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目标,中州神界,洪荒天地的中心,无数的道陵,儒山,佛塔所在之地,这里天骄辈出,各种滔天大能者震天动地。
不久之后,一场席卷全洪荒,集结了巫,妖,人,魔四大族的年轻天才,要在这里决一雌雄,颇有几分意境般的味道。
李土等人在禁王派遣的仙舟画舫的护送下,一路朝着洪荒的中心前行。
画舫之上,不仅有数队武器精良的禁卫使徒,还有一位年轻的禁王府武神,当世战力堪称无敌,有着这样强大战力的护送,必然可以安然无恙的把这些天之骄子们完好无损的送到中州,这途径需要多个禁地和厄运之土,会导致数不清的危险。禁王可不敢含糊,在这乱世浮沉之中,若是让这些仙苗们受伤或者身死,那么他就是天弃神界的千古罪人了。
李土正在画舫的一个房间内默默感受着神格之力,在与天弃界的那些年轻高手们交手之后,他领悟了天弃神的七分之一的神格,死之力,那是禁王给他的礼物。
当年乱世大战之后,天弃神陨,神格一分为七,遗落在界域的只有死之神格。
李土吸收后,瞬间就感觉修为大增,至少可以和那个神秘的小沙弥交手了。
当七个残破的神格再次凝聚起来时,李土就能真真正正的继承天弃神的神之力了!
而且,在这漫漫的长路上,说不定他也会遇到残破的机遇,那样,等到天才云集之时,他天弃传人之名,自然可以大放异彩!
禁王府安排的画舫途经一座澎湃浩瀚的苍云古山。
此时,李土已经修炼神格完毕,独自走出了房间,他正在和一些守卫士兵深入交流着。
但见云雾的远处,就在这座雕梁画栋的画舫之下,有一座缥缈如同燃烧般的翡翠大山,它久远的横亘在那里,永恒不倒,仙气飘飘,峰峦如翠,充满了古老的仙家气韵,很是美丽,犹如一座仙山,让人顿时觉得一览众山小。
在整整十万座连绵不断的群山之中,就属这座仙山最为巨大,顶天立地一般。
只听,那个浑身甲胄,气息强大的侍卫将军出声感慨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苍云山了,号称洪荒第一高山,与北部的魂圣塔几乎齐名,只是现在越来越走向落寞了。”
“对了,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李土问道。
“嗯,这里藏着一位老人,法后苍云,深居浅出,行事神秘,不为世人所知,据说他的座下曾经培育了整整七十二路圣人,一百零八位名留青史的大贤者,他的门下弟子有七千二百位,自成一派,号称苍云古派。”
“在那很古远的历史之中,那个神秘的苍云老人曾经与道祖,儒圣人并肩作战。对抗无敌的邪母……而他并没有陨落,时至今日,他依然在苍云古山,潜心修炼,沉静养伤。在那次大战之后,他的身体被邪母的恶毒液体给腐蚀了,所以只能安安静静的养伤,默默抵抗。”
侍卫将军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过,哪怕百万年过去,也没有人敢小瞧他的山门,苍云派虽然已经落寞,但七十二路圣人的赫赫威名,彪炳史册,如同古之神迹般永恒的流传着。”
“传说,这苍云派的实力,甚至能够比肩一个古神,这你信吗?”
“竟然这般强大?!简直不可思议!”李土吃了一惊。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全天下人啊。”
“是啊,正是那争夺天下的齐心协力,才能将邪魔那种等级的高手,给狠狠的遏止住步伐,让他无法前行,而今时今日,天下也是有无数年轻的英雄和强者准备挺身而出,力挽天倾。”
那侍卫也在感慨。
“经过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苍云派本是正道的大派,与我宗门的关系比较好,我们还经常与他们宗的弟子传递礼物,护送信物,共同参加仙家大宴,互为盟友。”
“哦,那就没事了,直接飞过去就行了。”
李土吩咐道。
可是让他没有料到的事,就在画舫途经这里的时候,突然,一个屏障骤然出现,拦截住了画舫。
“起刀!”
