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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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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暖榻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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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在场东宫几人的面,他竟然这般问她。

    借着火堆的光亮,她分明看到周围人竖起的耳朵。

    黎语颜抿唇半晌,垂眸道:“殿下是天晟储君,在天下人心中,位置自然是高的。臣女是天晟子民,自然与天下人一般。”

    闻言,夜翊珩笑了,笑得胸膛鼓动,连带着身上披着大氅的毛领子亦在抖动。

    林间寒凉,夜里尤甚。

    他有寒疾,松果便给他披了大氅。

    而这大氅丝毫未能温暖他,相反他浑身沾染秋夜的寒凉,连带着他的笑更是清寒,骇得黎语颜只想尽快离开他们这边。

    疯批能当着他的人如此问她,保不准,他会当着他们的面做点什么。

    逃!

    黎语颜对陌尘他们道:“调料撒好,等鱼熟了就可食用。”

    话落,逃也似的离开。

    --

    夜深,繁星寂寥。

    娥眉月躲于云后,夜暮深深。

    亲卫们与王府下人各自在营帐内就寝,主子们则在马车上安睡。

    东宫马车与王府马车规制都大,简直是移动的房间,是以在马车上过夜,比营帐内舒适不少。

    今夜烤鱼一事,让黎语颜在车内软榻上辗转许久都未能入眠。

    就在她听着妙竹绵长的鼻息声,迷迷糊糊正要入睡时,忽觉有一只大手往她身上摸索过来。

    吓得她汗毛直立!

    不管是王府亦或东宫的人,谁敢对她如此?

    “放肆!”她呵斥。

    那人的手一顿,继而她听到一阵轻咳。

    是夜翊珩!

    “殿下来做什么?”黎语颜坐起身,拿毛毯拥住自己身形。

    听她质问的口吻,夜翊珩蹙眉,她当他是什么?

    采花贼?

    方才瞧她马车接连轻晃,可见她睡不着,他便来寻她。

    “晚膳时,郡主的答案,孤不满意。”

    “那你也不能这般来找我!”

    黎语颜很是疑惑,他这般摸索,万一摸到的是妙竹呢?

    不对,就算是她,他也不能这般摸索!

    好似猜中她心中所想,夜翊珩缓缓解释:“你身上有股香味,孤即便眼盲时,亦不会寻错。”

    闻此言,黎语颜心惊。

    “臣女要就寝了,殿下请回吧,有话明日再说。”

    “今日事今日毕。”夜翊珩清冷道,“更何况,孤车内之榻太冷。”

    “你,你,什么意思?”她差点结巴。

    该不会疯子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果不其然,他道:“郡主忘了暖榻承诺?”

    “今夜?”

    “今夜!”

    只两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黎语颜连连摇头:“今夜不行,妙竹醒来发现我不在,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

    “放心,她不会那么快醒。”

    “你做了什么?”

    “听她鼾声就知她睡得沉。”

    他才不屑对一个丫鬟下手,顶多劈昏。

    再说了这个丫鬟睡得跟猪一般,也不需要他下手劈昏。

    “殿下,我……”

    荒郊野外的,疯批竟然要她暖榻,黎语颜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起先这暖榻一事,起码也要等到成亲后吧,没想到……

    “郡主只需暖榻,榻暖了,郡主自可回来。”夜翊珩短促一笑,“还是说郡主想陪孤睡到天明?”

    不知是否是夜里缘故,此人说这般戏谑之语,却是清冷得很。

    黎语颜尚未想好以何说辞拒绝,却不想此人直接将她连人带着毛毯打横抱起。

    她挣扎,眼见着就要被他抱出车厢,黎语颜真想大声呼救。

    他倏地低头:“你若敢喊,孤就亲你,让所有人看。”

    疯子是鬼吗?

    如此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黎语颜欲哭无泪,只好咬唇挣扎。

    而他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她抱得更紧,手指捏在她大腿上,隐隐作痛。

    疯子!

    她今夜不就是最后才到他东宫的火堆么?不就回答了他的提问,令他不满么?再说了,她自觉回答得无可挑剔。

    他用得着这般发疯么?

    娥眉月儿自云后悄悄探出个尖尖,照得大地朦胧一片。

    风过,落叶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落于他肩头,继而飘落在她身。

    黎语颜拿起身上飘到的那片银杏叶,抬眸望向他。

    他的下颌线精致流畅,鼻梁高挺,而他的眼像是浸染了此刻夜的黑,深不见底。

    疯子的脾性一点都没变,周围都是她的家人,连亲卫亦是他的十倍之多,他还敢对她如此。

    但她清楚,她若是反抗,等她的必将是更疯的他。

    黎语颜不敢再动,只好僵着身子任由他抱着她。

    不多时,他将她抱到了东宫马车内。

    他的马车极其宽敞,比她的大了一倍不止。

    里头点着灯盏,火苗在灯罩内跳动,微暖的光将他周身的清冷踱了一层微暖。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到临时铺好的榻上,墨色浸染般的眼望向她。

    “这段时日来,孤未罚你,郡主是否忘了孤的脾气很不好?”

    黎语颜不敢看他的眼,拥着自己的毛毯往榻内缩了缩:“臣女做错了什么?”

    嗓音哀婉。

    听得他俊眉微微一蹙。

    倏地,他俯身过来,深邃如海的凤眸盯着她,一字一顿问:“孤在你心里,排第几?”

    他站着俯身,她坐着仰头。

    一上一下的人影映在车壁上,异常地暧昧。

    人影有多暧昧,实际便有多紧张。

    黎语颜手心隐隐发汗,被他这般盯着,好似被猛兽锁定的猎物,让她整个人懵得不得动弹。

    夜翊珩也很紧张,生怕她说排序便是今夜烧烤时一般。届时,他会发什么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排第几,臣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黎语颜慌乱地捏紧毛毯,又往榻内缩了缩,心尖不知为何猛地一颤。

    夜翊珩在榻沿坐下,修长白皙的大手扣住她纤细滑腻的皓腕,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迫使她的手掌迅速按往自己的心口。

    “孤这个病弱之人都有心,郡主有心吗?”

    不同于女子绵软娇柔的触感,他的胸膛犹如铜墙铁壁,硬邦邦的。

    然,里头跳动的心异常鼓动,震得她的手心发麻。

    “殿下胡说什么,无心怎么活?”她想缩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你捏痛我了!”

    夜翊珩放松了力道,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眼前的她美眸水光潋滟,在烛光下,跳跃着细碎的光,似带着勾人的钩子。

    “孤在郡主心里排第几?”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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