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训练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给他们打下坚实的基本功,不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
谁都不想培养出一批意志力软弱的废物,就算是当炮灰,也得知道怎么当一个好炮灰。
西瑞主导新兵训练已有多年,经验丰富,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调侃别人的小海盗了。
如今的西瑞,一身霸气,站在新兵面前,不怒自威。
他站在阴凉处,目光如注,对眼前这批新兵有一万个不满意。
身边的助手讪讪笑道:
“大校,这帮黑奴身体素质不行,很多人营养不良,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错了,不能奢求他们现在就完成训练标准,还需要时间。”
西瑞沉吟道:
“我知道,他们的身体素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调养过来,但时间不等人啊,伙食跟得上吧?”
“跟得上,咱们基地的伙食可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从没对他们克扣过。”
“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可是将军经常提起的,很有哲理,你们要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请您放心。”
一队黑奴在操场上喊着口号,身体雷打不动定在地上,谁要是敢动,教官上去就是一棍子,哪动抽哪。
站军姿的同时还要背内务条例,这样的训练放眼整个世界都没有过。
一开始大家都很不适应,可练着练着就麻木了。
各种层出不穷的训练科目塞满了你睡觉以外的所有时间。
不!
准确的说,连睡觉、吃饭、上厕所都有训练要求。
比如吃饭,只给三分钟时间,多一秒都没有。
睡觉,雷打不动6个小时,时不时还会有教官冲进来把你弄醒,下去站五分钟,回来继续睡。
不满意?你可以走,不过从此以后,别想再有恢复奴籍的机会。
狠吗?确实有点狠!
但练出来的都是钢铁战士,是能够在战场上令行禁止的杀人机器。
用寝室横幅上的话说,这就叫‘平时多流泪,战时少流血’。
而同一时间,林加德却在带着家人逛动物园,耳朵被维尔拉的笑声填满。
这是他对小丫头的亏欠,至于被士兵看到会怎么想?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的机会吧?
玩了一下午,林加德正要跟他们回家吃晚饭,胡安竟然找了过来:
“将军,基地那边有些事,需要您亲自过去处理。”他隐晦的打着眼色,说明这件事不方便当着菲奥娜的面说。
没办法,他把孩子交给她妈妈带:
“你们先回吧,我去趟基地,很快就回来。”
“好,有事就去忙,回来吃晚饭吗?”
“回,不过不用等我,你们饿了就先吃。”
“好吧!”
维尔拉不同意,抱着林加德的脖子不松手,为此不惜使出撒娇大法。
“听话跟妈妈回家,爸爸去工作,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不要嘛,你每次走都好久呀,维尔拉想你。”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话,差点把林加德眼泪勾出来:
“爸爸不走,保证三个小时内回家,好不好?”
“真的?”
“骗你是小狗!”林加德发誓。
“咯咯,才不要你变成布加迪呢。”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林加德终于脱身出来。
坐上胡安的马车,他问:
“怎么了?”
“那女人撞墙自杀了!”
“什么?”林加德瞪大眼睛,怒吼道:“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盯紧了吗?”
“太突然了,趁着给她松绑吃饭的时候,一下蹿了出去,还好人没事。”
“没死?”
“没死!就是撞晕了,头上鼓了个大包。”
“那还好,那还好!”林加德松了口气,当年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她可不能死了。
在林加德的催促下,马车都快起飞了,一路狂奔到基地,直接冲进地下监狱。
“人呢?”
奥尔德里奇也在,指了指牢房:
“里面,还没醒。”
林加德冲过去看,助产士静静躺在床上,脑袋肿的像寿星。
医生正在检查,听到动静不禁起身行礼。
“行了,人怎么样?没事吧?”
“目前看没有生命危险,但撞得实在太狠了,我担心对她的大脑造成损伤。”
林加德呆了一下:
“什么意思?”
“就是醒来之后,她很有可能记不住事情。”
“失忆?”
“对!可以这么说。”
靠!这特么比人死了还生气!
这就相当于你花钱找了小姐姐,结果自己硬不起来,你说郁不郁闷?
呼~呼~
林加德喘了几口气,死死盯着医生:
“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把人治好!”
“是!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林加德根本不给对方回旋的余地。
“是!一定!”