随着事情变化,那些英武的卫士们严阵以待,抽出刀枪剑戟,一时间,钢铁般的甲胄如云,杀气森森。似乎在防备敌人的进攻。
李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感受到了那股森然澎湃的气息,并没有恶意,于是,他压下侍卫们的手臂,低声道:“都安静下来,稍安勿躁,他对我们没有恶意。”
“天弃神的传人,小友,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还请小友过来一叙。”
一阵苍老柔和的声音从那苍然大山的深处传来,这声音中充满了亲和力,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忍不住心生信任。
“你是谁?道友为何要拦截我?以后再叙可行吗?我们这里可是有任务在身,即将代表天弃神参与震惊天下的洪荒大选……如果耽误了时间和行程,恐怕。苍云派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呢?”李土迟疑,对于这种不分敌意的邀请,他还不太敢枉下定论。
紧接着,那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微微一笑道,“小友,我等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赠你一份机缘,当年老夫与天弃神并肩作战,追随在他的麾下,他死后,留下了一份神格在我的手中。许多年过去,天弃神的传承都没有被人发觉,所以老夫也只能把那份生之神格默默的给藏起来,没有一点用处,但现在他的传人已经出世,为何还要让明珠蒙尘呢?”
“不需要耽误你们太多时间,老夫在这里保证你们必然可以准时去参加传说中的洪荒大选,而且,我苍云古派的一些杰出弟子们也都在准备动身,你们可以与他们一同前行,很多年都没有来客人了。老夫子这是离生死不远,所以才想看一看这个神格,感受一下那位的气息,幻想我曾经与其征战天下的日子。可以吗?”
那老人的声音十分沧桑,好像千万年之后,故人白发相逢。
那遥远的史诗也都淹没在了历史之中,唯独这位老人是那场大战的真实见证者,也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或许自己也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一些隐秘之事。
李土稍微斟酌了一下,点头同意道,“好吧,苍云道长,多谢你的款待了,我代表禁王城感谢你。”
“哈哈,不用客气,王与我是故交,他安排画舫走这条路线,正是老夫通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缘分妙不可言。”老人豪迈大笑,如同古代的英雄。
“哦,原来如此!”李土的心中顿时了然。
他心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巧合的遭到拦截呢?所以心中升起了一丝戒备,但随着苍云道长的解释之后,他慢慢放下了芥蒂之心。
他孤身一人走到了默默的悬浮在苍云山派的倒扣如同琉璃碗般的阵法大阵中,阵法轰然开启了一道裂缝。
李土钻了进去,探出脑袋,回首对着众女招手道,“不必担心我,你们在船上先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这是我的机遇。也是苍云道长的好意,如果我都不信你的话,那我真的会留下遗憾的。”
冰女咬了咬唇瓣,点点头,“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好的。”李土欣然答应。
苍云古派这个曾经辉煌过一世的大派,如今已经在邪母意志的侵蚀下变得萧条衰落,不忍相看。
曾经多少精美的楼宇和庙宇,多少仙气充盈的灵池和仙山,然而现在却是腐朽和破败的气象。
一些苍云派的弟子们个个无精打采,面容忧愁,好似天即将塌下来。
他们有心事,而且压力重重。
看来苍山派真的离覆灭真的不远了,只要苍云道长大山般的倒下,那么他们唯一的大靠山也就倒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站起来。
这对于一个古老宗门来说,大靠山的倒下,无异于一次天翻地覆。
苍云派还没有年轻弟子现在可以站出来,这是最关键的。
看着这些脸色灰白的年轻人,没有朝气蓬勃的激情,只剩下来浓郁的衰老之气。
李土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大家可否听我一言?你们不要灰心丧气啊,一定要振作起来,虽然是天启神的传人,但我曾经是一个从凡间飞升,从下界来到洪荒的卑微之人啊,这中间经历了多少磨难,多少困苦,我都咬着牙硬撑了起来,并且成就这一番不俗的非凡武技,承蒙了一些天大的恩惠,那些荒古大能们看得起我,当然,这也有我的努力。”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自然有困难不可逾越之事,但只要我们有一颗持之不懈、永恒向上的心,修行中哪里还有什么困难之事?随手便可以解决吧。”
“我一个凡人可以做到这样,你们出生仙境为何不能呢?不过是一个靠山的倒下,难道老祖没了?苍云派就要没了。”
“苍云派何以传承下来的精神又是什么?我辈修士,何惧一战!这是一个沧桑古派的宣言。你们的绝代老祖之所以能够在噩梦般的邪母时代支撑下来,相互传承数千万年,永不断绝,这不正是因为前辈们的努力吗?”
