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宫殿里,荣乐公主正坐立不安的看着皇后,她时不时朝着殿外张望。
只见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这赏荷宴是本宫给你机会教训顾汐玥,不是让你办出一桩丑事来丢人显眼。”
往年的赏荷宴都是皇后举办,从不曾出现纰漏,哪次不是得到夜帝的赞扬。
这次周公子和苏敏的苟且之事,那可是闹得人尽皆知,虽然没有牵扯到皇后,但说到底这赏荷宴是她让荣乐公主举办的。
现如今谁不在看笑话?
皇后捂着额头只感觉头风都要被气出来了,平日里荣乐公主不着调,她便惯着,可这次事关宫权。
若是夜帝借此机会要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日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母后。”
荣乐公主委屈巴巴的说道,“女儿也没想到会这样,这次本来计划一切顺利,到时候必定会让顾汐玥身败名裂,可她运气太好了。”
听见这话皇后被气笑了。
她看着这个愚蠢的女儿,只感觉到后悔就不该太惯着她。
皇后冷声说道,“丑事出在你举办的赏荷宴上,顾汐玥确实身败名裂,可是你又能捞到多少好处。”
“顾汐玥身为夜王妃,哪怕穿出丑闻,你觉得你父皇不会出手吗?”
“到那时调查起来,你跑的掉吗?”
对于皇后的一番分析,荣乐公主听完也反应过来。
见荣乐公主听进去了。
皇后继续说道,“做事应该不留痕迹,最好可以借刀杀人,你在自己举办的赏荷宴上陷害顾汐玥,不就明摆着把证据放到敌人手里吗?”
“本宫在后宫这么多年,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傻子?”
本来皇后因为荣乐公主只是想简单教训顾汐玥,让她在赏荷宴上丢人现眼,却没想到荣乐公主这么毒。
竟然想要借机直接将她毁掉,计划成功与否好处都不大。
若是计划成功心里痛快一下,到时候夜帝调查起来跑不掉。
若是计划失败便是现在这样,计划照样败露。
想到夜帝的怒火,皇后又忍不住的瞪了荣乐公主一眼。
荣乐公主忙甩锅,“这一切都是苏敏出的主意,女儿只是被她怂恿。”
皇后会信吗?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
但此时不得不信,那苏敏一家贬为庶民,根本没办法张嘴争辩。
皇后朝着荣乐公主吩咐道,“你父皇肯定已经得知消息,若是传召你就按照这样说,便说是苏敏眼红顾汐玥成为夜王妃,心生嫉妒,便怂恿你在赏荷宴上针对她。”
“至于给你办事的那个太监,最好是让他畏罪自杀吧。”
“你只需承认吟诗作对和斗酒两件事,其余的便直言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苏敏买通你身边之人干的。”
荣乐公主怯生生得问道,“父皇真的会信吗?”
信?当然不会信,可为了皇家颜面,为公主的颜面,夜帝只能信。
皇后安抚道,“你且按照本宫的吩咐做就行了,多余的话不要说,若是罚你便受着。”
“女儿明白了。”
母女二人话音刚落,大总管便过来宣召荣乐公主面见夜帝。
只见荣乐公主一慌神,竟不小心将手旁边的茶杯打掉。
大总管忙说道,“公主还请小心注意着。”
荣乐公主朝着皇后看去,皇后朝着她点点头。
就这样荣乐公主随着大总管面见夜帝,刚踏进宫殿就听见夜帝的愤怒声。
“荣乐,你可知罪?”
荣乐公主立马吓得跪下,眼里当即升起泪花。
“父皇,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针对夜王妃,更不该放纵苏敏陷害夜王妃。”
眼睁睁的看着荣乐公主甩锅,夜帝也并没有揭穿她。
“既然你知错了,那边再加禁足三个月,抄写佛经一百遍,好好在你的公主府静心思过吧。”
一百遍?
荣乐公主张了张嘴,可面对夜帝愤怒的眼睛,最终还是低头。
就这样荣乐公主回到公主府静心思过。
事情平息后,顾汐玥便来到酒楼查账,看着账本上的进项心里格外的舒坦。
人无论到哪里,果然最不能缺的就是钱,只要她有了钱傍身,便可以更加接近真相。
原主身上有太多的迷雾,她丢失的记忆,小宝出生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汐玥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眉头紧锁。
而且就算不想查明这些,她也要为了小宝好好发展势力,这样才能保护好小宝。
小宝的预知能力太珍贵了,若是无意间被他人知晓,顾汐玥真害怕对方使用手段抢走小宝。
看着手中的账本,顾汐玥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挣钱之道不能仅限于这个酒楼。
“赵掌柜,你知道京城有多少胭脂铺吗?”
忙碌的赵掌柜停下手头动作回道,“不多,也就十来个,生意好的就三个,毕竟胭脂水粉这东西都差不多,哪家店都没区别。”
顾汐玥挑挑眉,古代人对胭脂水粉的研究不像现代,什么口红粉底眼影,他们顶多做出普通的胭脂水粉。
甚至这些胭脂水粉还带着铅,用多了伤害皮肤伤害身体。
自古以来女人的银子最好挣,顾汐玥用手点了点账本。
她的灵药可以稀疏添加到胭脂水粉里,想办法再做出一些护肤品,说不定能比这酒楼生意更好。
想到这里顾汐玥眼睛放光,她当即便想去郊外看看,毕竟古代胭脂水粉最大的原材料,便是出自于鲜花。
顾汐玥雇了马车来到郊外,询问周围附近的百姓,很快就看见几个庄子。
跟庄子上的下人打听这庄子,随后便找到花庄的主人谈价格。
本来这花庄就是观赏类庄子,根本就没有使用价值,平时将鲜花供给一些府苑。
若是没人要花,这些花也就随着时间枯萎,最终化作泥土。
这花庄主人见顾汐玥诚心要,便挑出几个临近的花庄,两个人谈好价格便出手了。
两个人办手续的动作很快,就连花庄里下人也连带着过手给了顾汐玥。
顾汐玥拿着庄子的地契,还有下人的卖身契,朝着卖家拱了拱手。
“真是多谢您忍痛割爱了。”
只见卖家拍了拍手哈哈一笑,“不过是几个庄子,我在外地还有几十个这种庄子,不足为奇。”
看来是个有钱人,难怪卖的这么随意。
顾汐玥将契纸收好,心里盘算着可以挑选开店的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