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尚丝毫没含糊,和阴差大战起来,人数相差过大,樊尚受了很重的伤,可就在阴差的铁钩就要勾住梅一的时候好像突然接收到命令,愤懑地离去了。
之后的日子樊尚疗伤,梅一一边照顾樊尚一边修炼直到今天。
梅一说得很平淡,可我能想象的到当时战场是多么惨烈,她为了生存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樊尚带着酒肉回来,我们三人边吃边聊。
我起身端起酒杯,“樊尚,梅一能有今天离不开你的保护与付出,这杯酒我敬你。”
樊尚喝得脸已经发红,他笑眯眯地端杯起身,“梅一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徒弟,接下你这杯酒显得我这个师父是因为你才收的她,可是看在你说不准没有机会再敬我的份儿上,这杯酒我就喝了。”樊尚仰面,美酒顺着咽喉咕咚咕咚流了进去。
原本面带笑容的梅一听完樊尚的话逐渐回归平静,静静的吃着饭不再说话。
樊尚没发觉似的,又喝了几大杯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宫一,方便出来一下吗?”梅一走到里屋把羽绒服披到身上向我说道。
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躲不过去,从座椅的靠背拿起衣服掸在小臂和她走到房子外面,我反手拉住房门。
梅一走到一棵光秃秃的小树停下脚步,寒风吹来,她下意识地收合衣领,继而转过身注视着我的眼睛,“宫一,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假思索地说是朋友。
“既然你认为我们是朋友,那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你的处境呢?”梅一的眉宇微皱,明显心里不悦了。
俗话说得好,人看衣着马看鞍,我之前虽然也处于困境,穿着上还是较为华丽的,今天换上这套衣服,她不认为我更加困难才怪呢,况且樊尚又在酒桌上误露了其他信息。
“我的处境比之前严峻点儿,但还没到了樊尚说得地步,你也不要太过担忧。”我说,“至于直接原因是我得罪了贾,他们两家不能因为我这样的小人物失了脸面,动用了关系。”
梅一的脸颊微微有些鼓起,似乎有许多话要说,然而只化作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希望你好好修炼,如果我哪一天面临生死劫难说不定会求你帮忙。”
“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出现,可是真的出现,即便灰飞烟灭我也会让你活下去。”梅一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对我而言都有千斤重的份量,有这样的朋友,我此生也算无憾了。
第二天中午,樊尚从醉酒醒了过来,嘿嘿笑着说好友配好酒就是容易让人喝醉。
他的酒量再差都不可能差到睡这么久,只是为了给我和梅一交谈的空间和时间而已。
我拿出一张卡交给樊尚,“苏家杂货铺的老板是我的长辈,他最近因为房子的事儿和公职人员有矛盾,你帮我处理一趟。”
“处理事儿就处理事儿,你给钱算什么回事,看不起我?”樊尚和我推搡。
“绝对没有。”我又把卡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这世道人情解决不了的事情钱却能发挥奇效,这钱是用来应对那些公职人员的,你不想我的长辈花你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