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惊叹着,高考750分满分,能进入天大上学怎么都要650往上。
真没想到小雅姐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学霸。
何碧雅看着宋岩的眸子发着亮,完全是一副小迷妹的表情。
她想起当初宋岩初入月行时对着江朗月,她也这样惊叹过。
何碧雅拿着一只笔敲着宋岩的额头,这力道很轻,宋岩却如梦初醒,“醒一醒,心放在事业上,别动不动的崇拜谁,怎么崇拜的不够吗?”
何碧雅可不想自己成为江朗月,宋岩成为下一个自己。
宋岩清楚何碧雅的用意,这些年她总是在扮演着黑脸的角色,可暗地里却是红脸。
“好好好,我这就去办!”
何碧雅冷着脸点了点头,她可不能跟宋岩嬉皮笑脸,不然宋岩可会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这公司是她小雅姐开的就不好好工作了,这样对她并不是件好事,何碧雅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她发现有些人的好,其实是在废掉自己。
“宋岩好了没?”
“宋岩把这几天的销售报表给我!”
“宋岩,今天烈长枫来了没?”
“小雅姐,马上好!”
宋岩抱着资料就进来了,“烈长枫今天没来,店里也没去!可能发脾气了吧!”
何碧雅“哦”了一声,拉着脸,这个表情宋岩多少有些领悟到。
“也是,他可是华佗医药的小少爷,怎么会看得起我们呢!”
何碧雅话音刚落,宋岩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四目相交间,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小雅姐,要不就让烈长枫别来了吧!”
宋岩只觉得身后一阵凉风吹过,想起当年和何碧雅创业的时候,总有一些事情不堪入目的让人难以启齿,还好有李先生在。
“让他来,我不怕!”
何碧雅咬着唇,眉间一稳,“谁能想到华佗医药居然还有一位姓烈的小少爷。”
宋岩看着何碧雅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丝浅笑,那笑里藏着刀,当初华佗医药本来是要投资欢乐的。
可谁知后来华佗医药的现任掌舵人华长明对何碧雅图谋不轨。
烈长枫是小少爷,那这位华长明不就是他大哥了?
“姐,你是不是想?”
宋岩知道何碧雅在想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何碧雅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看来我要去查查华佗医药的内部关系了。”
宋岩很识趣的走出了办公室。
何碧雅亲自给烈长枫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怎么不来上班。
谁知烈长枫居然哇哇大哭起来,说他昨天受到了挫折,还在东邪西毒睡着,要何碧雅亲自去拉他,他才能起来。
何碧雅冷哼了一声,只说好。
想什么来什么,何碧雅还真想去东邪西毒一探究竟,这烈小少爷成天都在东邪西毒里泡着,华家也每个人来管管。
何碧雅叫了车,刚走到巷子口就遇到了马黄,马黄嬉皮笑脸的把何碧雅迎了进去,“你再不来,恐怕烈小少爷要翻天了!”
马黄唉声叹气的看着何碧雅,他告诉何碧雅昨天一个叫江月里的女人对着烈长枫死缠烂打,烈长枫实在是受不了,就把她带到了东邪西毒,江月里一看是这种地方,立马不乐意了,直问烈长枫怎么不带她回家,这才认识多久呀!
烈长枫说这里就是他家,江月里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说烈长枫是骗子,专门骗女人感情。
这果然是江月里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以前上学但凡只要有男生和江月里说话,她都会觉得男生喜欢她。
包括刘以安在内。
“翻天?”何碧雅倒是想看看烈长枫翻天是什么样子,要是像那天在巷子里那样,何碧雅可是不吃那套的。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马黄倒是没那么讲究,什么何小姐,刘夫人,何总,您,他统统都不叫,一个你字倒是不生分了。
何碧雅跟着马黄来到烈长枫的房间。
马黄推开门的那一刹那。
何碧雅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刺激,这五颜六色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放在一个房间里,何碧雅的眼睛一时间没有找到降落点。
顺着马黄手指的方向,何碧雅看到烈长枫手里抱着一包薯片,眼睛盯着电视。
何碧雅一看居然是海面宝宝,都多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
他有依赖型人格障碍,想想向阳说的话,何碧雅忽然能理解了。
“他不眠不休的看了快十二个小时了。”马黄在一旁提醒着。
何碧雅关掉电视机,烈长枫丢掉手里的薯片,挤着眼,“你凭什么关我的海绵宝宝!”
烈长枫怒了,“看十二个小时的海绵宝宝,还真有你的,你都多大了烈长枫?”何碧雅质问着。
“你是我什么人,少管我!”
烈长枫打开电视看了何碧雅一眼,他就是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何碧雅观察着,这要是欢欢估计也会很讨厌自己的。
何碧雅一把夺过烈长枫手里的薯片,干脆陪他一起看。
何碧雅嚼着薯片,一股辛辣味直冲她的天灵盖,“有没有别的口味?太辣了!”
烈长枫转过身,在一旁的购物车里面翻找了起来,一杯可乐,一通原味的薯片递给何碧雅的时候,何碧雅好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把一旁的马黄都给看懵了。
“为什么喜欢看海绵宝宝!”
“因为可以不用想其他的事情。”
烈长枫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何碧雅喝了一口可乐,嘴里甜甜的。
“因为江月里吗?”
何碧雅也学着烈长枫的样子,从沙发后的购物车里,寻了一瓶可乐。
什么购物车,电视机,音响,袜子,电脑椅,娃子,娃娃杂乱无章的放着。
像是杂物间。
“嗯,她打我!”烈长枫垂下头,何碧雅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不拿出那天你在巷子里威胁我的气势,打回去?”
何碧雅紧跟着问了一句,烈长枫垂下眸子,“我不打女人,就和她在明耀的周年庆上见了一面,她就开始要死要活的,她一直跟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