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绵绵摇摇晃晃,嗓子干哑:“下次我要是晕了,麻烦把我抬回家,好歹我晕到醒来,自己给自己治疗的时候,不用听卫生员说反正我死不了可以自己治。”
“你在说什么胡话?老张好心给你喝这个水,你还想赖账吗?”
“好了好了,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随她去,你也是,不知道自己火大了头晕啊。”老张赶忙拦了,不让大队长跟谭绵绵较劲。
老张的退让大队长对谭绵绵印象更差:“连长辈都不会尊敬,也不知道在城里读的什么书。”
谭绵绵冷笑一声。“呵,真是,人的心偏了,眼睛也就瞎了。”
谭绵绵再次捏着穴位舒缓自己,闭上眼睛听大队长又骂了句不是女人早动手了。
冤枉人还搞男女人设区分?
谭绵绵话可就多了。“是男是女有什么分别吗,年纪小年纪大又有什么关系吗,做人的做字都带个口呢,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判刑,你以为你是公安啊,真奇怪,我倒是想出去喊两声,你这种糊涂人是怎么当上大队长的!”
谭绵绵快步就要离开,看样子还真要去嚷嚷。
老张赶忙拉了一下,直接把人拉得差点撞回了小床上。
谭绵绵干呕一声,推开老张喊了出来。“干嘛!你们要打人!?”
这是要对自己暴力了?
小门砰的一下,撞进来两人。
季延搀扶着晕过去的哥哥,见到对自己露出求助表情的谭绵绵,抬脚就走了过去。
“老张,我哥中暑了,你给看看。”把哥哥往老张身上一放,人却没离开,大刀阔斧的坐在了谭绵绵附近的凳子上。
不知道怎么的,他坐在那里,谭绵绵就觉得安全多了。
许是雏鸟情节,又或许是眼下就季延靠谱,谭绵绵把季延当救命稻草了,瞅着他,眼里含着一泡泪,要掉不掉的。
季延虽然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但坐在屋里头保持沉默,也代表着一种态度。
老张还能去救治一下季玉,借着动作缓解尴尬,大队长没事干又说不出什么,可不就被支棱在那里了。
。
大队长是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没继续发火,一天天的,真是被这些知青气得不行。
季玉很快被掐着人中唤醒,喝了之前没人喝的葡萄糖水,睁眼后发现大队长也在,季玉开口就是抱歉给大队添乱了。
大队长对他很有好感,真是好奇都是读过书的,为什么谭绵绵没这种觉悟?
谭绵绵哪里看不出来他那鄙视的眼神,也阴阳怪气的冲季延的方向,口齿清晰:“真好啊,别人中暑有糖水有人治疗,我中暑了,人家让我自己醒过来治自己,还要我掏钱付我没喝过的糖水钱,这个大队真不错。”
她没指望季延会接话,就泻火罢了。
没想到季延拧眉:“没喝怎么要收钱,这不对。”
谭绵绵都傻眼了,莫名的还有点高兴。
季玉手里的葡萄糖忽然就不香了。
大队长也再次被谭绵绵整出脾气了,简直是气冲脑门子:“你!给我转过来说!说清楚!”
不给她掰扯明白了,这女知青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老张脸色难看,还想和稀泥,但谭绵绵已经转过脸来应了一句:“好啊,说就说,谁撒谎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下辈子没屁眼!”
不是老区分什么城里乡下吗,那她就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