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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个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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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鼠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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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死病其实是一种由鼠疫杆菌引起的疾病,鼠疫杆菌寄生于跳蚤上,跳蚤则借由啮齿动物(如老鼠)之身散布于全世界引起传播。

    感染了黑死病的人死状凄惨之至,简直无法描述,整得当时的欧洲人怀疑人生,以为是上帝在惩罚人类。

    由于受到当时的科学知识所限,人们并不知道这黑死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在不停地死人,整村整城地在死人,比起以往任何的瘟疫都要恐怖无数倍。

    为了应对黑死病,当时的欧洲还诞生了一种很奇特的生物,或者说职业——鸟嘴医生。

    隔离、避免接触等,是人们用血的代价总结出来的对抗瘟疫的历史经验。

    作为与黑死病搏斗的最前线“战士”,“鸟嘴医生”这种外观看似恐怖的形象也就应运而生。

    在还不明白黑死病致病机理的条件下,一名法国医生发明一种鸟嘴面具。

    面具的中空部位塞入药草用以过滤空气,然后身穿泡过蜡的亚麻或帆布衫,眼睛由透明的玻璃防护,手戴白手套,持一木棍,用来接触病患的衣物。

    在当时的条件下,鸟嘴医生已经是把防护做到极致的人群了。

    戴上这种面具的人很像乌鸦人,和传说中的死神形象极为相似,而且鸟嘴医生出现的地方也一般就会有人死去,这就更加衬托出了鸟嘴医生的恐怖形象。

    所以,人们自以为是地认为,全方位防护的鸟嘴医生肯定能吓走病魔。

    但这都是迷信,黑死病最主要的传播途径有两种:

    一种是最原始的传播途径,鼠蚤叮咬。

    由来源于老鼠身上的跳蚤叮咬导致,是鼠疫主要的传播途径;

    一种是人与人之间的传播,即呼吸道感染。

    患者可经呼吸、谈话、咳嗽等方式,散出呼吸道飞沫传染给他人,是造成瘟疫流行的主要传播途径。

    而鸟嘴医生防得住飞沫传播,却防不住跳蚤传播。

    跳蚤甚至能经过间接接触爬入鸟嘴医生的衣物内叮咬导致感染,是肉眼无法瞧见的移动死神。

    所以,鸟嘴医生阻止不了黑死病的大流行。

    能真正成功阻挡死神收割的,只有免疫孤岛。

    在黑死病无情收割欧洲人头的大背景下,也有防疫成功的极少数地区,比如米兰和波兰。

    无数历史教训都证明:隔离,永远是阻挡疫情横行的最佳手段。

    米兰和波兰的抗疫成功,最主要的原因都是极快、非常快地采取了隔离措施。

    在米兰,黑死病曾抵达过三户人家,还没开始传播,市政厅果断采取隔离措施,封死三户人家的房屋门窗,并用围墙将三户人家的房屋团团围住。

    虽然采取的手段极不人道且残忍,但却成功控制住了城内的传染源。

    然后米兰关闭了大部分城门,只有极少数城门限制开放,并派重兵把守。

    只允许极少数的人通过检查后入城,这就最大限度地杜绝了外来传染源的入侵,已经是最早版本的封城措施了。

    在波兰,由于缺乏海路贸易这条黑死病最容易侵入的渠道,又由于受到东欧大平原喀尔巴阡山的阻挡,黑死病的入侵被延缓。

    再加上地广人稀,波兰本身不具备大流行的天然基因。

    最主要的是,在欧洲黑死病肆虐的时候,波兰就派兵封锁了边境,严令各城镇在边区设立检疫站。

    波兰不仅封锁全境,还划分了许多的隔离区域,所有流动的人口都必须经过一定时间的隔离才能允许入境。

    在国内,当地村庄凡有黑死病的病例出现,整个区域也会被立刻隔离封锁,严禁疫情的对外输出。

    纵观波兰的抗疫大势,在中世纪算是最为标准的疫情封控版本了,而且更具现代化。

    米兰与波兰的抗疫成功,绝不是仅凭运气成分,也不是特殊民族的免疫力原因,坚持正确有效的隔离措施,所谓的“死神之疫”也没那么可怕。

    黑死病的大流行最终在欧洲的消退,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是黑死病最原始的传染源——欧洲黑鼠,被清退了。

    清退欧洲黑鼠的是外来入侵物种——阿三褐鼠。

    18世纪时南亚次大陆发生大地震后,阿三褐鼠西迁进入欧洲。

    由于阿三褐鼠不论在体型、智商还是在团队协作上都远胜欧洲黑鼠,欧洲黑鼠的生存空间被严重挤压,这才导致最终被清退。

    而寄生在阿三褐鼠身上的“角叶蚤”虽然也可以携带鼠疫杆菌,但其“忠诚度”极高,不会从老鼠转移到人类身上。

    这就从根本上切断了鼠蚤叮咬的传播方式,黑死病的传染力大大下降。

    所以实验证明,论耐艹程度,还得是喝恒河水长大的阿三。

    还有老话说得对,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活的太精细的人早晚得出毛病。

    终结黑死病大流行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全欧洲被动的群体免疫。

    是的,群体免疫不是他们第一次玩了,是有历史传统的,也是有前车之鉴的!

    在当时整个欧洲的大环境视角来看,因为人们最终还是无法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来防范黑死病,也不知道如何医治黑死病,只能依靠自身的身体免疫力来抵挡黑死病的无情收割。

    说白了,就是依靠不断地死人来筛选出对黑死病有抵抗力的人。

    死了的人,再也不是流动人口,也就再也无法传播疾病。

    而活下来的人,用自身免疫力杀死了黑死病,也再也无法传播疾病。

    人类种群的庞大人口,拥有着庞大的免疫力基础,这是人类面对传染病最无奈也是最后的底牌。

    当年的欧洲,没有现代医学的加持,只能认命地被动群体免疫,换来的代价是三分之一的人口损失。

    这种代价,现代世界根本无法承受。

    群体免疫既然是最后的底牌,那便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亮出的手段。

    林加德肯定不会选择群体免疫这个办法,在冷兵器时代,人口才是唯一且最强大的武器,死一个都心疼,更别说搞什么群体免疫了,他要做的就是效仿米兰和波兰,一边隔离一边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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