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雅正要翻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手在被子里摸索着,这才发现刘以安的手紧紧的勾着自己的腰,他贴在何碧雅的身后,何碧雅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在自己的后劲上流动着一股暖意。
他倒是搂的很自然!
何碧雅一把拉开刘以安的手。
不知是不是刘以安睡的太浅,他醒了,手摸索着一旁的小夜灯,打开时问了一句,“怎么醒了?”
“想翻身,翻不了。”
何碧雅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悦,当初他那么说自己,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他怎么不觉得脏了?
“我去洗个澡。”
何碧雅一溜烟的站了起来。
“刚才看你在书房睡着了,就把你抱到了床上,舒服点。”
刘以安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着何碧雅的时候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被你传染的,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不觉?
何碧雅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难不成这被子是自己长腿盖上去的?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很容易犯困。”何碧雅喃喃的说着,她不想在这个家里和刘以安太过僵硬,毕竟还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我最讨厌不洗澡就睡觉了,你不知道吗?”何碧雅盯了刘以安一眼,径直朝着浴室走去,以前在小院子里住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刘以安,在她的心里刘以安的不拘小节都透着一种艺术的气息。
什么鬼艺术气息,什么不拘小节,不讲卫生就是不讲卫生!
何碧雅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刘以安还是躺在床上捻着手。
看何碧雅走到他身边,他冷声问了一句,“你认识谢安然吧!”
何碧雅心中一触,早不提晚不提这个时候怎么忽然提起谢安然了。
那天在监控里何碧雅看见刘以安把谢安然给带走了,水云居要出去一个人可没那么简单,李奕潇后来又吩咐常安把谢安然找了回来。
难不成谢安然在刘以安面前说了什么?
“嗯。”
这件事情可不能否认。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生气吗?”刘以安沉着眸子,何碧雅越过刘以安正要关灯,她有些忍受不了。
“你没洗澡没换睡衣,能不能不要躺在床上?”
何碧雅的一句话,瞬间将刘以安的话打乱,他一把抓住何碧雅的手腕,把何碧雅的话掂量了一点。
“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你不要关灯,我想和你聊聊。”
何碧雅只能慢慢收回自己手,点了点头。
那天是她让谢安然去勾引刘以安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把自己给送进去了。
这件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怎么忽然又提起了。
他不会是想一一
何碧雅一时间羞红了脸,自己在想什么,还想那么痛苦吗?
想起刘以安以前是怎么羞辱自己的,她心里的气焰一下子燃了起来,他分明嫌弃自己脏,可是那天为什么?还有喝汤的那次?何碧雅更住喉咙,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要凝结了。
你和你那个姐姐一样不干净吧!
当初许诺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恨不得把自己给掐死,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证明,好像一切在许诺的面前都是徒劳,哪怕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也从来不碰她。
现在他还能这样搂着自己。
何碧雅还嫌脏呢!
何碧雅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时间,不到十分钟刘以安就穿好睡衣从浴室里出来了,其实之前关于谢安然的事情,她也和刘以安说过,只是这次他再提起,站在一个正常妻子的角度,何碧雅还是有些心虚。
刘以安迅速的盖上被子,他的头上包着干发巾,灰色的,上面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何碧雅愁着有些眼熟,“你戴我的干发巾干嘛?”
“什么你的我的,你都是我的,戴一下怎么了!我还不是怕你嫌我把床打湿了。”
刘以安一时嘴硬,他见何碧雅戴过,就顺手用了起来,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床上,等会儿她又要说自己脏了。
何碧雅用鼻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是没办法作了。
“谢安然好像很怕你。”
刘以安不想用什么计量来套何碧雅的话,两个人一左一右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刘以安撇眼一看,何碧雅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刚才他抱着何碧雅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的眼在电脑上游离了一下。
何碧雅轻咳了一声,嘴角泛着一丝不经意的笑,梨涡凝固在嘴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她怕我?我就吓唬了一下她而已。”
何碧雅轻描淡写,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刘以安提高了警惕。
刘以安压着自己的声音,“我没想到会在水云居再遇见她,一个在水云居工作的女孩会去做这种勾当,何碧雅你还真是会找人呀!”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也不老实!
刘以安这分明是话里有话,何碧雅停下手里的动作,用一双诚挚的眸子望着他。
“我看她也会画画,应该和你挺聊得来,不像我太世俗,什么都不懂。”
何碧雅越说越来劲,刘以安大吼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
那天在水云居他带走谢安然以后,谢安然对他说了一些话。
你老婆可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她居然能想出让我勾引你的招数,你说她打的什么主意!
从谢安然的嘴里听到这话的时候,刘以安保持着清醒,他不能因为谢安然的一面之词就去怀疑何碧雅在这件事情上的意图,刚好今天有个机会可以让他好好问问,这一问他顿时火冒三丈。
“设计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想再离婚?”刘以安开始胡思乱想,他再次和何碧雅结婚的时候,害怕何碧雅有些不适应,便磨着自己的性子,陪着她一起慢慢来。
“何碧雅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设计人。”刘以安掀开被子,抓住何碧雅的两只手,隔着被子坐到了何碧雅的腿上,何碧雅只觉得后背发凉,向阳说,他的疯病早就治好了。
可看他现在这样,这是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