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人,接刀。”
王之涣沉声大呵,手中的大楚制式军刀扔向半空中。
第五战接刀,大呵:“慕容飞,当年我父亲与你不分仲伯,临死前未与你分出胜负,亦是心中之遗憾。”
“从帝都临行前,我便期盼与你相遇。直到殿下灭了报恩寺,知晓了燕国余孽的肮脏事后,我便知我们相遇近在咫尺,今日相遇,便有我来了结你。”
慕容飞屹立不动,仿佛根本不在乎第五战的存在,眼睛直视湮儿。
第五战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风起,只见那慕容飞一身青衫随风涌动,手中长剑轻轻上前,便听铛的一声响。
黑夜里,电光火石闪烁,他后退两步,而第五战亦是后退两步,不分仲伯。
什么?这一招!!!
众人都忍不住的吸了口凉气,第五战乃是皇帝的护龙卫,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不曾想竟然在慕容飞手里面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楚千里眉头一挑,亦是惊愕,乖乖,慕容飞这么强?
第五战的实力他是有所见的,原以为即便真的遇到了慕容飞,依现在慕容飞年老的岁数,第五战正值当年,灭了慕容飞绝对是手到擒来,不曾想慕容飞竟然老当益壮,不落下风。
湮儿凤眼微眯,额头上出了一层汗水,方才她的思想被楚千里带入了误区,认为慕容叔叔真有那种不堪的想法。
再深想下去,瞬间感觉如若慕容叔叔真有那种想法,昨夜遇见她,便会直截了当的带走她。
毕竟对于慕容飞来说,要的是她湮儿,杀与不杀楚千里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如若不是真想为她报仇,慕容飞也不会明知楚千里身边有高手之际,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为其报仇。
这个登徒子,实在太坏,怎么如此诬陷慕容叔叔?
“你不行,连你父亲亦不如。”
慕容飞单手持剑,轻轻一抖,剑音灌耳,他面无表情,恰恰就是这种面无表情,便是对第五战最大的轻蔑。
他说:“我能与你父亲战斗中平分秋色,甚至让你父亲在我手中弱了半分,那我亦能让你败在我的剑下。”
什么?慕容飞看不起他的父亲,意思很明显,那便是他第五战的父亲不是慕容飞的对手。
这让第五战怒火中烧,他黑发随风飞舞,仰天大笑:“大言不惭,我父亲说过,他得功夫应当强你一线,如若没有牵挂之事,你能胜过他?”
你以为小小几句言语便能扰乱了我的心境?”
“孰强孰弱,战后便知,再战····”
第五战说罢,扬刀再攻。
踏踏,踏踏,沉重的脚步声在这个宁静的黑夜是那么的响亮。
慕容飞嘴角勾勒一抹弧度,还是不动,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第五战,声若惊雷:“既然这般,那就再战。”
“让你看看是你父亲的功夫强我一线还是他不是我的对手。”
“让你知道后,我便杀了你,然后再杀了楚千里这个狗太子,带走我燕国公主。”
“哟,慕容飞,谁是你的燕国公主?”
楚千里紧搂着湮儿,带着古怪的笑意,嘲讽:“这里只有湮儿一介女子,她乃是本太子左妃,要给本太子生孩子的女人,可没有你说的什么劳什子的燕国公主。”
“你找公主,怕是找错了地方。”
湮儿凤眼微眯,忍不住的跺了跺脚,楚千里这个臭家伙竟然如此说话,是想扰乱慕容叔叔的心境。
果然,只瞧着慕容飞攻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气息也混乱了一些。
高手过招,就是那分毫的分神,第五战瞅准了时机,大楚制式军刀扬起,如同闪电一般的朝着慕容飞脑袋上砍去。
这一刀,夹杂着第五战的滔天怒火,如若砍上去,慕容飞会当场毙命。
只见,慕容飞堪堪提起长剑,铛的一声,火杀四溅,脚蹬地面,急速后退。
如同鹰眼一般的眸子死盯着带着笑容的楚千里。此子欺人太甚,竟然用湮儿公主来扰乱他的心境。
这种无赖般的人怎就做了大楚的太子?
第五战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手握大刀,直奔后退中的慕容飞。
后退之人的速度哪有追击之人的速度快?转瞬间,第五战追上了慕容飞。
慕容飞眼睛微眯,瞧着大楚制式军刀袭来,扬剑便当,又是铛的一声响,乘着抵挡之力,他后退的速度更快。
“慕容飞,你躲个甚?”
楚千里嘴角勾笑,继续扰乱慕容飞的心境,他阴阳怪气的大叫:“方才谁说第五战不是你的对手,谁说先杀了第五战,再来杀了本太子,然后把本太子的女人带走?”
“哼,尽知道吹牛皮,有本事你别退啊,有本事你杀了第五战啊?”
“本事倒没有多强,嘴上的功夫却很厉害。那报恩寺的邪僧如此能说会道,骗了扬州百姓二十余年,莫不是就是你的儿子?”
铛
慕容飞再抵挡住第五战的攻击,此时他气息混乱,是被楚千里的三言两语挑拨的。
一跃而起,爆呵:“楚千里,你欺人太甚,你怎能在我与第五战决斗之中,如此扰乱我的心境?”
“哟,我说说话,便是扰乱了你的心境?”
楚千里可不顾怀里的湮儿横眉瞪眼,哼,今儿他就是要气死什么狗屁的燕国大将军慕容飞。
这个狗曰的简直不拿他这个太子当太子,一会要杀,一会要谋反,甚至一会要带走湮儿。
要杀,要某反,楚千里还接受的了,唯独对于带走湮儿,他是万万不能接受。
小侍女好不容易对他敞开了心扉,就差骗身子,骗生孩子了。
甚至还要生两个孩子,他要答应湮儿一个姓楚,一个姓慕容。
这事儿啊,虽然他楚千里答应了湮儿,但是在回帝都之后还要和楚雄商议商议,做做楚雄的思想工作。
毕竟大楚皇家之人如若姓了别姓,就算楚雄溺爱他,忍他这个太子胡作非为,可庙堂内的朝臣还不要一个个死谏。
说什么太子又胡闹了,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怎会有皇家儿孙姓了那妃子之姓?
楚千里便想把往后即将遭受的众朝臣的死谏,今儿全都发泄在慕容飞身上。
他冷笑道:“再说了,嘴长在吾身上,我爱说啥便说啥,管你鸟事?”
“真以为你能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劳资拉屎放屁了?”
众人忍不住憋着笑意,这太子殿下的形容有失体面啊,太子在用嘴说,怎么说是拉屎放屁?
楚千里并没有发现话里面的问题,继续说:“要本太子说,便是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前燕国第一高手,什么大将军技不如人,不是吾那侍卫第五战的对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