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慌!”楚默云适时高声喊道。
“诸位皆知我纪阳县桃林村楚家,是被京城抛妻弃子的那人遗弃的一房。”
“我兄弟能走到春闱,所经历的暗算、陷害,这些时日在京城也不是秘密,我就不重复去说了。”
“我要说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诸位疑惑不解的,为何我农家兄弟高中之后,能够在这么大的酒楼宴请百席?”
“这要从这家酒楼说起,你们看到的是京城生意兴隆的大酒楼,福全酒楼。”
“在我们东阳州,在府城和其他各县都有福全酒楼。”
“而在我们纪阳县,福全酒楼从县城到每一座镇上皆有一家,福全酒楼就是我们纪阳县人开的。”
“我们桃林村属于纪阳青石镇,我家舅舅每天往镇上福全酒楼送菜。”
“我家娘子的舅舅,更是镇上福全酒楼十几年的掌厨,与东家关系很好。”
“这就是为何我能在福全酒楼设席宴请东阳州同乡的原因,这也是福全酒楼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用意很简单,庆贺!”
“今年有幸,会元是从东阳州闯出来的,还是纪阳县人,不该庆贺吗?”
“那日出考场,我与几个同考场同乡提到,放榜之后请他们喝酒,本是小聚。”
“如今百席之局,是福全酒楼大掌柜得知此事后,提议我这么做的。”
“今日都是东阳州考生之席,有东阳州来的福全酒楼张罗席面。”
“若有人质疑楚默云出身农门,不应该有钱宴客,有钱就是投靠了什么势力获取了私利。”
“烦请诸位想一想,你们来京城应试这年前年后也有三月时间了。”
“可被人询问过出身来处?可被人打听过楚家兄弟的下落行踪?”
“你们可有听说过,有多少人往学政司打听过,有多少一直盯着学政司的人被抓进了顺天府?”
“这是正常的吗?”
“还有第三场考试未结束,城西一带发生了什么事情?住在城西客栈的同年们应该听说过了吧。”
“甚至还有夜行人闯进客栈、酒楼意图不轨呢,这事儿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请问,这是正常的吗?”
“诸位再看看,刚才是谁在议论质疑,是谁在那儿指责楚家兄弟结党营私?”
“结谁的党?营了什么私?”
“福全酒楼百席宴排场,刚才我楚默云已解释过了原委。”
“现在你们再想,结谁的党?营了什么私?喊着这些莫名之罪的人,是谁?!”
楚默云突然伸手一指:“这些人!可是你们认识的考生?”
人群里此时都是考生。
在惊见几个人被揪出来扔在楚默云面前还动弹不得时,他们原本是惊骇、迟疑、无措的。
之后就听楚默云解释他们的质疑,但……
最后的问题,他们可答不上来。
于是一双双疑惑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地上或跪或躺动弹不得的那些人。
在护卫们将人揪出时就给点了穴道,这时面露惊恐却说不出话来,也更无法逃离。
“大家这些日子对楚家那些传言、丑闻、以及我们兄弟的遭遇,都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