李土清了清嗓子,继续慷慨激昂的说道:
“你们都是好弟子,是后继者,当然也要有后继者的精神,有一份光,便发一份光,有一份热,发一份热……这样的话,定然可以走到终极之路,诸位可信否?”
李土的这番话,意味深长,颇有意境,瞬间就提起了不少脸色灰白的年轻人的内心。
他们一个人握紧拳头,眼神重新焕发了光彩,那被邪魔之力慢慢腐朽倒退的心灵,重新拾取了信心。
不过,李土这番话只是短暂作用的。
随着邪母意志的慢慢腐蚀,他们的内心中重新燃起的信念依然会不自觉的衰退。
但是李土坚信,在他这种振聋发聩的发言之下,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被唤醒的,他们坚持自我之心,向上成长!
总有一日可以成为通天动地的大能者,借此承担天下之事。
只能这样了,李土不再说话,跟着指引,来到了那个苍云山的辉煌大殿之中。
金碧辉煌的大殿,各种古朴璀璨的物件,蒙上了一层腐朽的黑暗,让人心情瞬间就感到失落。
在这种情况下休息,慢慢的,那种坚定的修道之心,也会被邪母意志所影响、腐蚀。
李土的心中暗暗想道,“无敌邪母,果然可怕,只要是它所影响的地方,一切正面都会化为负面情绪,并且永恒的保持下去,好似不朽。”
在那大殿的正中央,盎然立着辉煌的七十二尊雕像,神采各异,千人千面,每一尊雕塑,都似乎蕴含着非凡的力量。
无论是相隔着多少年,再次与它们对视,好像活生生的人与你的相看无言,这些雕塑之中似乎运作了神魂之力。
但是,更有黑暗腐朽之类的,李土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们正在默默承受着邪母的气势,这些雕塑都承担了一部分作用,所以才能抵挡住,让整个苍山派不受影响。
要不然?只是依靠苍山派那些门派弟子,恐怕一切早就都毁灭掉了。
在七十二尊雕像的正前方,也就是那好似威严宝相的大雄王座之上,他看到了一个古朽的老者。
那老人苍颜白发,拄着龙头拐杖,如同孤高不倒的王座般坐在威严的宝座上,皮相极其苍老,无数的皱纹拧成了一层层褶子,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
他的眼睛浑浊不堪,而且还断了一臂,嘴角的獠牙十分纤长,那牙是暗黑色的。
李土看到这尊被邪恶之力腐朽的不成样子的老人,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李土觉得这个老人对他是善意的话,当他感受到那老人身上的邪母之意志,恐怕两人立刻就会刀兵相见,或者李土去呼唤禁王派来的年轻武神,前来救驾!
看来这个老人真的沧桑了很多呀,名不虚传,能够从邪母时代活下来的人,个个都受尽了折磨。
纵然如此,他们依然没有抛弃对生的渴望,依然坚持的活下去,或者为了责任,为了希望,或者其他。
但不论怎么样,不能否认,这种人生气的坚韧不凡。
老人似乎感受到了李土的到来,他轻轻的敲响龙头,发出了沉重的嘟嘟嘟三声。
“天弃神的传人,那未来洪荒的脊梁,小友,你终于来了啊,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十二巫祖,天道意志光明女,还有凤凰的气息,你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少年人呐。”
苍云老人感慨道,他见识非凡,眼力无双,他一眼就看穿了李土的本质,哪怕深受邪母的折磨,依然能够看破所有迷惘,直指着真相。
在老人面前,李土顿时有一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窥探到。
既然老人的谈话清楚真相,那么也就不用再那么遮遮掩掩了。
一切都要坦诚相见!
