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师傅设下的局,那就一切都来得及。我走到医院的病号房,齐圣换上了常服,和韩娜低声辩论着到底是听医生的还是他的。
齐圣看到我像见了救星,快步走到我身边说他好的比牛都壮,可不想再待在医院了,给他向韩娜求求情。
韩娜看着齐圣说,“我是给宫一打副手,既然他来了,你听他的就行。”说完就要走。
我赶紧把她留住,恰好负责齐圣的医生进来,明确表示齐圣的身体强壮,不需要再待在医院了才解决我的麻烦。
从医院出来后我找了家饭馆儿庆祝齐圣出院。
“宫一,我派属下打探过了,那个风水师处理的不错,赵无天的死没引起多大的轰动,赵家名下的产业也按着正常轨迹发展。”韩娜挑了几根尖椒土豆丝入嘴,“产业总值几十个亿。”
几十个亿,全部变卖会对本市的经济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冲击,更会导致一大部分人失业。
我对韩娜娜说,“他的产业肯定不全是正规产业,把那些不正规的产业全部买掉,拒不接受的直接上报部门彻封,卖得的钱分成二三五,你拿五,齐圣拿三。”
韩娜说可以,简单吃了几口让服务员打包十份儿盖饭带走处理赵家产业的事。
齐圣说,“赵无天和赵城虽然死了,但赵叶还活着,她始终是个隐患,要不要我去”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赵叶不死确实是个隐患,但我现在不能再把精力放到她身上,我把牛皮图展平放到桌面上。
“这是我师傅十年前给我留下的,可以让他回归正常人的状态。”
齐圣比我前不久更加惊讶,走到我身边看了会儿地图发出了一声轻咦。
“怎么了?”我问。
齐圣指着一处,语气不是特别肯定地说,“这个地方我应该去过。”
“你去过?”我惊讶地双手按着桌案站起来看齐圣指的位置。
齐圣不是很肯定地点点头,“应该没有错。”他指着上面一片凸起的位置,是座占地面积不小的墓地。
不管齐圣有没有真正去过,对我来说都是个机会,我问齐圣愿不愿意和我出趟远门。
他看出我要有大行动,说给他几天时间,他要和那些合作过的人商量下散伙儿。
齐圣走后,我乘车到赵家。老话说的好,树倒猢狲散,前几天还是市里龙头产业,富丽堂皇的赵家破败不堪。
我走进院子深处,房间的门都被不同程度的撬开,里面的东西散的七零八落,稍微值钱点儿的都早就消失不见。
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墙体传过,我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揭起盖在上面的脏布。
赵叶身形消瘦,两臂紧紧地合拢住曲起的双腿,脑袋埋到膝盖和身体的夹缝间不敢抬头看,连连说不要杀她之类求饶的话。
我抬手一掌下去可以拍死他,解决日后的隐患,可我突然间并不想这样做,冷冷地对她道,“想活着先把头抬起来。”
她下意识地颤抖,僵硬地把头缓缓抬起,满眼绝望地仰视着我。
“你,你要怎么杀死我?”
我后退半步使她感到心安些,“我闲到了和一个要被我杀死的人谈话了?”
她愣了几秒,难以置信地说,“你,真的不杀我?”
“你再问废话,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我边说绕转手腕儿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我不说,我不说。”赵叶背靠着墙体挪起半个身体,靠住墙角说只要她清楚的,绝对会一字不差的说实话。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赵无军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其他人的关系我大致有条脉络,唯独赵无军和那个女人还是未解之谜。
“赵无军?”赵叶表现得特别迷惑,“他的名字和我爸,不,和赵无天挺像,是我的长辈?”
“你真的是在找死吗?”我从身旁的墙壁抽出一块儿砖在手里垫。
赵叶吓得双手抱住脖颈蹲了下去,眼睛不离我的注视。
此刻赵叶的心理素质是最差的,说的话是比较值得相信的。
“我暂且相信你的话,趁我没改变主意的情况下,你走吧。”我把砖头扔到一旁对她说。
赵叶双手合十冲我拜了两拜朝着外面狂奔,膝盖碰到铁器上发出咣当声顾不上揉。
我在院子里转了不一会儿,韩娜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三张卡,说风水师比她早一步把我要做的给办了,她去银行把钱重新分配后来找我。
“他的办事效率可不像个简单的风水师啊!”我感慨了句问韩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韩娜侧坐到旁边的木椅,“我这次出来给上面的人立了军令状,先回去把军令状消了,然后看他们有啥安排。”
说太多次谢谢倒显得矫情,我把自己占两成的卡塞到她手里,“没想到你为了我的事付出这么多,钱你拿着,能发挥多少作用算多少。”
韩娜把卡收好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把地图和准备和齐圣去其中一地的地方告诉她。
“嗯~,破坏别人情谊的话不应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不过,我到现在也不认为齐圣是个简单的盗墓师,你多少防着点儿他,别到时候被他给阴了。”韩娜严肃地说。
我说会的,和她闲聊了几句她又匆匆离开了。
赵家繁华散尽,我打了辆车到赵家的墓地,墓地还大致保持着最初的模样,黑漆漆的棺材,长得更高的杂草,唯一大改变的是我的感觉,不再感觉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