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试？”
小虎瞪大眼睛：“你自己在用伥鬼的时候心里难道对伥鬼的智商没有一点数吗？”
“如果伥鬼真有什么智商的话，那当初在落花楼，王双领的就是一群拿着各种法宝的伥鬼了！”
王耀却微微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
只见王耀周身波纹荡漾，伥鬼之域已经开启，王耀身边光芒一闪，先前得到的数十个伥鬼一一出现在乾金宫中。
如今的王耀实力已经比先前提升了不少，伥鬼之域也扩大到近十丈之远，几乎能将乾金宫的大厅包裹，伥鬼们在大厅中龇牙咧嘴，发出无声的咆哮。
王耀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向伥鬼们丢去。
啪！
石子落在伥鬼们中央，还向前弹了几下。
而伥鬼们却呆立在原地，只是向石子这边看了看，没有任何多余反应。
王耀轻轻皱眉。
“你看，这些东西甚至还不如寻常动物来的实在！”
小虎不看好王耀的想法，自然不会放过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王耀有些奇怪：“不对啊，先前战斗的时候，它们明明能帮我抵挡我想抵挡的敌人，但现在怎么如此不听使唤？”
“你傻啊！它们只能感受到你的大致命令，比如让它们往哪个方向走，或者让它们去进攻某个具体的目标，你的命令一旦变得繁琐，又或者一旦没有明确的目标，以它们的智商，自然是无法行动。”
看了王耀的实验，小虎不住摇头。
王耀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
小虎看着王耀，心中竟然没有来生出一喜幸灾乐祸的想法。
王耀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总是会是不是冒出一些不靠谱的想法，关键是还总是走狗屎运莫名其妙的成功，以至于现在甚至生出让伥鬼帮他去雕刻法阵的荒唐想法来，也是时候让这残酷的世界来教他做人了。
在小虎窃喜片刻，却忽然发现王耀已经没在自己身边，而是来到了一众伥鬼之中，细细地观察这它们。
那些伥鬼都是修者魂魄所化，远看是狰狞的野兽，而近看则恶心得多，有些鲜血淋漓，更有甚者，无数内脏都从被破开的肚子里流淌出来，即便是小虎看了都一阵恶心。
而王耀却恍若未觉，将手轻轻搭在一只伥鬼的爪子处，那伥鬼虽然知道王耀是自己的主人，但却也不喜欢有人控制住自己的武器，于是猛地摆头，飞快地将爪子抽走。
王耀又用手轻轻放在那伥鬼的背上，那伥鬼浑身微微抖了抖，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王耀满意点头，不知从哪里取出纸笔，写写画画。
王耀就如同刚才那般，
“奇怪，王耀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小虎有些疑惑，看着王耀忙碌的样子却又不太好问，只能呆呆地看着王耀的行为。
而王耀却不管这些，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耀挨个将这些伥鬼摸了个遍，就连笔记都记录了厚厚一摞。
而小虎也从一开始的好奇，慢慢地觉得无聊，到最后甚至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王耀高呼一声：“成了！”
小虎一个激灵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什么成了？”
小虎连忙问，虽然它不觉得王耀的工作能对这些没什么脑子的伥鬼有什么作用，但还是多少抱了一丝希望。
“我终于将这数十个伥鬼全部测试完了！”
“有什么结果？”
小虎问。
“结果嘛……”
王耀略作沉吟道：“结果就是，这些伥鬼确实蠢得可以，根本不能分辨我交给它们的具体任务。”
“你看，我说啥来着，小耀啊，不听虎爷言，吃亏在眼前！依我看你还是想个其他方法算了，这样是不行的！”
小虎老气横秋。
王耀却神秘一笑：“我说它们蠢得可以，但并没有说我不能利用它们为我干活吧？”
“啊？”
小虎眼睛一瞪：“不是说不行吗？”
王耀伸手指向伥鬼道：“你看，虽然它们没什么智商，不过没有关系，它们还有本能，而且根据我刚刚的测试发现，这些伥鬼的本能似乎都或多或少有所不同，也许是和被转化的人生前修为有关，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以后可以具体测试一下。”
小虎撇撇嘴：“本能又如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都算本能吧？你又如何利用它们？”
王耀轻轻一笑：“看好了！”
只见他信手一挥，也不见他言语，只有一道真气一闪而逝。
小虎本来还有些不屑，但看到眼前的情况，整只虎都如同石化般一动不动：“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些毫无智慧的伥鬼，竟然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律动了起来，原本杂乱无章的伥鬼们此刻竟飞快地聚拢成了五块。
王耀看着小虎瞪得溜圆的眼睛，哈哈大笑。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想！这也太神奇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伥鬼做的看起来简单，但作为虎类，又有先祖记忆传承的小虎，却是比谁都知道这样做有多困难。
“这件事说难也难，但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将这些伥鬼的本能归纳总结就能做到。”
“归纳总结？”
小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有些发懵。
王耀一看小虎的情况，便知道自己触及了小虎的知识盲区，但王耀也懒得解释，只是泛泛道：“你只要知道，世界上的任何客观存在，都有一定的规律，只要摸透了规律，就可以加以利用，就比如这伥鬼，我通过详细观察，发现了他们有一些共同点和不同点。”
“就比如中间那群伥鬼，不知是它们更麻木一些还是更胆大一些，当我用真气刺激它们的时候，它们会站在原地不动，但如果我用煞气刺激它们，它们就会变得很疯狂，一定会冲在最前面，而剩下的其他伥鬼也是同理。”
小虎有点明白了：“所以你是利用这一点操纵了伥鬼？”
“当然，不过也对于不同的伥鬼，使用这两种力量的多少和时机也有不同，不同的方式能让它们做出不同的反应。”
“这也行？”王耀的一席话让小虎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不行？既然我无法让它们变得聪明，那我就通过控制外部条件让它们都听命于我，充当我四肢的延伸，也不也能达成我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