苍云老人接着开门见山道,他大手一挥,瞬间一颗蕴含的七彩光芒的神石飘走了,静静的悬浮在李土面前,那石头之上酝酿着深厚浓郁的神格之力。
“这是天弃神的七大神格之一,世间有两极,有生便有死。少年,你在禁王府获得了死亡神格,而苍云古派所拥有的正是天弃神的生之神格,拿走它吧,去帮助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去完成天弃神的使命。”
“这个容器,需要你拯救整个洪荒天下,这是你的使命,也是责任。”老人的声音沉甸甸的。
“我会的。”李土点头道,心中感受到了一份沉重的使命感,这是对老人期待的回答。
多少年来洪荒天下的凡人能够安居乐业,繁衍生息,正是因为有了正在幕后暗中默默的为他们奉献着这样一小批人的无私之心。
他们深藏功与名,值得一切。
李土吸收了生之神格,感受到了一股庞大浩瀚的生命之,他听见了澎湃的生命回响,完整神格内的那个残缺被填充完毕,拼图只剩下了五个,距离真正的凝聚之日不远了。
天弃神,即将归来!
李土本以为还要等待很久。
但他这么快就收了两个残缺神格,于是他突然发觉到也许不需要多少时间,而且时间真的很紧,无敌邪母大举入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邪魔选择与人族天骄比试,这估计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那种奸诈狡猾的生命永远都不能相信,它们背后在默默的计谋着什么呢?
但这一切都需要靠实力,别人来欺你,以力压之便可以了。
既然洪荒天下的一批超级大能也乐意和邪魔比武掰扯手腕,他们也需要一丝喘息之力,就是不断壮大自身,击溃邪母。
苍老的咳嗽声响起。
苍云老人将生之神格赠给了李土之后,本来就不算太好的生命力,瞬间就枯萎寂灭起来,犹如风中飘摇一丝烛火。
这个老人之前一直依靠着生之升格来苟延残喘,吸收强大澎湃的生命源泉来对抗体内的邪母意志,现在却送出了延续生命的神格之力,就是断了老人的前路,他的生命,将仅有的生命力给彻底的剥夺掉了。
可想而知,这位苍云老人为天下付出了多少?
多少年来的隐忍,多少年来的苟活,多少年来的白眼和嘲讽,他之所以没有终结残躯,了结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等待天弃神的传人归来,苦苦等待十万年。
只有将天弃神的嘱托给真正完成之后,这个老人才会安心的闭上眼睛。
他的倒下意味着苍云古派,这个他一手创下的苍天大派……
如今,随着他的倒下,也默默的衰落。
“咳咳,不用为我而担心,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见证了你的奇迹,将生命神格给了你,完成了天弃神的嘱托,然而只可惜有一个遗憾,看到我亲手组建的苍云派逐渐走向覆灭,从一个幼苗培养成一棵参天大树,这中间需要多少的努力和心血付出?但我都咬牙切齿的做到了。”
“这要走向落寞,我不觉得失落,世间万物都会走向这个归途。”
“这或许就是盛极必衰的道理,就连天道意志也不能挽回,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脱这个真理。少年,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老人叹息道。
“就连天弃神都死了,还有什么是永恒的呢?”李土这样回答,让人更加落寞。
“是啊,人都会死,我们这些可笑的仙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后悔,也不会有遗憾,我只是很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没能家将无敌邪母的拥趸们给彻底击杀掉,让它们还在那里兴风作浪。”
“少年人,将来的一切都靠你了。”
“我明白。”李土迟疑了一下说的,“苍云老祖,我还有一个办法,能够吸收你体内的邪恶之力,可以延缓你的死亡时期,但也只能让你回光返照那么渺茫的几天,你看你愿意吗?”
苍云老人摇了摇头,温和的笑道:“小友啊,我已经释然了,我也活得够久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天弃神为什么会选择你了,神自然有神的道理呀,刚才我还想对你进行一番考验,你知道为什么会取消了这个打算吗?”
