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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第一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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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学者慢吞吞的声音描述了一种少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技能或者说是理论,他把它称之为“虚想转化“,这种技能完全源自于一个人大脑中的意想,原理在少年和他身体里另一个魂听起来简直荒谬,只要一个人愿意,他的意想不断地增强,达到某一个临界点之后,就能通过一定的方式影响物质。注意,不是”念力“,而是”意想“,这个学者似乎对于概念有特别的执着,反复地强调这是完全虚无的意想,而不是更物质化的念动力。

    这种意想是如此的虚无,代表宇宙中最虚幻不可实现的那个极端,但是它是可以被转换为极端物质的存在而作用于现实,如果把现实看成是与之相反的另一个极端的存在,那么为了实现这种转换,就需要两种中介,虚幻中的现实,和现实中的虚幻。那个学者演示了什么叫做虚幻中的现实,和现实中的虚幻,虚幻中的现实就比如说理论,学术,思维,梦境,现实中的虚幻则比如时间,能量,感情等等。用他的说法,如果一种最虚无的意向被强化到某个极限,通过收集到与之相关度很高的两种中介,经过他自己研究的公式计算通过转化率检测之后,进行某种仪式,就可以立即出现在现实中。

    这个学者描述的东西是如此的抽象,以至于少年费了很大的劲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思路,中间还不停地问了不少问题,来弄明白那个学者不时冒出的专业学术名词,偏偏那个人背后的图像看起来也是很令人费解,估计是某种学术机构的展示方式,少年看到一个图的演示还要靠自己去猜对应的现实内容。少年同时强化了一个印象,对面这位大概真的是一个学者,至少经常向别人传授或者讲解学术类的东西,他说话条理分明,口语化的东西很少,带了大量的非学术领域的人听不明白的东西,而且大概他的理论对那些平时他经常讲解的人来说也很不好理解,所以他很有耐性,一句话还能翻来覆去从不同角度来解说几遍。

    但这个“虚想转化”真的不好消化,主要的思路在学者看来已经完全解释明白了,但少年发现其中有着无数的基本概念,加上概念组合而成成堆的的公式,理论,推论,反论,才能慢慢拼起整个理论的核心部分,如此巨大的知识量跟本已经是一个体系,就是有人指导也需要几年的刻苦学习,现在短短的时间他根本不具备掌握这个体系的能力。这就是一座巨大的高楼,但现在少年还在试图去学会造最基本的一个个砖块,学者仍然说话慢吞吞地,但是脸上也开始显出无奈的神色。两个人折腾了很久之后,少年尴尬地明白他跟对面那位智力与知识的差距真的不比不同时空的距离要更近。少年只好换了一个提议,让那位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个学者低头又嘟哝了一阵子,才提出要看看镇安时代的基本身体强化方法,或者说是特别部队的高手练气炼体的基本方法,少年毫不意外,看这学者的样子,他虽然拥有强大的异能,但没有习练过任何武术或是内功,应该身体这块是他的短板吧。

    少年显示了特别部队基本的通用炼气法,丹田,气脉,经络,纳气,搬运等等很多内容,还有与之相配的看起来是慢动作的一套内外结合以气助体的锻身法,这回轮到那位学者目瞪口呆了,他对里面很多基本的东西都一无所知,天分也严重不足,基本是每句话甚至每个词都会延申出四五个问题,这回轮到少年口干舌燥地反复跟他解释,甚至打比方,做动作,演示图形,什么都用了,最后对面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就连基本的纳气,即使通过圣殿的赋予,那个学者都很难去感觉理解和做到,少年突然领悟到对对面那位而言,这也是一个基础为零的知识体系,并非短时间内就可以明了。

    最后两个人都相对苦笑起来,他们都低估了对方的知识被获取的困难程度,似乎两个人的知识树完全都处在对方的盲区,如同水和火一般几乎完全不兼容,少年感觉到自己的梦境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只好同对面交换了彼此的徽记,那个学者的徽记是三条波浪线,简单而易记,完全不像他的理论那么艰涩。

