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封信就算祖父大人没作保留,我手中还有原件一份留了下来。”
“总之,我父子兄弟三人对祖父大人寄予多少希望,在收到回信后就有多失望。”
“祖父大人自知亏欠,却以两百两银子将我们这一房儿孙打发了。”
“无视我说爹快死了、我快瘫了的信,一句让我们在家好生养病,不要进京了。”
“让我们去衙门开具证明可到钱庄领出两百两银子,就将我们打发了。”
“当时爹看到信就哭了,直接哭晕过去。”
“若非神医治病,那封信半年后才到,该到我爹坟头去烧,还养什么病?”
“我当时却是看笑了,这就是无利不起早的祖父大人啊。”
“知道我们这一房废了,直接弃如敝屣,真是无情得很。”
“也对,若非无情,怎会将自己的妻儿说抛弃就抛弃?”
“可惜,我父子命不该绝,命中注定我楚默云是要凭着科举来到京城的。”
“只不过这一路并不安宁,院试之后就有人在纪阳县打听我下落,乡试之时府城也不太平。”
“只不过我们一直藏得很好。”
“已经吃过暗亏差点丢了命,我们岂能不小心应对?”
“如今我们兄弟以科举实现了自己的抱负、兑现了太爷爷临终的遗愿,也向世人证明了我们的价值。”
“只要没人陷害阻挠,我们兄弟都是有实力一拼功名的!”
“如今,祖父大人找上我们,是要做什么呢?”
“不会是觉得我们兄弟又有利用价值了,就想要认回去吧?”
“可我们桃林一脉,一直都是住在家里的呀,楚山祖族有我们名字,我们才是正统血脉呢。”
“因而,就不存在认祖归宗的问题,到是祖父纵容外室的诸多问题,要打算如何处理?”
“外室未进家门,未得到我太爷爷太奶奶的认可、未拜见我的奶奶,她的身份恐怕连个妾都谈不上。”
“若祖父大人欺我奶奶去世,想要将外室扶正。”
“也掩饰不了扶正之前的那些龌龊,还不了我们嫡房子孙的公道。”
“甚至我们一直在怀疑,当年奶奶的病逝怕也没这么简单,毕竟我爹也差点病逝呢。”
“只不过诚如祖父大人所言,没有证据,不好撕扯,奈何——嫡房弱势可欺啊!”
楚默云控诉得差不多了,也将自家情况完整地解释了一遍。
当然略去了小媳妇的厉害和自家的发家情况。
毕竟现在他们还站在道德制高点。
若让人知道他们早已富贵且颇有产业,只怕会影响世人的观感,又要倒过来同情楚怀忠了。
有关舆论心态,小媳妇可是与他说了许多。
就是今天这些应对,也分了步骤和层次感。
一点一点为自己正名,也一点一点将吴家推向审判台。
谁都可以踩,唯独不能踩楚怀忠,不然舆论的风向又得变。
毕竟大夏王朝以儒治国、以孝治家。
他们两边都要站稳了脚,才能先踩死吴家,凌迟了吴氏。
至于楚怀忠?
便是楚家没落,让他回乡就是。
只不过他们一家这几十年的委屈,也不可能轻描淡写就饶过了楚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