李土摇摇头,不明所以。
老人继续说道,笑容温和,“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在进入苍云派之后的所作所为,你用慷慨愤然的言语激励了一代人,这很温暖人心,所以我就取消了考验你的打算。”
李土心中明白过来,恍然大悟。
“这终归还是天弃神的选择,就算我再多增加考验,也不过是给你添了麻烦,途中多此一举而已,所以,老人我就做主将那考验给取消了。”老人继续睿智的说道。
“多谢了,我不会麻烦你的,我已经活够了,看透了这个世界上大多事,我只是希望苍山派的传承能够遗留下去,不要再我死后断绝。可以吗?”老人那恳求的目光一直望着李土。
“如果我将来能够上青云的话,那么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不倒下,苍云大派就绝对不会倒下。”李土握上了老人的手。
老人目光含笑的看着他,慷慨而死。
可以与无敌邪母对抗无数年的老人,最终落得了这样一个落寞下场,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或许都是这样吧,可悲可敬。
名冠一世的苍云老祖死了。
他的死,使得万众哀嚎。
无数门徒在悲痛的哭嚎着,苍云老祖死后,留下了一句话。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些被凝固的七十二尊古破雕塑,苦笑一声,“我的徒弟们,当年你们替为师而死,现在我是来找你们做伴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苍山派不会倒,绝不会倒!”
老人平静的说,如同万古誓言。
……
……
李土离开苍云山之后,还默默的看到无数披麻戴孝的宗门弟子,他们哭的肝肠寸断,悲天怆地。
“还是不忍心啊,希望你们都能振作起来吧,老祖的生死固然值得悲伤,但老祖只想看到你们重新振作下来,重振苍云派的威名。虽说哪怕有外力干涉,但最需要的还是你们自己奋发图强,慢慢崛起啊,这样一下来,你们的老祖也会含笑九泉啊!”
李土这样想道。
他来到画舫之上,和那位年轻武神打了个招呼,先将画舫重新启动。
在这慢慢的旅途之中,前路迢迢而去。
过了一旬之后,仙家画舫之上的物资和修行资源都已经用光了。
他们不得不前往就近的补给府邸去补给一下。
那里是禁王府的仙家驻地,禁王早就安排好了资源的补给。
画舫填充完毕,正准备再次启动之时,突然远处的天空中,浓烟滚滚,澎湃的黑气遮盖了一切,那浩瀚黑暗的妖之力。
“古妖在此,大家全力戒备!”
“妖族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发生了什么事?”
“不可能,除非正义长城全部被攻破了,除非洪荒人族的半数河山全部被妖物占领,不然也不会没有消息传来的。”
“妖族怎么可能这样厉害?”李土不可置信的说道。
他眼神中满是绝望,也幸亏年轻武神的反应比较迅速,号令百兵,森然的寒光气势与那冲天的妖气撞击在一起,发出了猛烈的气流之声。
这时,所有人终于看清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妖族的大船,静静的悬浮在天空之中,雕刻着太古妖船之名。
其中一个带着九玉鎏冕,广袍宽戴,如同古代皇帝般的妖族大帝出来,它站在妖族船头上,放肆一笑道:
“禁王府的年轻武神,好久不见,知道我们妖族为什么来吗?可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打杀你们人族天才的锐气,我们可是受到了你们儒家老祖的邀请,不能拦着我们啊。”
禁武神的脸色阴晴变换,最终喝令众人。
“放下武器,放行,让它们走。”
“妖族既然肆无忌惮的敢来这里,一定要让它们有来无回。”
“等着看吧,你们妖族的天才都会在这里折戟沉沙的,你不要这么得意忘形,等将来一定有你哭的时候,跟你的天才全死,等回到妖山复命之时,你就知道那未来会有多么绝望?”
