘春梅在睡觉,被不大不小的叫声吵醒,但是因为太困了她眼睛只是咪了一条缝,刘春梅隐约看见父母睡的位置被子在间歇性隆起,母亲一脸陶醉,父亲把头埋进母亲的另一侧肩膀,刘春梅没有看清父亲的面部表情,床也在吱呀吱呀的响着,过了一会所有声音都静止了刘春梅才又睡着。刘春梅喜欢看书她多少知道点男女之欢的事,当晚看到的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依旧循环着每天该做的事。
其实哥哥那天也看到了那场景,他们一家人挤在一张大床上,哥哥就在父亲旁边,哥哥早就对男女之事很好奇,经常有幻想,他会去地摊上买小说看,在初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了意识用手去撸。
这时候哥哥初三,刘春梅六年级。刘春梅的母亲怀孕了,父亲也没有在晚上跟母亲同房,但是他还是有欲望的。
就在儿童节那天刘春梅的人生彻底颠覆,父亲意外的对刘春梅很好,晚上买了刘春梅爱吃的零食,细声细语的,感觉跟平常的父亲简直是判若两人,父亲拿出一瓶某仔牛奶,这是刘春梅最想喝但是买不起的饮料,她不假思索的就接过牛奶喝下去,殊不知,牛奶里有药,刘春梅没一会就全身通红,自己开始褪去衣服,父亲就在一旁看着刘春梅欲火焚身的样子,他自己也有了反应,之后的两个小时内父亲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兽行。
其实母亲就在外面,这一切都是母亲一手策划,她觉得她有身孕不能满足男人的需求有愧于他,于是就打起了刘春梅的主意,布置了这个局,这一切都是为了取悦这个男人。
屋内传出刘春梅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笑声,母亲不为所动。父亲结束了暴行后刘春梅两眼无神的蜷缩在床角,床单上一片鲜红的血渍。之后几乎每周刘春梅都会被侵犯,刘春梅对这个家已经产生恐惧,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母亲的肚子在渐渐变大,刘春梅更加辛苦的做家务,在几周后一个新生命诞生,是个弟弟,刘春梅抱起这个小生命,他笑起来可真治愈啊,刘春梅看着弟弟的小脸,似乎就忘却了这个地狱般的家给他带来的身心伤害。
三年后哥哥出去打工,刘春梅也准备中考了,刘春梅后来很争气的考上了武龙市的一所重点高中,但是学费又成了问题,刘春梅此时也16岁了,俨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身材凸凹有致。
母亲开始劝说刘春梅不要读书了,找个婆家嫁了还能拿点彩礼补贴家用。
刘春梅此时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跟母亲大吵一架,父亲见状把刘春梅暴打一顿,然后侵犯她,一边侵犯一边说要把她给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母亲就在一旁看着,嘴里还在嘟囔,”所有女人都是这样的,你也一样,”
父亲完事后刘春梅已经精神恍惚,过了一会儿,弟弟摇摇晃晃的走到刘春梅面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两眼无神的刘春梅,伸出小手抚摸刘春梅的脸,咿咿呀呀的说:“姐姐”
刘春梅顿时绷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抱着弟弟,这是家里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人,因为他还是一张白纸,刘春梅希望那张纸上可以画出美丽的画。
刘春梅再次振作,她为了学费暑假的时候去工厂里打工,但是还是差了一些,那时父母已经开始给刘春梅相亲,村子里大部分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庄稼汉,刘春梅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