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呜呜呜!”
“俺也不能……呜呜呜!”
两个孩子哇哇哭了起来。
“不能还不好好读书!还想睡觉?你爹花钱是让你到这睡觉来了?”萧学之厉声训道。
吓的俩孩子再也不敢睡觉了。
陈香眨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到李羡睡的那样香甜,他是越来越佩服李羡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羡过的十分潇洒。
他上课就出去玩,下课就帮这些同窗答疑解惑,顺便收点补课费。
收费很随机。
赵详林收费八文;
孙宝收费四文;
小陈香免费;
赵祥林觉得不公,同样的题目,为何我收这么多?
李羡答:“因为你笨,同样的问题我得给你解释两遍,没翻倍要你的就不错了!”
赵祥林觉得委屈,偷偷去跟萧学之告状,说李羡违反学院规定,收银子赚钱。
不料萧学之不仅不管李羡,还跟赵祥林一起问问题。
花了一两银子换了那首《登高》的释义。
赵祥林委屈极了,回家就把这事跟老爹说了。
没想到老爹根本不信他,还说他败家!没收了他兜里全部“零花钱”。
有问题不问先生,非要花银子问同窗,这不脑袋有包吗?
赵详林哭的更大声了。
李羡潇洒了好几天,顺便还赚了同窗五两银子。
转眼间,学贯大考将至,仅仅还剩两天。
李羡兴奋极了!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我特么都睡的血稠了!
李羡想直接去参加乡试,要是能直接做官才好呢。
可他太小,必须一步一步按照流程走,通过学贯考核,再去并州府……
这时,小陈香忽然跑到李羡面前:“羡哥,我听说一件事。”
李羡问道:“何事?”
“我刚刚在外面听那个何院长说,孔大院长会在今年通过学贯考核的童生里面选出一人,给孔大公子当伴读。”
李羡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你不是缺银子吗?我听那个何院长说,若是能被选上伴读,可以获得一百两银子的奖励呢。”陈香很兴奋的道。
李羡瞪大眼睛,猛然站起:“多少????一百两?”
陈香一个劲点头。
“你确定没听错吗?”
陈香又摇头,可爱的脸蛋上满是肯定。
“好啊好!一百两啊!应该够我在县里买上一个宅子了!”
要知道,一百两银子,可是寻常家庭五年收入的总和啊!
在明水县买个小宅,绰绰有余!
“行啊,陈香,哥没白帮你,竟然打探了这么一个有用的消息,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缺银子?”
陈香嘿嘿一笑:“因为你这几日总是想办法赚我们的银子,虽未管我要,但我也能感觉的到。”
李羡摸了摸陈香的头:“聪明,陈香,我马上要去学贯学堂了,日后我不在你身边,遇到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找我。”
“嗤道了羡哥!”陈香嘿嘿笑着,正值换牙之际,他一颗门牙缺的很明显,说话有点漏风。
知晓这个消息后,李羡立刻去找了萧学之。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成想,萧学之也知道此事,他还叮嘱李羡,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那孔大少生性顽劣,又娇生惯养,不是好惹的。你毕竟只是个孩子,最好还是专心读书,不要掺和院长的家事。”萧学之劝说道。
李羡撇撇嘴。
在顽劣也不过是个孩子,能跟我这种全能大学生比吗?
看我不直给他治的服服的。
“多谢先生提醒!”
“李羡你等等,你来的正好,我这有个问题想问你。”说完,萧学之站起身,看向墙壁上那首《登高》。
“这句不尽长江滚滚来里面的长江,指的是哪里?”
萧学之问了一个李羡都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咽了口唾沫,李羡急中生智,开始瞎比比:“先生,这是上古时期的一条江,又长又宽,直入东海,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啊?上古时期,你怎么知道?”萧学之一脸懵逼。
李羡:“……”
是啊,我怎么知道。
“史书上看的呗!”
“哦?”萧学之伏案坐下,开始翻阅史书。
“史书上看的,不应该啊,史书上的我不可能不知啊?李羡这孩子真是个奇才啊,小小年纪,都从哪学来的呢?”
萧学之不停的挠头,只觉得自己枉称饱学之士,现在竟连个孩子都不如。
张发村。
李羡爹娘也知道了李羡明日要参加学贯考核的消息。
马如兰极其兴奋,谁家孩子能在开蒙学堂待半个月就去参加学贯考核的?
我家李羡行!
自从知道了老爷爷,马如兰对李羡那是格外的有信心。
反观李墉则不然,李羡走的路,李墉都走过,他知道学贯考核的难度。
所以,他一个劲的劝李羡:“羡儿,说实话,爹不建议你去,我怕你去了通过不了,受打击。”
“爹,你就放心吧,只有我打击别人的份,谁还敢打击我啊?”李羡拍着胸脯说道。
“还有,这是五两银子,你们拿着吧!”
李羡把一堆银钱丢在饭桌上。
马如兰一愣:“羡儿,你这哪来的银子?”
“我在学堂里表现的特别好,先生奖励的。”
“行啊!羡儿!”马如兰急忙把银子收起来,生怕李墉拿走。
“这算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咱家很快就能在县城里买宅子了。”
李墉没好气的道:“羡儿,你别总想着赚钱,你要好好读书,银子的事,爹想办法。
“你可得了吧,靠嘴想啊?我看你都不抵羡儿一半的本事,羡儿这些优点,没一点像你!”马如兰埋怨道。
“不过你爹有一点说的也对,先生奖励的可以拿,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可不能为了银子做些歪门邪道的事啊?”
“是是是,娘我知道了。”
李羡都特么快哭了。
我曾经也是成年人啊!不用一点一点教我了吧!
李羡拿回来银子,明日又要考核,所以他今晚又吃了一顿全肉餐。
李墉最近表现的也不错,说是要在县里支上一个代写书信的摊位,代写书信赚钱。
他的状态有所好转,便有幸吃上了今天的肉。
李羡的转变,确实是让李墉开始振作了。
饭后,马如兰偷偷把李羡拽到一边,问道:“羡儿,你跟娘描述一下你梦境中的老爷爷是个什么模样?为娘打算给他立个牌位,日日供奉,还得让他多保佑你呀!”
李羡:“……”
“娘,我真不记得了,你也不必供奉……我有今天,也不全是因为那个老爷爷……”
此时此刻,李羡终于体会到了说一句谎话,就要用百句谎话来圆的感觉。
“那哪行!做人要懂的感恩!老爷爷要一直保佑你,直到你做了官才行。”
李羡苦着脸道:“娘,忘了告诉你,老爷爷昨夜又给我托梦了,他说他做好事不留名,他喜低调,不爱张扬,绝对不能供奉,还说……他帮我纯属是因为我长的英俊,跟别的都没关系。”
马如兰:“啊??这是老爷爷说的话?”
不会是个老奶奶吧?马如兰的脑袋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