那妖帝听后,却毫不在意的一笑:
“承蒙武神大人这么咒我,本帝可真是诚惶诚恐啊。”
“你还不走吗?我都已经说放行了,我也不想与你们先一番大战,这会损失我禁王府的精锐力量,那就没法堂堂正正的较量了,你们觉得呢”武神低沉道。
妖帝那绿圆珠子却是咕碌碌的转,透出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嘿嘿一笑道:“不要这么紧张嘛,在真正进入洪荒中心之时,我们要不要来一番比武?我的妖族天才们已经跃跃欲试,这算是一场开胃小赛如何?如果你们赢了本地有一把残血古剑,是当年你们人族剑主留下来的配剑。”
“这是我的赌注,这点彩头已经可以了吧?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年轻武神第一时间并没有急着拒绝,只是把自信的目光看向了李土,冰女,慕容兰。还有楚云剑。
这些年轻人就是天弃界的未来,代表了荣耀。
如果败了,那么天弃间就会被抹黑,消息还会传入中心人族,就会被妖族耻笑。
如果风声传遍天下,那么,无论是妖族,邪魔族还是人族的同辈们,都会暗中嘲笑或者怒骂。
现在是骑虎难下的时候了……
如果选择退却,拒绝应战,那妖族的气焰就会增加,而他们不应战的消息会传到中界,会让一些大人物看不起。
但如果选择应战的话,武神心中没有把握。
这些妖族的小崽子们,一个凶狠异常,比武之事那就是生命之事,很是可怕和不安。
所以,这很难做出抉择。
李土面不改色,面对着那咄咄逼人的妖帝和凶残的妖崽子们,他点点头,大声道,心中的郁结一吐为快。
“答应他们,要战便战。要死便死!”
“不疯魔,何以成活呢?我们人族岂能连这点骨气都没有?让那些妖崽子们,看我们的笑话吗?”
年轻武神看着李土坚定的双眼,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豪迈之感,暗暗赞叹,不愧是天弃神的传人,这种坚韧品质,是常人所不能及。
“好,那就答应!”
年轻武神看着血色的妖帝,大声道,“我的赌注也不算太重要,就是我自己。如果我们这边败了,那么我的头颅妖帝大人可以随意取走。”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尤其是一向以凶残和不要命著称的妖族疯子们,都是面露惊色,能够将生死看得如此惨淡的人类真的很少啊。
这种魔一般的血性,让妖族都感到了颤抖!
“我们这边就先出四个人吧,四局三胜,如何呢?时间越快越好,我们还要赶着去中州呢,等着赴约,没有和你们这些妖族小崽子逼逼赖赖的机会和时间。”武神冷酷无情的说。
这让人族的气势达到了巅峰。
那些年轻侍卫,都心怀澎湃的看着武神,觉得他代表了禁王府的荣誉,代表了人族的骨气。
他们可以这样感受,妖族哪怕再凶残再邪恶,但是在人族面前也是低人一等的,只有人族才是真正的主人。
这样做的士气提升,真的是无法言说。
妖帝不虚的大声道:
“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们这边出四个妖族天才,你们那四个人族天才,相互碰撞一下,就看谁的境界和实力更高超了。”
妖帝很快就凑集了四个狂妄且霸道的妖族天才,其中,还有一个穿着黑衣,青色的身体上描画着各种古怪邪异的图腾的神秘妖族少年想要站出来。
妖帝暗暗皱眉道,“帝烈,你先不要出手了,你的真正对手是人族中心大界的那些顶级天才,你是妖族的希望。”
“这些家伙来自天弃间,我早就听说过,是一个被遗弃的边缘之界域,他们已经没落了好多年,年轻的天才弟子境界低下,实力卑微,很多年都没有出彩的人物了,不值一提,所以本帝才敢夸下海口,立下这个誓言。”
“不过没想到那边的武神太年轻气盛了,居然直接把性命当做赌注了,我输了也就丢了一把古剑而已,可如果那个武神输了,是要丢命啊。”
“这就是激将法,懂吗?杀人于无形之中。”
“哈哈,我们妖族也是会耍心眼的,诡计多端。”
妖帝遏制了那个神秘的妖族少年。
那少年皱皱眉头,不屑道,“也行吧,现在还不是我出手的机会。不过如果前面的四个天才支撑不住的话,妖族真正的定扛鼎人物还得靠我呀。”
“是啊,那是自然。”妖帝点头。