    最后为了这个梦中不至于一无所获,两个人用很短的时间互相演示了彼此的能力使用情景。少年这边的搏杀演示基本跟上次差不多,但短的多,也简化到只能对人,因为他觉得太高深的技巧展示对这个还没有入门的学者而言毫无意义。那个学者演示了一副莫名奇妙的情景,他在一个半身大小的石头雕像前打开一本书,撕下其中一页,另一只手凌空点了一下,这座雕像就由石质变成了木质,再点一下,变成了纸质,再点一下,变成了金属,最后一下,把雕像变成了水。少年猜这是将雕像进行了某种不可逆的转化,但是仍然一头雾水,自己仍然不可模拟或者学习对方的技能。他看到对方脸上观看他的影像也有一种不加掩饰的一无所获的失望,看来这次,圣殿的赋予并没有让交换双方有所得益。而且这中间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上次他的灵魂兵器几乎是随着那个男人的演示就同步出现,这次,对面据说是第一次进入这里的学者的灵魂兵器却根本没有出现,或者说已经出现但少年却没有看到。

    最后两个人虽然都几乎没有任何收获,但也感觉到对方的诚意和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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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开始互相之间的防备都放下了一点,彼此微微点头礼貌地道别。

    少年睁开眼,天色开始已经变亮,大概是早上五点多的时候,这个点他平时已经开始分配小队成员执行任务,现在不打仗那么就是训练时间。他和小武一起起身下车,找到水洗漱一下,就开始会合燕子他们,跟哨兵打过招呼,在周围人还在沉睡的时候在镇子边上的找了个能伸展手脚的地方开始平时的训练,基本都是锻身功,自己的冷兵器或者拳脚套路一类。这小镇在一个高山的半山腰,两边都是六十度倾斜的地形,他们只能在镇子下面山腰的两人小道上一个人一段地方开始练习,也就是武术中“拳打卧牛之地”的小动作单人演练。所谓拳不离手,就算是他们这种已经算是练到可以上战场的级别,也还需要一定的日常练习来保证自己的状态,除了早上的动功,还有睡前的吐纳,如果有某些特殊的天象还要加练,最理想的每日训练时间是四个小时,但随军行动就不可能那么理想,每天能保持半小时到一小时就算是不错了。

    现在时间很充裕,小队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点,又对着升起的太阳吐纳了一阵子,听到上面的人声开始慢慢响起,就各自收了架势,往镇子返回。

    少年的新兵器几个人都看到了,明显不一样的材质和样式使得小武以外的其他几个人都盯了半天,但没人傻乎乎地开口。少年现在知道大猫背后的武器是一对四棱锏,燕子是一对分水刺,胖子是双头流星锤夹单刀,但那三位都是普通的金属武器,打坏了随时换的那种。小武则是一把刀身暗红带着鳞片有点弯的窄刀,从样式和材质看也不是凡品,还配着一把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细看颇有古意的鞘。

    几个人回到镇子里,跟其他官兵一起就着大锅吃了早饭,就开始讨论起后面的事情。燕子和大猫的支族在镇安西部的一座山城附近,所以两个人对西面军阀的入侵都非常紧张,都希望立即回去。而小武明显是要带着记忆未复的少年回镇安的首府,也是他们家所在的地方镇宁城,去找女娲殿的。蜘蛛的家其实也在镇宁附近,而且他断了一条腿,不太适合再上战场,也要回去找女娲殿把断腿长回来。几个人合计一下,决定起码少年和蜘蛛要脱离大部队行动,但是这要得到特别指挥部的批准,也要通知团长那边。

    他们又找到了机甲小队的那几位,通过远距离传信拿到了上面的批准,又跟团长打过招呼,少年和蜘蛛就径自脱队,轻装只带了基本的装备和三天的干粮就从山路离开了。燕子和大猫继续留在队伍,因为部队会向南开进到下一个更大的小城,算是镇安北伐前进基地的同川,同布防部队交接伤员补充兵员和弹药装备后就转向西边战场,小武虽然不情愿,作为队副也只好接过法阵石留下来带队指挥。

