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学院。
丁字班。
沈双华捧着自己的大字给秦婉检查,她都专心练了很多天了,应该能得到赞赏了吧!
“有进步,字体端正,有了笔锋,但还是需要多练,把字写好可不是一日之功就能成的,要论年才行。”
不是秦婉要打击小姐妹,现代硬笔书法,想写好,也得要几年才能看得出,更别提毛笔字了,就双华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要练成书法大家,这是不可能的,但花几年时间写出的字能看得过去,还是能行的。
就是这妮子天生对练字不感冒,你让她背书,记忆力好,背的比秦婉还快一分。
“……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钱夫子走进学堂,在她的带领下,今儿开始学习新的知识。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性相近,习相远——”
“记住,不要有拖音,跟着我诵读,全篇的《三字经》需要你们能全篇背诵下来,想要进入丙字班的学生,考卷可不会容易,没有考过,本夫子是不会承认你们通过了丁字班的毕业考核,好好上学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
钱夫子说了一通,丁字班除了她的得意门生,其他女学生们也都对她这位夫子很是尊敬,除了一位,这两日居然跑来说想要进入丙字班?
她是通过朝廷院试,颁发正式秀才文牒的女秀才,让随随便便的人走出她的班进入丙字班,这是不可能的事。
更别说,她会在丙字班的丁夫子面前丢了作为秀才的脸面。
好言好语把章香寒劝出去了。
可谁知道,这才刚开始呢!
刚刚就是章香寒在课堂上捣乱,故意拉长尾字声音,已经见到有几位女学生偷偷笑了。
“苟不教,性乃迁。”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
“昔孟母,择邻处。”
“……”
章香寒张着嘴没发出声音跟着女学生们,做做样子,目光很不老实,心里则暗骂:老不死的,不就是去丙字班,这么容易的事儿,让姓钱的贱婆子给毁了,呵呵,进不了丙字班,也要教训贱婆子一顿。
打着报复的心思,她的目光又转向最后一排,秦小贱人在拿着一本书看。
呵!还不知道是看什么书呢!
钱贱婆子太偏心了,秦婉能在学堂里做别的事,凭什么她认真诵读的人要被训!
可惜了,没找着机会教训秦婉一顿。
烦死人了!
右手握住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随着烦躁的心绪乱画,耳边还有女学生们一起的诵读声,章香寒越发的不想在这儿,她答应了爹娘,要在学院里结交富商子女,可丁字班里的刘之瑶那就是个蠢货,能占到小便宜,让爹娘满意的大便宜却无,她果然还是不能待在丁字班。
……
秦婉在女士学院安然学习的一天,小鱼村里的秦柔也有着新奇的经历。
后山山脚下,一群半大的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把周边树林的雀鸟儿也惊走了。
“大鼻涕,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柔是这群孩子中的孩子王,还是打遍小鱼村无敌手的孩子王,她的问话,今年才刚满五岁的鼻涕虫特别大声的回答:
“大王,是真的,我刚看见了,一路跑过来和你们说。”
“嗯。”秦柔拍了下鼻涕虫的肩膀,认同说:“你很棒,鼻涕虫,今天你就是小将军。”
“耶!耶!耶!”
“我也能当小将军了。”
鼻涕虫高兴地跳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成为小将军,这下,比他大的也要听他的话。
秦柔拿起秦婉送给她的未开刃铜剑,很有气势的高举,学着人老大爷故事里的大王一样,高喊:“小的们!给我冲啊!目的地,村口!”
“哦哦哦!”
“大王!”
“去吃糖了!”
一群小屁孩们的声音吸引了小鱼村其他村民的注意,不管自家的孩子在没在,见到这一幕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实在是这群小屁孩太好玩了,就连那四五岁小豆丁似的也跟着跑呢!
村子口,又是一批的孩子围着两人,这群孩子大一点,都是能在家帮着家里大人做点事的,大都在十岁或十岁以上。
今儿该是许寡妇最风光的时候,娇笑着给村里的孩子发花生糖,虽然她本人不愿意给,可这些东西都是她大姐的,不是她的,偶尔趁着发给小孩子,她还能偷摸多吃几个。
“许婶婶!”
“唉,小花啊,吃颗糖。”
许寡妇给了,听到身边的许大姐发问:“这孩子是哪家的?长得真不错。”
十一岁的小娘子,皮肤白皙,身段苗条,脸盘子不大,头发乌黑,看着是在家好好养着的。
许寡妇随口回答:“这是小鱼村村长家的,张苗苗。”
“好,小娘子,多吃几颗,拿回去慢慢吃。”许大姐多塞了几颗花生糖,张苗苗不好意思的抬起眼眸瞄了一眼,小声说了“谢谢”跑开了。
许大姐还在一边说好,真好,惹来许寡妇不明所以的反问:“大姐,你都把你买来的花生糖发完了,好好什么好呢!一个丫头片子!”
许大姐:(; ̄д ̄)
“你啊,还是别说话了,一说话我就不爱听,那能是丫头片子,那是一片片的金叶子,说了你也不懂。”
许寡妇嘀咕:“我本来就不懂。”
两老姐妹们斗着气呢,那边秦柔带着一群小屁孩们下山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来到了许家老姐妹面前。
作为头头的大王秦柔一声大喊:“我带着小兵们来讨糖了,这位大娘,是你发糖吗?”
不得不说,秦家二房小孩儿颜值都不差,秦柔一出现,许大姐的眼睛发着光,又是一副这和蔼的样子:“发,花生糖,你想吃吗?”
“我不想吃,我的小兵们想吃。”秦柔如实摇头,她每天都得到大哥二姐的投喂,现在一点小东西已经收买不了她了。
五岁的鼻涕虫冒出来:“是我,是我们想要吃糖。”
“对啊。”
“大娘,你们给我们吃糖吗?”
“不会不给吧,做人要讲诚信的!”
“我们全部下来了,大娘有这么多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