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答应过的大队长,会照顾谭绵绵这句话,简直跟放屁一样。
风吹过就没了。
谭绵绵没追,她留过心眼的,地址背过了,票,钱,介绍信,都在自己身上。
有嘴能问地址,有脑子能记住。
至于老张什么想法,她没兴趣知道。
看了看手表,她开始问路,这次培训是在一个小学附近的办事处开展的,不大的一个房间里,布置得跟教室一样,上头两个讲课的人,下头长桌子,一张桌子坐四五个人。
一米二左右的桌子,要坐四五个成年人,也只能有人坐在侧边,或者是蹭个桌边,其实得把笔记放腿上写了。
发现大家都往前面挤,好像靠近培训的人就能学到更多知识,谭绵绵选择了最后一排。
大家都求上进,所以最后一排的三张桌子,甚至有一张是空的。
她刚坐下,余光就看到有人在撇自己。
是已经坐在第一排的老张。
见谭绵绵抬头,他心虚的扭过脸,给自己打气。
是谭绵绵自己不跟上的,又不是他没示意过。
这不是来了吗,又没走丢。
几番说辞,倒是在心里自己说服了自己。
又理直气壮的等着培训了。
培训开始之前,有人主动来点名,报上去的名字要一一核对。
当念到勤奋大队谭绵绵的时候,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噗嗤一下笑出来。
是谭绵绵身边的女孩子,她几分钟前匆匆赶来,落座在她身边。
谭绵绵举手示意,用眼神瞥了一眼这女孩子。
“不,不好意思,我想起弹棉花了。”
弹棉花罗~弹棉花~半斤棉弹出八两八哟~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哟~弹好了棉被姑娘要出嫁。
又想笑了。
谭绵绵无语。
不打算理会这个笑点低的女孩子,她打开本子做好了听培训的准备。
奈何这女孩子一点都不消停。
一会说:“我叫建玲,你叫我玲玲就好啦。”
一会说:“你看那些坐在前面的人很笨吧,等下要吃老头的口水了!”
谭绵绵被她这句话影响得抬头看,得了,她也这么觉得了。
那讲课的人慷慨激昂,喷出的口水,她坐在最后一排都能看得到。
这也是她坐后面的原因之一吧,因为上学时候,坐前面的,就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教学条件好的,老师用白板,不会产生什么。
教学不好的,用的粉笔黑板,那粉笔灰啊,吸上几年,正常人都要得气管肺部鼻腔方面的病了。
在培训的时候叽里咕噜满脸笑意,是要被特殊照顾的,这是定理。
讲师中的一个本来在后门透气,转头就看到建玲了。
失望视线伴随她一会发现她不收敛,进门就跟滔滔不绝的男人说了一句什么。
“你,还有你,你们俩给我站起来,就站着听!”
好家伙,谭绵绵也中招。
但此时反驳,估计没用,她就不做无用功了,立马站起身,旁边的建玲也小媳妇一样站起来,还对上头的人说:“对不起是我走神了,跟她没关系的。”
谭绵绵心道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