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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子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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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他从天而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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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平?”疾风厉雨里,谈均瑶跪在一地的泥水里,冷冷地嗤笑抬头瞥站在廊下的男人,“倒的确是公平。只是兴许,驸马爷忘了……本小姐最擅长什么了。我就再提醒一下,本小姐,擅毒。驸马若要替你儿子讨个公道,倒不如直接把我这条命拿去……”

    “若只拿我一条胳膊的话,往后但凡我见着贵公子,总要对他下点儿旁人解不开的料,让他受些生不如死的罪,偏生,你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不仅不能怎样,您呀,还得好生供着我,毕竟,他的命,靠我吊着。”

    驸马咬牙切齿,“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丫头!你就不怕本驸马拿你谈家开刀祭我儿么?!”

    “去呀!赶紧去!谈家?谈家若护我,今日我何至于跪在此处受尽折辱威胁,谈家既不护我,我为何护着谈家?”

    面色苍白的姑娘,跪在泥水里,脊背却挺着,下颌线条凌厉又倔强。一对眼睛黑亮黑亮的,咧着嘴笑,笑意冰冷,玩世不恭天地无畏的样子。

    驸马一愣,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但凡是人,总该有些软肋,偏生这姑娘……没有。

    半晌,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之际绊到跌坐一旁的张氏,心下烦躁,又狠狠踹了一脚,张氏一个不慎往后倒去,脊背磕到栏杆,钻心地痛。

    驸马看都不看,转身进门,就听喧哗声响起。

    马蹄疾驰而来,身后像是跟着一群吵吵嚷嚷的人,划破了本就并不宁静的夜。驸马蹙眉,回头问下人,“何处喧哗?”

    下人哪知,正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就见有人骑马而来,那马从远处而来,直直跃过围墙,马上那人一勒缰绳,那马前蹄高抬,嘶鸣一声稳稳停在了谈均瑶身旁。

    来人对着满院子的人视若无睹,只低头看谈均瑶,“傻子,受委屈了?”

    委屈?委屈有什么用……何况这么些年来,早就习惯了。

    只有像时欢那样受尽宠爱的姑娘,才有说委屈的权利。而自己……与其委屈,倒不如想尽办法欺负回去!世人都道,若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要她说,怎么就不能咬回去了,不只要咬回去,还要狠狠地咬!咬住了不撒口!

    谈均瑶怔怔看着这个宛若天降的男人,口气有些嫌弃,说话也不大好听,听上去没什么耐心,表情也不够关切。可……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受委屈了?

    那人从来都矜贵,今日却连蓑衣都没穿,一身单衣高坐马上,从谈均瑶的角度,那人披月而来,周身带着一层浅白的光晕。

    仿若神祇。

    她怔怔看着,出神,方才眼底亮色悉数不见,嘴角微微垂下,一身坚硬的壳在今夜稍有龟裂。

    “谢绛!”驸马从最初的震惊里回神,指着谢绛的手都在颤抖,“谢绛,是谁给你的胆子,马踏我傅家?此事便是谢老爷子来了也是没道理的!”

    “如今看在谢老、谢大人的面子上,你下马对着我规规矩矩道个歉,这事儿我权当没发生过。”

    谢绛似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马鞭直直往前一指,嚣张又霸道,“道歉?!你儿子就是小爷我打的,那条胳膊是小爷我废的!我既断了那胳膊,就没想过道歉。”

    “呵。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人姑娘言行无状,出言调戏……你知道你儿子今天调戏的是谁么?是他们不敢告诉你还是你不敢听呢?你儿子、贵府三公子,傅卓睿,当街调戏时家大小姐时欢。这件事若是捅到陛下那边,你说陛下和皇后娘娘会不会把你儿子整个儿削了?”

    驸马心中自然明白,嘴上却是半点不肯服软,“一码归一码,谢绛。无论如何,你马踏我傅家就是你的错,你如今对我道个歉,咱们就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了我儿子这件事,我也不追究你,如何?”

    这事不能闹大。

    这一点驸马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人交到衙门,更没有惊动宫中陛下和皇后娘娘。皇帝善权衡,如今朝野上下能和左相牵制的只有右相时家,毫无疑问,只要时家没有干下诛九族的大事,皇帝都一定力保时家,何况还有皇后。

    不能闹大,却也不能任由人打了傅家的脸。

    所以,他才选了谈家下手,原以为最多是时欢来要人,如此,若是自己态度坚决一些,总还能捞个道歉圆一下面子。

    没想到来了个混不吝谢绛,最是难缠。

    他想悄悄地将这事儿办了,可谢绛却不同意,冷冷地嗤笑一声,“不追究我?你倒是追究呀!你敢么?你不敢,于是你拿人小姑娘撒气!傅家,真是好威风!”

    说着,自马上俯身,对着谈均瑶伸手,“怎么,跪上瘾了?还不起来?”

    然后才看到谈均瑶背在身后的手绑地结结实实的,当下一怒,对着站在谈均瑶旁边的下人一鞭子抽了过去,“滚开!”那一鞭子抽得狠,那下人躲闪不及,后背衣衫破开,露出一鞭子下就立刻鲜血淋漓皮肉翻卷的后背。

    驸马眉头狠狠一跳。

    谢绛翻身下马,蹲下为谈均瑶解开绳子才拉着她起身,就站在那里,抬着马鞭张扬地不可一世,“今夜,小爷我一定要将人带走。你就说吧,你是要让我闹上一闹,搅地你驸马府天翻地覆之后将人带走,还是客客气气地送小爷出门,权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这辈子,头一回被人用马鞭指着鼻子。驸马呼吸都沉了,黑着脸沉声呵斥,“好嚣张的气焰!谢家人都是如此有恃无恐的么?!”

    谢小爷是真的有恃无恐,点了点鞭子,迎着大雨,笑地恣意,“所以,驸马的选择是什么呢?这风大雨疾的,要打就赶紧打,打完了好回府歇息。若是小爷今夜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宫中太妃问起,怕是又要好一顿念叨……彼时我一不小心,脑子迷糊多了不该说的话,怕是要给傅家带来些许麻烦了。”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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