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忙朝着古太后说道,“这等小事怎能麻烦妙妃娘娘,若是被陛下得知如何是好?”
见李嬷嬷居然拿出夜帝来压自己,古太后眼里闪过不悦。
只听她朝着李嬷嬷吩咐道,“哀家快到喝药的时间了,你去小厨房催催看,哀家的药到底还有多久好。”
这明摆着就是要把李嬷嬷调开,本来这种看药的小事情,根本用不上李嬷嬷。
这不过是古太后寻个借口,让她离开罢了,这样古太后就可以好好的教训妙妃了。
那李嬷嬷看了看妙妃,又看了看古太后,最后离开前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等到李嬷嬷离去,古太后便朝着妙妃看去。
“去吧,端上铜盆过来伺候哀家净手,这天气真叫人容易出汗,手心都感觉黏糊糊的。”
虽然妙妃有借口能拒绝行跪拜大礼,但对于古太后的刁难,却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顾汐玥在一旁想要帮忙,却没想被古太后给叫住了。
“你身为晚辈,此时还轮不到你插手,哀家算起来是妙妃的婆婆,让她伺候理所当然。”
“你的婆婆伺候哀家,你便在旁边跪着学着吧,别告诉哀家你连跪着都不会。”
本以为只是伺候古太后净手那么简单,却没想古太后要让妙妃跪着净手。
“别拿陛下那套来搪塞哀家,他只是说不让你行礼,没说不让你跪下伺候哀家这个婆婆。”
眼看着妙妃举着铜盆跪在地上,古太后嘴角高高扬起带着笑。
她也不伸手,只是朝着妙妃说道,“你举的这么低,难道要哀家弯腰净手吗?”
妙妃无奈举高了一些。
这下古太后便慢悠悠的开始净手,嘴里还教训着妙妃。
“你这规矩还真是一般,身为妃妾本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儿,也不知你为何学得这么娇贵。”
“你要伺候的可不止是陛下,还有哀家这个太后,以及六宫之主的皇后。”
古太后冷声说道,“平日里莫要过于张扬,否则别怪哀家惩治你这张狂性子。”
从头到尾这净手用了半柱香时间,古太后让妙妃举铜盆高了一些,这导致妙妃双手越来越酸痛。
一旁的顾汐玥见状说道,“太后,孙媳身为母妃的儿媳,不如还是让孙媳来举铜盆吧。”
古太后才不想让她如愿,只见她抬了抬下巴声音愉快。
“哀家都已经说了,你是妙妃的儿媳,不是哀家的儿媳,哀家只要妙妃伺候,你在旁边跪着学着便是。”
不知是不是婆婆天生会蹉跎儿媳妇,这古太后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眼看着妙妃脸色苍白越来越撑不住,古太后脸上的笑容便越来越大。
终于顾汐玥看不下去了,她眯了眯眼朝着妙妃扑去。
只见那盆洗手水直接泼在了古太后脸上。
上一秒古太后还在幸灾乐祸面带微笑,这后一秒便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已。
古太后用手擦掉脸上的水渍,指着妙妃和顾汐玥厉声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哀家正生着病,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竟将一盆水泼在哀家的。”
“妙妃,你若是不想伺候哀家直言便是,难道哀家还能强迫你不成?”
顾汐玥朝着妙妃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随后朝着古太后说道。
“太后,这一切都不关母妃的事情,是孙媳没站稳,一个没注意便把水泼在你身上了,孙媳这就来帮你擦干净。”
她说完直接起身上前,薅下床帘就往古太后面上擦,根本就不顾古太后的尖叫声。
眼前的一幕令妙妃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古太后的脸已经呗擦干了。
但她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湿透,瞧着狼狈不已。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古太后朝着外面喊道,“来人啦,快来人,给哀家把这两个忤逆长辈的人抓起来。”
“母后。”
夜帝身穿龙袍从外面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李嬷嬷。
显然是李嬷嬷去给妙妃和顾汐玥搬救兵了。
见夜帝来了,古太后眼里闪过不甘心,毕竟她只想私底下悄悄将妙妃和顾汐玥教训了。
她朝着夜帝冷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夜帝回道,“母后生病,当儿子的怎能不来看看?”
随后他看向妙妃和顾汐玥说道,“妙妃被儿子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照顾不好母后的,那顾汐玥不懂宫里规矩,恐怕会惹了母后厌烦。”
“既然如此就让她们二人回去吧,儿子会重新选了妃嫔过来给母后侍疾。”
就这两句话决定了妙妃喝顾汐玥的来去,一旁的古太后脸色铁青。
她朝着夜帝讥讽道,“你还真是安排的妥妥帖帖,哀家被二人害得这么惨,你难道看不见吗?”
夜帝无奈道,“母后被淋了水,不若宣太医看看,这妙妃和夜王妃也治不了你的病啊。”
“太医既然说母后需要静养,那还是寻些安静人过来吧。”
不等古太后继续纠缠,夜帝拉着妙妃便往外走,顾汐玥是个眼力见的急忙跟上。
眼睁睁看着夜帝将妙妃和顾汐玥带走,古太后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最后倒在床榻上一言不发。
刚踏出慈宁宫,妙妃便甩开了夜帝的手臂,随后朝着夜帝规规矩矩的行礼。
“今日多谢陛下相救。”
见妙妃与自己这般疏离,夜帝眼里闪过伤心。
“你当真与朕这般疏远吗?”
妙妃抬头看着他说道,“臣妾只是陛下的妃妾,按照规矩行事,何来疏远一说。”
“罢了,朕还有奏折,你先回去吧。”
等到夜帝离开了,妙妃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顾汐玥朝着妙妃说道,“母妃何必这般疏远,这样对母妃没有好处的。”
“儿臣明白母妃的一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若是母妃不得宠,那皇后也是断然不会放过母妃的。”
就这几天来看,这皇后就跟疯狗一样,逮着机会就想咬下妙妃的一口肉。甚至还想直接把妙妃咬死。
太后得针对只是皇后的计谋,为的不过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顾汐玥迟疑一下说道,“而且儿臣得知一个小时,王爷被刺杀一事里,其中有古太后母族的遗孤,前几日陛下将其全部歼灭,想来太后便是怨上王爷了。”
“你说什么?”
妙妃不可思议道,“殇儿可是她的亲孙子,她岂能如此不知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