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和送信小哥交代过,没她印信不要轻易松手给别人。
看来不是他忙忘了没传达,就是站点的人根本也不记这个。
东西都到眼前了,也是她的,不收白不收。
谭绵绵还是客气了两句,辛苦了,谢谢,下次我自己拿。
徐有粮挠挠后脑勺,似乎有话要说。
谭绵绵却没主动发问。
徐有粮就没说出口,走了。
谭绵绵心道,谁惯的你们,还要我主动开口问事儿。
不过心里也担忧了片刻,不会是徐家又盯上自己打算做什么了吧,搬出来还不够吗?
烦心的事情暂且搁置,谭绵绵专心拆包裹。
包裹没被拆过,线口整齐,这让她放松不少。
她拆的时候也比较小心,打开后发现,豁!
这次送来的东西不少,还有报纸包着的咸鱼,海鲜干。
味道不轻,估计路上憋了好一阵了,透透气,放在角落干燥去。
记得没错的话,鱿鱼干泡发后炖茄子,好像是个挺有名的下饭菜吧。
好东西。
接着整理出来一些红枣等干货,也放到五斗柜里。
接着有鞋垫子,布鞋,一件花色的棉服,还有就是占地不比棉服小的新包裹。
它是裹好了,才装进里面的。
谭绵绵拆开的一瞬间都惊了。
这,没看错的话,是火腿吗。
那种不通过加热熟成的荤食。
很重很大,她一个人正常吃,估计都要吃一个月去。
看着就很咸,外头裹着一层白白的盐,肉的颜色偏黄和红之间的那种颜色。
闻了闻,肉香咸香都有。
包裹里垫底的就是手套,一条棉裤,看花色,和之前那个棉服还是一套的。
除此之外,有包装得严实的一种擦脸的固体棒,以及一些硬糖。
也就是天冷了开始松的,要是大夏天的,这些糖搞不好要融。
想起上次看的信,谭爸还落冰水里了,两人情况估计没以前好,还给她筹这些过年,谭绵绵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想起谭妈说的,逢年过节帮她送点东西当尽孝,她不怎么情愿的收拾出一些杂粮,一把糖果,一条咸鱼,一把花生红枣啥的,用报纸捆成一包包,看起来不少。
又从自己盒子里取了两元钱。
这些作为谭妈孝顺长辈的年礼也够了。
把东西往徐家那边一送,徐老太立马热情的留饭。
徐秀妈虽然觉得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手也搂得快,不但嘴里塞了一个糖,还要去拆包装。
那饿死鬼的样子,看得人难受得很。
春枝很想学,但没胆子上去拿。
“今年我妈的年礼就在这儿了,她那儿也不容易,您别嫌弃。”谭绵绵一把抓过那些东西,塞给徐老太:“东西送到了,您自己收好吧。”
徐秀妈瞪眼,咬牙切齿,嘴里难听的话碎碎念着,反复都是翅膀硬了看不起徐家之类的。
谭绵绵发现,自己都没有刚穿过来的时候,那种非要计较的心思了。
跟徐秀妈这种人事事对盘,哪有哪个精力,像现在这样一句话都不用说直接把东西抽走,一个不给她占便宜,都能气死她了。
徐家的挽留吃饭,谭绵绵没在意,说了一句自己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