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老叟冷笑着从入口走过来,手里拿着毛笔,笔杆上刻划了符文。
老叟走到近前,把毛笔塞到我腰间,抬起我的胳膊,架着我回到他的房间里,倒了碗热水推给我。
“想趁我不在了解情况?可笑至极,那只黄毛犬是我爷爷辈就存在的怪物,不吃不喝不死,和他独在黑暗里,你只有被碾压的份儿”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能从它的手下活着走出来,倒是件挺新奇的事。”
从它的手下活着出来,说明在我之前还有人来过,我内心低吼,把思绪降到最低,精力全部放在眼睛上。
“想必在我之前的几个人都没了命了吧?”
“他们?”老叟眼睛向上转了会儿,“我记得是四个人,有一个死在了村子里,其他三个在外界都混得不错,最次的好像是混得了叫什么州长的职务。”
四分之三活下去的概率,我的心情好受了些,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就算老叟有望穿方圆百里的眼睛,那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外界的事,他是怎么知道那三个离开的人混得不错的?
“那能告诉我,那个死在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死在村子里吗?”我的声音和缓了些,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更是因为请教要有请教的姿态。
“和你情况类似,黄毛犬初见到他就要咬死他,当时他带的人多,把狗给打退了,但是他疑心过重,生怕黄毛犬再报后仇,所以又到房间里要杀黄毛犬,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干尸,我用手碰,他就成了齑粉。”
老叟讲述的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我却听得瘆得慌。
黄毛犬能这样为非作歹,离不开他这个村长的助纣为虐,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组合,这里的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老叟站起身,从后墙的书架上拿出本厚厚的记事簿,把我的名字记在上面,合上放回到书架。
“你们来的人各有各的目的,我不想知道,但走要出去必须让皇毛犬死一次。”
他把我请出房间,整条街道如旧,阴沉沉的。
突然间出现个老叟告诉你出去的办法,还不要任何形式的报酬,值得相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和老叟口中讲得那个死掉的人只相差了个死,前面的路又比站立的位置更加阴暗,我不打算继续往前走,慢悠悠的退回到交叉路口。
韩娜选的路面有她的脚印,我按着脚印往前走。
从外面看四条路是笔直悠长的,可按着脚印走了走,我的背后已经是房子,不知道拐过了几个弯了。
又走了五十米,拐角突然多出一摊血迹,红艳艳的,周围遍布黄色的长毛。
黄毛犬突袭了韩娜?我迅速下蹲捡起一撮毛,搓了搓稍放下心,颜色上尽管和黄毛犬的一样,但黄毛犬的毛的手感和地上毛的手感很不同,还有地上的血液,和人的血液又有很大的不同,更像是中了奇毒的动物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