    团里分给少年和蜘蛛两匹陆行鸟,这种鸟其实很野,喜欢快速奔跑,特别适合这样的山路,就是一般人受不了那种速度一快就能颠得让人吐出来的感觉,颠簸对这两特别小队的来说就不算什么了,所以他们就放松步行鸟的缰绳,一路骑着这颠簸其实颇大但速度还不错的坐骑,一路闲聊一路在山道上奔行。少年还好,蜘蛛骑乘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巨型食人蚁趴在陆行鸟背上随时要一口咬断猎物脖子的怪异感,所以少年每次转头同他说话心里都有种古怪的想把他一脚踹下坐骑,救下那只陆行鸟的冲动。

    男人挑起话头其实很简单,两个人一路闲聊,据蜘蛛说,似乎少年同蜘蛛还是差不多读书八年的同窗,从初中就一起玩,差不多算是发小了,少年初中起几乎所有的臭事和中二行为蜘蛛都知道或者干脆就是共犯。两个人一起跟其他学生或者非学生打架,一起放学溜去偷别人果园的果子,一起逃课去下河摸鱼,基本不老实的事情干了个遍,不算坏学生,但算是老师印象里最调皮最头疼的那一类。

    据蜘蛛说,他们初中巅峰的成就是在一次学校出去春游的时候串联了很多学生,在春游的地点,一个高低不平的台地包围的平地那里组织了一场两个年级学生的大乱斗,武器是只有花生米那么大的圆形石头,不许近身拉扯,双方分成各个班级扔石头打仗,来玩一场拟真的战争游戏。那天台地上下到处都是乱飞的小圆石头,几百个男生成群结队互相追逐,嗡嗡地跑来跑去像一堆堆不时聚散的苍蝇,还高喊各自的中二口号,老师和女生们目瞪口呆,半天下来好好的春游被搅得一塌糊涂,很多参加的人都被石头打的满头是包,还好半妖体质强悍,没有人真正受伤。

    回头看其实也就是一群少年精力无处发泄的无聊举动,但很出风头的包括少年和蜘蛛大概十几个核心人物还是被老师记在小本本上,本来是要记过,后来某个参加的男生回去跟家长炫耀他那天的英勇,那个家长正好是镇安军队在镇宁的的训练处主任,于是大加赞赏,找到学校领导喝了顿酒,取消了这个处罚。过了几年,少年他们升到高中,这个本来是野路子的活动随着局势紧张和军事训练对教育的渗透,干脆被军方联合学校搞成了一个一年一度的比赛,在原来他们那个镇宁第一实验中学大力推广,军方制定了复杂的通过点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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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计分的规则,还出人裁判输赢,现在被人称为“投石战争“,在一年一度的军训末尾进行,以班级队伍混战定胜负,已经成了第一实验中学的标杆性活动。

    少年发现如果撇开干瘪的语调和面瘫脸,胖子其实是个话痨,而且不同于燕子那种幼稚的人来疯,这家伙说话非常得体,会看人下菜碟,而且对各种不上台面的东西门清。一路上经过城镇的应对和陆行鸟的补给、两个人的食宿都是胖子操办,不管多偏僻,这家伙七拐八拐,东问西问,总能找到最便宜但性价比最高的铺子和旅店,还总能在买东西的时候把价钱压下来,回去送人的杂七杂八的土特产莫名地给他用打折的价格买了不少。这家伙其实很会撩女孩子,路上遇到各种女性说的骚话那是一套一套的,逗得人家格格发笑,真的算是全年龄通吃,要不是他那副外貌不太好,少年估计他的桃花运绝不弱于那个据小武说讨了三个老婆的老爸。