人族这边派出去的是李土出战。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残忍狂暴的妖物。
这些妖物有的直接幻化了本体,岩石大妖,浑身都是青色岩石,蕴含着强大的土之法则,坚不可摧。
还有两尊是一黑一白的蝎子妖,它们虽然化成了人形,但背后还连接着一个死钩,十分尖锐,蕴含着剧毒。
只需要刺进人的身体一下,就叫人直接麻痹掉。
蝎子精提着两把双刃剑,气息强大,并不是一般的天才能够应付的。
最后一个是缠满了白色绷带的侏儒妖物,他个头矮小,但是他身下的傀儡却无比巨大,犹如巨神般。
这是一个侏儒傀儡药,曾经在人族中混的风生水起。
但这种侏儒生性残暴,杀人如麻。
渐渐的,为人不喜。
被一些大能驱逐,久而久之,他们就混进来残暴的妖山之中,与那些妖族为伍,并自诩为侏儒妖,背弃了人性,失去了一切,沉醉在杀戮的欲望之中。
“我的敌人就是你们四个家伙吗?”李土大声的,目露不屑。
“不如我有一个办法,你们一起上吧。”
“什么?”
此言一出,满座愤怒。
那些妖族的四个天才们感到不信,感到这个人族太狂妄了。
“小子,你太狂妄了吧?你比我们自高自大的妖族还要疯狂,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哈哈,我的实力就在这里,我岂会怕了你们,一对一多没意思,还不如一挑四呢?”
看着李土神光绽放的身影,冰女和慕容兰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连楚云剑都在苦笑,他一个天弃界域最年轻的剑道天才,一柄剑名动天下。
然而现在却不得不拜倒在李土面前,因为这个少年的风采实在是太绝世,太耀眼,太令人注目了。
两者根本没法比较,皓月萤火!
“真是疯狂啊,不过这样的男人真的很自信。”冰女目光迷离。
“好,既然你要找死,那个年轻武神也要死,那就别怪我们了。”
李土询问了武神的意思之后发现他竟然点头同意,对他以一敌四的事情,没有想法。
妖族顿时勃然大怒。
一黑一白蝎子精,侏儒傀儡妖,也是杀向这位年轻的天才,疯狂的冲击,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李土,团团限制住。
只见这个少年双手一挥,一面是澎湃不息的生之力,一面是寂灭残忍的死之力。这双力加持之下,神光绽放,生与死的界限轮回不止。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大吃一惊,尤其是妖族那边,自负的妖帝直接震惊了,说不出话。
这是神之力!
强悍如他,都感受到了渺小和卑微之感。
这种力量真的不是常人可以抵挡的。
妖族神秘天才帝裂迟疑了一下说道,很不甘心,“要不让我来吧。他们四个恐怕不是对手。”
“你不能去,你是我们妖族的隐藏底牌,震惊人族的存在,如果你现在出去接受了这个少年的挑衅,就算将他击败,也是弊大于利,得不偿失。这次我们先忍下一口气,让人族感觉到自高自大,觉得我们妖族不堪一击,到最后你再震惊天下,这样一来才能让我妖族的威名打出去,你说是不是?”
妖帝苦苦相劝,它有它的考虑。
帝烈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先忍下这口恶气,也是为了最后的爆发,我一定不会让妖主失望的,这次是我妖族崛起的机会。”
“一旦击溃了人族天才,那么那些人族大能就没有脸面再阻挡我妖族进攻正气长城了,相信我,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战场剧烈的厮杀,无数的血液喷溅,一黑一白蝎子精正在死亡的界限边缘,它们手持双刃剑,顿时感觉到瞳孔灰白,一股死亡之气萦绕,他们的气息不断被抽去,生机被断绝。
而侏儒傀儡妖和那个岩石妖那边,澎湃的生命力让他们快速的成长,侏儒的身体承受不住,爆裂而死。
岩石妖也是化作无数道纷飞的岩石碎片。
这样强大的四尊妖族天才,竟然全部惨死,何其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