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懦弱十分满意,一脚踹开他身前的大佬,踩着大佬的脊背走上圆台,五指张开,一张米黄色的纱巾出现在他手里。
他把暂时称为玉玺的宝物用布包裹,甩到后背在胸前结上疙瘩,大摇大摆地向外面走,关闭的铁门被他的身体撞出个人的体型。
“今天的拍卖会暂时办到这儿,具体时间大家等候通知。”钱老身影闪动到后台,工作人员迅速把我们请出会场。
外面的天气略显阴沉,大片乌云飘在工厂的上方,就像撑着铅块的棉花糖,诱惑里包裹着无尽的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苏醒过来的张大富被随行人用担架往车上抬,走到我们身边停下,他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姓宫的,千万活到我弄死你那天。”
啪!韩娜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揪住他的衣领,“再狗吠半个字,你现在就死在这儿。”
女人不好惹,发怒的女人更不好惹,张大富把手指缩了回去,韩娜甩开他,抬担架的人小跑着赶紧把他抬到车上。
“韩娜,你先不要太过激动,我们就算再努力,那件东西也拿不到。”我劝韩娜说。
韩娜对其他人的态度根据脾气定,相对我好了许多,说为什么?
我解释道:“在他和钱老对话的时候我专门看了他的手臂,那件东西的虚影绑在上面,至少两天之内不会脱离他,我们寻求再多的帮助也只会徒增伤亡。”
“那你看看我的手腕儿上有没有虚影,我该多会儿再动手。”韩娜撸起袖子把胳膊伸向我。
我看了几眼说先回基地再讲。
韩娜火急火燎地走回去,朝我扔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另一瓶大饮几口追问。
我把水放到一旁说:“你手臂上也有那个东西的虚影,不过不是十分明显,应该是在钱老拿回去几天之后。”
韩娜“哦”了一声,“对了,钱老是怎么联系到你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准确来说是我联系他的,而不是他联系我。”我短促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起初竞拍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可张仁的表现却让我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和张大富在生意场上多少有联系,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个新人而连续发问?当然这不能排除两人之间有更深的矛盾。
于是在解释张大富被女人挠得时候,我分散注意力看了眼钱老,见到他朝我竖起食指,然后张大富就喷献血晕厥过去,所以应证了我最初的想法。”
韩娜恍然大悟,“我说呢,依张大富那副猪头嘴脸,怎么会因为几句话就吐血呢!”她的表情又变成疑惑,“可是时间还对不上啊?”
我继续解释说:“嗯,钱老的出手只是应证了我的想法而已,在张仁和张大富争拍首件拍卖品的时候,我就犯嘀咕,一个老牌拍卖场怎么会容许他人挑战他的威严呢,于是我佯装打瞌睡瞄了张仁,他看钱老的眼神不完全是生意场的那种,更像是雇员对雇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