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两位大哥,如何了?”
赵胜吐苦水:“盯着人呢,只瞧见如何带着许寡妇用假怀孕的招数去入秦秀才的家门。”
秦婉翻了个白眼:“那是我大伯家,然后呢,有没有见什么人?”
“没有,偶尔去镇上,或者去县城,买些点心,糖类,衣料,到是去医馆买了些药,还买通了一位大夫,准备给许寡妇做假证。”赵武一五一十的说出。
“既如此,五日的时间还没到,辛苦两位大哥坚持坚持,等五日后依旧没有重要的事儿,这次与镖局的生意也就结束了。”
“行,我们既然接了银子,就会做到最后。”
“多谢两位大哥。”
秦婉不能在外面多待,知道了情况也就进去了,只有赵武赵胜还需要在这黑夜中去寻个落脚的地方。
赵胜:“赵武哥,我看秦家秦婉小娘子可真不像是乡村里的女子。”
赵武摇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
赵胜:“我觉得我们赵家的小娘子们也比不过人家一身气度。”
赵武瞪大眼睛:“你想说什么?”
赵胜:“大哥,就是啊,人秦婉小娘子你就别想了,你配不上人家。”
赵武:“臭小子,你别跑,和我比试比试!”
……
小鱼村的夜晚缓缓过去,那半圆的月亮从升起到降落,此时,迎来了晨光。
对于秦家发生的事情,依旧在小鱼村引发热议中。
尤其是昨日下午秦岩与秦家几房断亲的事,更是令村里人议论纷纷,断亲啊,只要不是两家互绝往来,过不下去了,才有这断亲。
但秦家几房的事儿,从秦岩娶妻后,从秦松开始全部被分了出去,老二有木工手艺,还能过活,老三则是去了当上门女婿,老四最惨,守着三亩田地过了十来年,这些要没有秦岩在其中作梗,谁也不相信啊!
这不,这一大家的就断亲了嘛!
也有站在秦岩这位秀才爷身份,可被别人喷了,你瞅瞅人二房,如今在县里开铺子,还同族的人做木工,这赚了多少钱?四房也被二房拉着种草药,那一亩田地的枸杞比地里的稻子好多,四房日后的日子也差不了。
这都是秦岩这秀才爷带不来的,再说,以前也没见着人秦老四借着光过上什么好日子了。
呸!
那秦岩除了是个秀才,其他啥也不是!
逐渐的,小鱼村也不再有秦岩显著的地位,大家甚至更看不起他。
村子里的人就是普通老百姓,你是秀才怎么样?还没我一庄稼汉有情有义呢!
这样的变化是逐渐的,至少在这许寡妇入了秦家的第一日,秦岩因脸上的伤口没脸出去见人,就躺在家里的温柔乡里。
许寡妇,不对,小许氏怀着孕呢,原本勤快的人,啥也不想干,那家里的事儿谁做?
秦岩的心情不好,只有面对小许氏的时候才有个笑脸,因着厌恨孙氏,连带着连个孩子也不喜了。
秦明望秦才望两人被叫在家里侍候受伤的父亲,那是需要打扫,洗衣,做饭,喂鸡,熬药一系列事儿,他们两一个十六,一个十四,在家又是受宠的,哪里会做,干任何事,都被秦岩在家喷上一阵。
而小许氏又在一边好(扇)话(风)劝(点)解(火),两人直接跑回外公家了。
家里没人了,小许氏这才忙活起来,用心照顾着秦岩。
村子里的秦柔,总算是把花生糖带给她的兵了,可她发现,许大娘对她们越来越热情了,而且,身上有一股药味,特别难闻,柔柔不喜欢,她惊讶的发现坏人身边还跟着两位壮汉。
但她谁也没告诉,嘻嘻嘻,估计也有人发现许大娘是坏人了。
为了不让许大娘把小兵们全部诱惑了,她今日可是说干了嘴巴,夜里二姐瞧见她一直在喝水,还问她是不是又吃多了咸点心?
秦柔猛的摇头,连忙说:“没有,我不是,二姐你别冤枉我。”
“行了,行了,不是就好,等下你吃不下晚饭,看阿娘会怎么收拾你。”秦婉一脸疲惫,今日在丁字班上课的院长表示,想要让她升入丙字班,她一个人走了,留下了沈双华在,肯定不行,除了她自己还在每日接受蔡文姬师父教导,还要给沈双华加快步伐,自己学起来不累,可教人累啊。
脑袋瓜子快被挖空了。
当晚,秦松宣布了铺子里的赚的银钱,一共是四十五两三钱,一家长辈那可都是笑眯眯的。
“咱们家啊,这下可不怕了,北望,婉婉,你们要能读书,那就好好读,科举的钱,阿爹都能给你们赚出来,咱们家要是能出两位官老爷,那才叫光宗耀祖了。”
“你喝多了,想什么好事呢!不要给两孩子这么大压力。”
沈氏在一边揪着丈夫教训。
秦北望笑了笑:“没关系,阿娘,爹对我的期许,也是我的动力。”
“大哥说的对。”秦婉附和着。
秦阿爷也从老大那遭儿子心事中走出来,笑呵呵说:“我们家北望和婉婉,那就是最好的孩子,文曲星下凡了。”
“我是将军星下凡。”
秦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惹来了一家人的笑声,但谁也没想到,秦柔真的成为了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在令赵武赵胜查探的第五日,秦婉在女士学院,空闲时,李瑶特地来告诉秦婉一声,施粥赈灾的事就在后日,商社的社员都得要去。
“为何?”
秦婉不明白,小小的一件事儿,商社有上百号人,全部去施粥赈灾,到时候人流民见着全部都是娇小姐,引发乱动怎么办?
“没办法,李雯想要她那一系全部人都去,到时候享受个好名声,陈念薇不答应,这位蠢傻的人,胡搅蛮缠的功夫,谁都受不了,就这样,从几人去,变成了全部都去。”
李瑶也是一脸嫌弃,为李雯的小聪明不靠谱,又在想着陈念薇这人日后还是不要沾手可,太蠢了,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那一种,谁拿她当刀?呵呵,后果自然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