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绵绵也不客气:“家属在地里,马上就过来,我经过人家家里授权的,你又是谁!”
中年女人皱眉,显然不喜欢谭绵绵顶嘴。
季延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脚踏进来的,纳闷的问了句:“秀兰姨,你在这儿干啥?”
谭绵绵傻眼,又是个他认识的女人吗。
季延说着把一束花递给了谭绵绵。“拿着。”
这是她前两天在问的植株,因为画过简笔画,他干活的时候顺便带过来。
可在别人眼里就不是单纯的送药。
比如被称呼为秀兰的人,就直接发问:“你俩处对象呢?”
还送上花了。
季延见谭绵绵没当别人面反驳,就接话。“嗯。”
随后又问:“您怎么来了,又有哪家的女人被打了去举报了吗。”
“不是,不是其他人,是你对象被举报了。”
谭绵绵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秀兰拉着凳子坐下:“嗐,早知道是你小子的对象,我就不那样吓唬人了,姑娘你别怕啊,我就是下来调查调查,其他人还在队里询问呢。”
“询问什么?”
谭绵绵追问之下,秀兰觉得没啥不能说的,便道:“有人举报你,说你在这里神神叨叨的,是在进行不法活动,哎呀意思是说你做法呢。”
谭绵绵无语,她只会做手术好吗,玄学那块根本没点亮。
季延从中介绍,秀兰姨是街道干部,专门管些和女人相关的纠纷。
“本来这投诉不是落到我那儿的,但你是女的,又只是没证据的被怀疑在乡下进行封建迷信,我刚好要去隔壁大队查一个家暴的,就顺带拿了你的单子下来了,在其他人来之前,你先给我讲讲了,到底咋回事。”
谭绵绵就说了阿全治疗的前因后果。
“哦,感统失调啊,这名词倒是第一次听,我看着孩子倒是机灵,画画也挺好看的,像模像样。”许是做妇女儿童工作的,秀兰对孩子倒是好。
“嗯,以为有很疼他的长辈配合治疗,原本是被人欺负还傻乐,手脚难以自控的。”
秀兰眼前一亮:“所有这样的孩子都能治疗吗?”
“首先得是这种病,然后家里的态度很关键。”
秀兰聊了一些其他类型的异常孩子,听到近亲结婚多生残疾儿的科学一句,秀兰甚至掏出了一个小本本记录。
再然后听到生男生女主要是男子决定,秀兰眼睛都快成灯泡闪烁来闪烁去。
季延听了尴尬的别开视线。
绵绵才十八岁,咋说起那个事情那么直白呢,好像在说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理所当然。
她这个说的人还没咋样,季延却装作干活去院子里打扫了。
不离开是因为听秀兰姨说了,一会其他人也要来。
他见过委会的人办事,那是打砸优先。
没确定这群人会讲道理好好说的情况下,他不放心就这样离开。
屋内为什么敢留两个人,因为秀兰姨就是个公事公办的人。
而且和他有那么些渊源。
秀兰姨就是被季玉妈抢了姻缘的,一开始季老奶看上的儿媳妇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