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信我的承诺?”易容人意味深长地笑问。
信你的承诺,除非我脑子被轮对反复碾压,我说:“信过信不过是一回事,你敢不敢做出承诺是另一回事。”
心中有了芥蒂,他的承诺我压根儿也没放在心里,把宝剑从缝隙扔到山洞里面。
“看来我对你的影响很大啊,连趁手的武器都不愿意留着了。”易容人抬手,一把四环钢刀从远处飞到他手里。
我没有和他多作解释。
我们走了没几步,天上下起大雨,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穿过缝隙砸在身上很疼。
“跟着你就没好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我找到一片大叶片遮在头上挡雨。
“呸,呸,我是老天爷照顾的人,你才是老天爷讨厌的家伙。”易容人认真地说。
他活得年岁比妖怪都长,按理说对老天没那么信奉,为什么却是相反之举?
我正想趁机细探一番,天上的雨骤停,易容人说了句快赶路后急行。
黑色的藤蔓缠绕在树干枝叶构建起一座黑色的宫殿,崎岖的地面凸起一个巨大的土堆,就像是宫殿的一把交椅。
易容人停下脚步,伸出食指指右上方的几片绿色的叶子,“我推测绿叶是破开结界的钥匙,你看看具体怎样操作。”
我催动眼睛,在我们和黑藤蔓宫殿间确实有层很薄很薄的网格状的结界,网格内有波纹,看来设结界的不是一般人,这也加剧了我对里面的好奇。
我继续催动眼睛观察几片绿叶,它们随风摇摆,初看并无特别之处,可时间长一些,我发现了小小的不同,它们的摆动很有规律,而且叶尖儿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向我们。
我的心中顿然生出不好的感觉,且如同火山喷发般愈烈。
绿叶再次摇动,我双腿发力疾速后撤,就在脚离开的下一秒,绿叶上的一滴水落在我的脚印上,水遇土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黄中带黑的颜色变成了墨黑。
易容人和我同时后撤,同样一滴水落下,不过土壤的颜色变化比我的还要厉害。
我向四处观察,果然在几处草地有相同的痕迹,明显是他没有了办法才找到的我,否则他找到我时就是带着杀手了。
我装作没看见,拍着胸脯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不是说绿叶是钥匙?”我盯着他。
易容人脸不红心不跳,“我也只是推测,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吧。”
我开始在周围观察,同时想着他反水的应对策略。
绕了一圈儿,可能破开结界的也只有几片绿叶,不过不能太过靠近,我退后百米。
绿叶的尖儿虽然还向我们,不过没有刚才那么明显,像是找不到方向。
照这样分析,绿叶充当了眼睛,只要我和它的视线范围不冲突,就有可能破开结界。
我揉揉太阳穴,“我还没有太大的眉目,等我缓过来再细看。
对了,你和我一样站在结界外面,如何认定里面是天大的机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