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赶紧带着李羡走了。
再不走,这宝贝儿子都容易丢了。
“李羡!你快跟我说清楚,你跟那个申先生签的契约,到底咋回事?”
收了四十两银子,李墉极为高兴,他也因此对李羡更加好奇。
李羡眨了眨眼睛:“爹,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胡姐姐是怎么回事?”
李墉一听,顿时气急:“胡闹,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可答应我的啊……你若不告诉我,我便回去告诉娘。”
李墉:“……”
“哎呀,行,我告诉你!”
“你胡姐姐当年啊,曾经爱慕我,就在我考上秀才的第二年,她便发了疯似的追求我,我这个人呢,比较专一,只倾慕你娘一人,怎么可能再跟她有染?所以我便拒绝了!”
“就这点事,你没看你爹我现在见到她都躲着走?若非为了你,我才不会来求她。”
李羡对李墉的话表示怀疑。
听胡筠那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可没这么简单。
李墉当然不可能告诉李羡,自己当年因为醉酒把胡筠睡了这件事。
“好了,我说完了,该你说了,那个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羡边走边解释:“其实也很简单啦!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负责作诗,申先生帮我把诗句印刷成册,也就是诗集,而诗集就相当于商品;最后由他将诗集出售给天下士绅,从中获取的利润,我与申先生四六分成,我六,他四,这样一来,我只需要按时给他作诗,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得银子。”
李墉听完之后,心里极度震惊。
这个李羡,带给自己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不仅文采好,还有经商头脑?
这哪里是儿子,这简直就是摇钱树!
“来,儿子,去雇个马车!走路再把你累着。”
李羡:“不用不用,爹,其实我不喜欢坐马车,太颠了。”跟我前世的小轿车根本没法比。
“那也比走着强吧!”
李羡轻叹一声,路途遥远,不坐也不行。
“好吧,那我们去给娘买些吃食,现在有银子了,自然不能苦了娘。”
“对对对,去买些牛肉,你娘喜欢吃牛肉。”
说着,父子俩来到肉铺,买了足足二斤牛肉,李墉有钱了就收不住,又去给马如兰买了些胭脂水粉。
一共花了三两银子。
李墉一点都看不出心疼。
若是李羡不了解他,一定会认为他是谁家的大少爷。
这花银子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穷人呀!
“爹,这胭脂我娘喜欢吗?你别买回去了挨揍。”李羡问道。
“你怎么说话呢,你还是不了解你娘,她可是大家闺秀出身,只是跟我受尽了苦日子,现在也不爱打扮了……哎!”说到这里,李墉微微有些内疚。
“行啊爹,那你今日突然给娘买胭脂,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那是自然!”
父子俩乘坐马车,回到张发村。
李羡颠簸一路,腰疼屁股疼,十分难受。
好在这些日子坐车坐的多,他也习惯了些。
回到家中,李墉告知马如兰卖诗卖了40两银子。
马如兰得知大喜,抱着李羡又是一顿亲。
亲了他一脸口水。
可当李墉把胭脂水粉拿到马如兰面前时,她当时就变了脸色:“李墉!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这不是浪费银子嘛!你就不能省着点花吗!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咱们要攒银子给羡儿租房你不知道嘛!”
李墉被骂的一言不敢发,低着头跟犯错的孩子似的。
李羡刚准备帮老爹说点好话,就见马如兰上前拿过胭脂水粉,转头跑回卧房。
“咚!”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李羡好奇的凑过去听了听,就听见里面发出了“咯咯咯”的鹅叫声。
李羡回头,看了看老爹。
李墉则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太难了。
……
次日,上午。
方士郎跟老爹方奎几乎找遍了明水县的书局、书摊,不仅没找到李羡那西游版本的《张羽传》,连灵台方寸山的位置也未探寻到。
方奎边走边骂:“士郎啊,那李羡纯属放屁,张羽大将军明明是人,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猴子了?根本就没有那个版本!”
“可是爹,那李羡讲的头头是道,跟真事儿似的,别说大少爷,连我都信了。他今日若是还讲,我该如何对付他呀!”方士郎抱起胳膊,一脸郁闷。
方奎想了想道:“别急,爹教你。”
方奎又跟方士郎小声嘀咕一会。
方士郎觉得十分有道理,当即拍大腿叫好。
学贯学堂,李羡正在上课。
自从制服了赵寒,课堂上谁也不敢说一句不是。
不少童生都知道李羡懂的多,还纷纷过来向李羡求教。
张全礼出的题目别人不懂,李羡全懂。
渐渐的,他已经成了学贯学堂威望最高的人。
清水亭。
孔鹤麟正带着龙魂张朝和剑心孙如恭二人练棍。
之前的木剑已经改成了木棍。
“吃我一招如意金箍棒!”
张朝后退数步,高高蹦起后再到下:“好……好强的棒法……额……”
“呼!”
孔鹤麟收棍提臀,吐息收功。
张朝笑嘻嘻的爬起来:“少爷,我这回死的像不像?”
“死的还不够惨,难以彰显我如意金箍棒的威力,”孔鹤麟摇头表示嫌弃。
“少爷,要不我在陪你死一次?”孙如恭自告奋勇的道。
孔鹤丢下棍子,无聊道:“没意思!不打了!与这金箍棒比起来,我更想学筋斗云,想想那十万八千里,真牛逼!”
“哎呀!军师怎么还不回来呀!”
迫切想要知道后续剧情的孔鹤麟心里跟猫挠似的。
这时,孙如恭率先机灵起来,凑上前提议道:“少爷,要不这样吧!我去把那李羡叫来,让他给你先讲上一段,在这死等着军师,也不是个事呀!”
“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其实我想听后续剧情。”张朝附和道。
孔鹤麟抿嘴沉思:“嗯,说的也是,可是那李羡非逼着我去读书,甚是讨厌!”
“哎呀,大少爷,听故事要紧,管他读书不读书呢!先把故事听了再说。”
孔鹤麟来回踱步:“对,说的有理!那你们速去速回,绑也要把李羡给我绑来!”
“是!”
学贯学堂内。
李羡听完张朝二人之言,又得意道:“我可以去,但你们要跟大少爷说,想听书,就不能相信方士郎,若是事事都信他,他就别想听书了!”
二人点头,迅速回去复命。
清水亭这边,方士郎也回来了。
听他没有找到话本,孔鹤麟很生气:
“要你有甚用!连个话本都找不到!方寸山也没问到,这个月别想要赏钱了!明日继续给本少爷去找,若是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方士郎被骂的狗血喷头,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待孔鹤麟气消了,他才慢吞吞的照着方奎的话说道:
“大少爷,我知道,您是最敬重张羽将军的对吧?”
孔鹤麟白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既然您崇拜他,就不该听李羡的话本。”
“为何?”
方士郎继续说道:“因为李羡他羞辱张羽大将军。”
“怎么就羞辱了。”
方士郎嘴角一斜:“他大言不惭的说张羽大将军是猴子,这还不是羞辱嘛?大少爷您想想,集市上所流传的关于张羽大将军的话本,哪有说他是猴子的?”
“把堂堂一个威武的大将军,说成是一个猴子,这难道还不是羞辱吗?若是大将军在天有灵,又将如何看您?”
方士郎添油加醋的道。
说的孔鹤麟也动心了。
“对,你说的有理!不如这样,一会李羡过来,让他把那个猴子换成是我,这样不就不算羞辱大将军了吗?”
方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