“该死!”林加德一拳砸在墙面,早知道就不拖着了,就应该在船上直接问!
“将军,别着急,还有机会的。”
奥尔德里奇劝道。
“嗯~盯着,24小时不离人的盯着,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报告。”林加德阴沉着脸,心情差到极点。
“是!”
从参谋部大楼出来,吸着新鲜空气,心里舒服了一些。
胡安跟在后面,弱弱的问:
“将军,您先别上火,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可能,不是一定。”
“嗯,去给我拿瓶酒,我找马克聊聊。”
怎么可能不郁闷呢?他现在郁闷的都快吐血了,只能拿酒精压一压。
马克办公室,他正在伏案工作,林加德这个甩手掌柜,现在基本不管基地的日常事务了,都是马克在负责。
“嗯?你怎么来了?”马克抽空抬起头。
“找你喝酒,郁闷死我了。”
“怎么了?”
“别问,问就是郁闷,先喝酒!”
二话不说,一个人连干三杯,把马克给喝蒙圈了。
“不是,到底怎么了?你这黑不提白不提,上来就喝酒,好歹弄两个下酒菜啊。”
胡安紧赶慢赶,手里拎着饭盒:
“来了来了,下酒菜来了,将军慢点喝,就着点。”
马克看向胡安:
“你说?怎么了?”
“就是我们从黄金岛带回来的人,刚刚撞墙自杀了,现在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失忆。”
马克微微蹙眉:
“那女人很重要?”
林加德叹口气:
“非常重要!”
事关菲奥娜最大的秘密,他也不能说,如此才郁闷。
“好吧,那我陪你喝,胡安,去给我杀只鸡。”
“是,我这就去。”
杀鸡什么的是借口,就是先让胡安离开,马克才方便说接下来的话:
“那女人身份不简单吧?”
林加德抬了下眼皮:
“嗯!”
“行,那我也不问,不过你得好好想想,如果她真的失忆了你该怎么办。”
马克试图帮他找到解决办法,这么喝酒不是个事儿。
“我就是没办法才郁闷。”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把夏洛特接来,事情同样能够搞清楚,但亚瑟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想到这,他又想起在黄金岛亲眼看到的一幕,实在太过香艳了。
而且因为身份的关系,羞耻度直接爆表,偏头需要警告的程度!
“不过说到黄金岛,你这次去没见到亚瑟兰斯吗?”马克好奇。
“见到了…”
不但见到了,还特么亲眼看他打了一火包。
“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伪君子!”林加德不假思索。
“嗯?这和外界的评价不一样啊~”马克若有所思。
“你不知道,我是亲眼见到了一些事情才有了这个评价,相信我,这家伙绝对是我们的大敌。”
林加德一句话,把马克的屁差点吓出来。
“怎么说?”
“兰斯大陆乱成一锅粥,亚瑟参与进去就是时间问题,而且我有种预感,他一旦入局,必定势如破竹,到时候,跟我们必定有一战!”
林加德一口酒狠狠灌了下去,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脑子还没乱。
“可是目前为止,没听说黄金岛方面有出兵的动向。”
“不能光看表面,亚瑟兰斯计划了这么多年,他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马克张了张嘴:
“有点道理。”
事情正如林加德猜测的那样,黄金岛,公爵别院,亚瑟兰斯意气风发。
看着床上那凝脂一般白皙的女人,他心里的征服欲爆棚。
夏洛特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被按在水里几分钟,好不容易冒出来透口气的感觉。
俏脸通红,显然是被憋得,原本如天鹅一般修长白皙的脖颈,竟然出现几道鲜红指印。
“你~你疯了?要杀死我吗?”夏洛特艰难的爬起来,对着公爵嘶吼,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原本她是不怕死的,可当她知道女儿还活着,活的还好好的,她那可早已枯死的心竟然又跳动了起来。
她想活着,活着再见女儿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亚瑟狂笑不止,舔着嘴角,说不出的戏虐。
“我以为你真的不怕死,但刚才,呵呵,窒息带来的快感很爽吧?”
“滚!无耻的混蛋,变态!”
可惜夏洛特掌握的骂人词汇不多,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完全构不成杀伤。
亚瑟走到床边,伸出大手,把夏洛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