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让进屋子,顺手把床上的毛巾拿起放到卫生间,坐到床边取出一支香烟,打火机点着叼在嘴边。
她吐出个烟圈儿道:“看你的精气神就是宫一,问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真实情况。”
我拿下柜台的罐装可乐在手里掂两掂,“百闻不如一见,贾斯文的事可以先搁着,嘉欣姑娘怎么想着背叛贾斯文跟我的人来呢。”
“你是不信任我?”嘉欣轻蔑地歪起嘴角,食指熟练地弹掉烟灰吸了起来。
“如果完全不信任姑娘,我不会大晚上的不带任何人来,可要说完全信任,姑娘也不信,我想姑娘和我是一样的,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坦诚的基础上的,你说呢?”我笑着把罐装可乐扔向她。
她很轻松地接下可乐,拉掉拉环儿邪笑着喝了一口,把罐儿放到床头柜。
“初见你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真的有点儿后悔自己的选择,可现在从这几句话来看,你倒也算是个小豪杰,重新认识一下,我的真名叫陈妍希。”
我重复自己的名字。
“陈姑娘,我还是刚才的问题,我是个普通不过的小人物,你为什么选择背叛贾斯文加入我?”我随意地打量房间,让她尽量觉得我不是逼问。
她呵呵一笑,“你能号令第七阙的人查我,小人物是自嘲。准确地说我不是背叛贾斯文,是我觉得他恶心,所以不想继续和他玩儿了。”
她的表情很自然,动作也没丝毫停顿,这和下层的人恶怼上司的表现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继续道:“我和张二平时有很密切的联系,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说什么都是商量好的,前天晚上直到后半夜也没收到他的来电,我就知道他出事了,又联想到贾斯文和属下谈要威胁个什么人时,我猜测张二是被那个人给控制住了。”
这么随意的解释别说是我,就算是再小的孩子都不信,我笑而不语看着她。
她继续道:“你现在肯定在猜测我的身份,脑子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赶快离开,还要等着你的人去找我。我之所以等你们找,是因为贾斯文真的好恶心,我不仅不想和他玩儿,还想看他被别人整。”
说了等于没说,我问她,“陈姑娘,你一直强调贾斯文恶心,能不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让你感到恶心的,或许能成为我的突破口呢?”
“你的突破口?”她做出呕吐的动作,拍拍胸脯,“不留情面地讲,你的样貌至多算中上,贾斯文是不会对你的身体感兴趣的。”她在“身体”上着重加重语气。
联系她的眼神,我猜测到了其中的缘由,不禁也有点胃酸分泌过盛。
为了减少深入探究带来更大的尴尬,我把话题转移,问她还知不知道有关贾斯文家族的事情,最好是贾斯文的哥哥,或许某个时刻我和他们能建立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关系。
陈妍希道:“贾斯文的哥哥都是商业的精英级别,接触的都是些上流或下流的家伙,我知道的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