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锻神之锤的威力显现,江准再一次陷入了冬眠,这一次他的表情是平静的、祥和的。随着时空隧道的开启,江准永远的消失在了吴忌面前。
送走江准以后,吴忌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空虚,他禁不住思考,人生到底是什么?人生的意义在哪里?既然我们终究会消失,那么我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是贪图一时的欢愉,还是该奉献一生的艰苦?快乐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呢?人类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化解痛苦?该怎样对待无尽的欲(和谐)望?谁来打破命运的枷锁和思想上的桎梏?
吴忌没有答案,他只觉得手中的锤子沉甸甸的,只能用力握紧!
他打起精神,和刘关生也做了告别,嘱咐他一定要处处小心。
"吴忌,那么你准备去哪儿呢?“
“我可能不久也要回去了。”吴忌有些落寞地说道。
“咱们可能今生再没有机会相见,但是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我真的非常高兴,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却觉得好像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一样。可以说咱们是一见如故。希望你一定要保重!”刘关生见吴忌似乎精神不佳,但心他是不是两次使用锻神之锤去打通时空隧道,导致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嗯,好兄弟,好朋友!我这一趟来的不冤!”吴忌心潮澎湃,和刘关生惺惺相惜,想到马上就要分别了,难免伤感。
两个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块儿。
和刘关生告别后,吴忌没有马上选择离开这世界。
他向刘关生借了一匹马,向南驰去,一路上没做丝毫的停歇,万幸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他不到半日的工夫,又回到了弱水河的对岸,勒定缰绳,翻身下马,久久地驻立在河畔,望着那平静如镜的弱水河面,思绪起伏。
只见四周芳草萋萋,树木林立,和他那次被南宫文广前辈带着来到这里时候的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河上的铁链依然处于断了的状态。以他现在的功力,即便没有铁链,也可以顺利的去到河的对岸,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再去打扰南宫前辈了。他只是在河这边向南宫文广前辈磕了几个头,以做告别。和南宫前辈这些年的相处,他收获了很多,这一趟并没有白来。若没有南宫前辈的悉心教导,他不可能获得锻神之力,并且领悟到锻神之锤的真谛,以及掌握了时空隧道的秘密。
此刻,他知道他应该走了,他也应该回去来完成属于他自己的使命了。
他站在河边,用那把木锤子,运起神力,朝地上猛力一砸,那地面马上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蓝色深渊,又一次,一个时空隧道成功搭建了。吴忌再次朝着河的对岸磕头告别:
"南宫前辈,徒儿走了!希望您老人家保重身体!”s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在河对岸山谷中隐居的南宫文广,此时正在洞中修炼,他于此刻感受到了吴忌木锤所产生的威力。他并没有出去查看,却已洞悉吴忌的锻神之力已有大成,虽然距离他的功力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假以时日,必定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文广坐在山洞里满意的点头:“吴忌这个小子果然不简单,他终于领悟了什么才是锻神之锤,什么才是锻神之力。世上的蠢货总以为锻神之锤是一个神秘的玩意儿,所以他们才会头破血流不顾死活的抢我手里的那把锻神之锤,那把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的锤子。其实,完全可以说,每个人都拥有一把自己的锻神之锤,这个锤子不是独一无二的,可以说它是一把锤子,也可以说他是千百把锤子。
“吴忌根本不需要他南宫文广的那把锤子,他只需要他手里的那把木锤就够了。所以说世人都是蠢才,都是蠢货,他们千辛万苦拼了命的拼的头破血流的来抢他的那把锻神之锤,都是荒谬可笑的。他们根本使用不了他的那把锤子,那把锤子只有他自己可以使用。他们只是需要练出属于他们自己的锻神之力,找寻合适自己的锻神之锤就好了。而无忌不负所望,果然练了出来,那把木锤就是他的锻神之锤!
“吴忌,属于你的时代,马上就到来了,好好把握吧。”
在吴忌跳入深渊,伴随着一阵寒冷,即将陷入沉睡之际,他耳边似乎听见了南宫文广对他的这句殷殷嘱托。
吴忌进入深渊的那一刻,他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一片黑色的世界,一望无际,空无一物。
突然,他看见一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这是一颗巨大的星辰,这颗星辰散发着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这个黑暗无比的世界,他看见了一颗星球。他看见了这颗星球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夺目,他看见了这颗星球上所散发出来的无穷无尽的生命气息,这颗星球上所散发出来的强盛的生命波动,是那样的令人迷醉,他看见了这颗星球上的植被是多么茂密,草原有多宽阔,湖泊多美丽。还有那些鱼儿,在水面上游动。这些都让他震惊。
这个世界,竟然是这般的美妙,他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奇迹。这颗星球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生命气息太诱人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奇异的生命气息,这些气息太过纯净太过强烈了。
随即,他就明白了,其实这就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只不过他此刻是是从一个宏观的角度、置身事外的在看待他所生活的那个世界。现在可以说,他是在时光隧道中,俯视着整个世界。随着视点的由远及近,他目光中看到的内容,由抽象的大幅画面而渐渐变得具体起来……
随即吴忌目睹到了一场巨大的战争。交战的双方居然是赵国和秦国。他发现其他的几个国家,包括魏国和楚国已经灭亡了,只剩下了赵国还在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