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阴界使者”各自为战,作为罗隐的“同事”,他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与罗隐不相上下。
此时面对“焦凃”麾下这些最多不过“甲级”的厉鬼,简直是虎入羊群,摧枯拉朽如割草一般!
身穿飞鱼服的“阴界使者”旋转着上升,如同绞肉机般四散的刀气,顿时斩杀掉周围数百只厉鬼。
他攀升至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大的“焦凃”,语气不屑道:“就这群臭鱼烂虾,叫它们来阻挡吾等,是嫌你手下的废物太多吗?”
说罢,他直接对准“焦凃”巨大的头颅挥出一刀!
他手中的雁翎刀顿时笼罩上一层淡蓝色的刀罡,而后暴涨至百尺,劈向“焦凃”的脑袋!
面对这气势惊人的一刀,“焦凃”并没有躲避,而是抬起右手朝着刀罡握去!
百尺长短的刀罡,被“焦凃”一把抓住,只见它猛然发力,竟硬生生地将那刀罡捏散!
见此情形,所有“阴界使者”都为之一惊。
那名身穿飞鱼服的“阴界使者”,名为沈彦,乃是以刀法入道。
他的实力,可能并不是七名“阴界使者”之中最强的,但排进前三是绝无争议的。
其他的“阴界使者”之所以惊讶,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沈彦的实力。
从刚才那道刀罡上来看,沈彦明显是没有留手,他这一刀下去,即便是十角“鬼皇”,恐怕都会当场毙命;而那“焦凃”,却只是用了一只手,便轻松破解。
强大如他们,自然知道,想要挡下沈彦这一击并不难,他们每一人都能做到;但想要像“焦凃”那般举重若轻,可就是难上加难,甚至根本无法办到。
沈彦也没有料到,“焦凃”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接下自己的攻击。
“开什么玩笑!”沈彦怒吼一声,握着雁翎刀的右臂弯曲,将刀身搭在左肩之上,而后由左至右,斜着斩出!
一道恢宏的刀罡朝“焦凃”压迫而去,在半空中却突然爆散,化作漫天刀光!
这些刀光如同流星雨一般,从四面八方斩向“焦凃”!
如此凌厉的攻势,就连一旁悠闲斩杀残余厉鬼的六名“阴界使者”,都不禁为之侧目。
然而“焦凃”却依旧是岿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待那漫天刀光即将斩在它身上时,“焦凃”突然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震彻“阴山”的恐怖咆哮!
一股黑色的能量从它体内涌出,形成一道屏障,向四周扩散而去!
沈彦的刀光落在那道屏障之上,瞬间便崩溃瓦解!
而那道能量屏障却依旧在向周围飞速扩散!
沈彦瞳孔收缩,当即双手持刀,断喝一声,猛地劈向那道屏障!
他手中的雁翎刀再次爆发出惊天刀罡,这一次,刀罡已然超越百尺,散发着夺人眼眶的蓝色光芒!
刀罡与能量屏障碰撞在一起,沈彦的表情当即就是一变。
他发现,以自己的力量,竟然无法对抗那道屏障!
眼看那道屏障不断向周围扩散,所过之处,那些没能躲开的厉鬼直接就化为灰烬。
情急之下,沈彦只能高声喊道:“别看热闹了,快来助我!”
冷艳女人第一个赶去支援沈彦,她身影一闪,提着手中的五色长鞭,出现在沈彦身边。
她手中的长鞭散发出黄、青、蓝、红、棕五种颜色,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行。
冷艳女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看了沈彦一眼,表情略有深意。
沈彦咬牙切齿道:“凝姬,别玩了,这家伙很棘手!”
见沈彦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被称作“凝姬”的女人当即挥舞手中长鞭,抽向那道屏障!
五行之力,于长鞭之上爆发而出,与那道屏障碰撞在一起!
在两股力量接触的瞬间,凝姬的表情就是一怔,立刻侧头对其他人喊道:“我们联手对付它!”
身为老牌“阴界使者”,凝姬也曾遭遇过许多实力强横的“鬼皇”。
她所遭遇到最强大的一只“鬼皇”,是在七十多年前,那时世界大乱,许多人殒命在战争之中。
其中诞生了无数厉鬼,它们相互吞噬,最终诞生出了一只实力极其恐怖的“鬼皇”。
那只“鬼皇”吞噬灵魂数量破万,头上的“鬼冠”已然发生质变,化作一头深青色的长发。
比起厉鬼,这只“鬼皇”的外貌几乎与人类无异。
当时的凝姬与它交战了三天三夜,仍无法将其降服,最终还是靠着计谋,将其引入法阵,投入了“阴山”之中。
那是凝姬迄今为止遇到过实力最强的“鬼皇”,只不过在与“焦凃”释放出的这道屏障碰撞之后,凝姬便知道,那只“鬼皇”的力量,远不及“焦凃”的一半。
而且在这道屏障之中,凝姬隐约感觉到了与那只“鬼皇”类似的气息…
虽然已经过去近八十年,但凝姬自认为绝对不会记错。
一个想法,顿时在她的脑中浮现。
“焦凃”不可能是那只“鬼皇”,那么也就是说,那只在七十多年前与自己势均力敌的“鬼皇”,十有八九已经被“焦凃”所吞噬…
既然如此,那么根本不需要多想,便可以得出“焦凃”的实力,一定要比自己强上许多的结果。
凝姬并不傻,相反,她还十分聪慧,否则也不可能会达到今日这般修为。
既然敌人很强,他们就必须要团结一致,直接将其击败,以免横生事端。
听到凝姬的呼唤,其他五名“阴界使者”当即飞快的解决掉周围残余的厉鬼,各自使出手段,去轰击那道屏障!
霎时间各色光影闪动,将大半个“阴山”疆域映照得像是在放烟花一般…
七名“阴界使者”之中,公认的实力最强者,当属一名青衫剑客。
他剑眉星目,可俊朗的脸上,却是写满了沧桑,一头长发飘逸地散在身后,常年身穿一袭青衫,抱着一把长剑,提着一只酒葫芦。
即便是“同事”,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就如同他们不知道罗隐的真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