    镇安省内比较繁荣,也很和平,秩序很好,每个地方都有装备简陋的地方民兵在维持秩序,每个镇子和村子进去都要跟民兵出示身份。每个人看起来身体起码还健康,神色都很自如,在路上大声谈笑和吵架,不像在上次渡口村子里看到的村民那样面黄肌瘦表情恐惧而萎缩,看到军服的他们两个目光也偏向友好,胖子同路边摆摊或者开店的讲价,对面也不会因为他们身上带的武器而在态度上有半点退让,有的时候胖子也讲不过对方,被劈头盖脸说的灰溜溜地离开。

    镇安的货币是某种大陆流通的银元,虽然少年里面那位觉得那种被称为银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银“,但大家就是这么叫了。胖子的背包里和少年的背包里都有一些,估计是以前发的军饷,这东西购买力很强,两个人走了一路,五六天下来吃住买特产喂坐骑也就加在一起用了不到十枚,据胖子说,这么一枚上面刻着一元的银元,足够一个平民几天的饭钱,他们现在这个花费对普通人来说算是大手大脚了,但是这是北伐之后第一次回家嘛,不买点东西回去不好交代。

    民风很开放,一路少年见到的男女都很大方,也有女孩子很主动地故意缠着找不怎么说话的少年多说几句的,少年不算特别俊秀,但是因为内外兼修,人看起来健康端正,体型矫健,算是中上的相貌,再加上历经战阵的军人气质,穿着军服大盖帽一扣有种特别的英武,一路上被女孩子公开私下塞了好几条手绢。而且胖子说这里好像没有一夫一妻那种规定,但是也没有妾这种说法,因为历年要讨伐红区和海怪,大陆镇安以外也并不太平,每年会死不少人,由于人口损失的原因,女性出来参军当官做研究,地位跟男性一样。而且有一个很特别的强者婚姻制度,不管是什么人什么性别,要强制养活更多的人口,强制的方式就是三一制,无论男女,要通过婚姻或者干亲的方式,照顾不能养活自己的其他家庭。上限是一夫三妻或者反过来,一妻三夫,那个一就是强的一方,三是弱的一方,但都地位平等,子女不限,都要由父母共同养活到可以独立工作为止。

    ”打个比方,我家里我老爸就是弱的一方,虽然是电厂的技术主任,头脑不错,收入也过得去,但人长得一般,身体不好,还有慢性病,几十岁都找不到老婆,好了政府一看不行,三十岁给单位安排相了几次亲,给安排了我妈,我妈是特别指挥部下属的特别研究所的研究员,虽然是半虫体质外形不怎么样,但性格好,知书达理,这两就看对眼了。“胖子口沫横飞地说着,大概是半虫体质的缘故,说得兴起胖子的确是字面意义上会喷一些零星的口沫,少年默不作声不时擦擦脸,他已经习惯胖子这副样子了。

    ”我妈这样的按照政府的规定就是婚姻中强的一方,所以我妈另外还有一个丈夫,算是她的原配,也是研究所的,我爸是老二,算是组织安排的婚姻,省的我们老梁家这一支绝后,我爸就跟我住镇宁电力局单位的房子,我大父住镇宁郊区蚁族聚居地,我妈平时忙工作,过节就两头跑,我两个大哥都是大父那边的,在国营农场工作,我们家兄弟之间关系还行。“

    ”你家里嘛,成分有点复杂,你老头子是空骑兵那边的头头,挂两杠三星,官比我这样没杠的大多了,算是强的一方了,你亲妈是原配,是神殿巫族之一的女娲族,哦,就是蛇族。你二妈是家里定的娃娃亲,开始你老头子不愿意所以去退了婚,找了你妈,后来人家老公在南边红区战死了一家子没有依靠,组织出面安排再嫁的,好像是兔族。你三妈也是神殿里的巫族,嗯,不知道怎么看上你老头子,自己去缠着嫁了的,好像是狐族的。“

    ”你问你的弟弟妹妹啊?呵呵,那可是好大一帮子啊,你妈就你一个不多说,你二妈本来就带了一个孩子,改嫁之后又生了两个,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你三妈生了两个,你们一家子六个兄弟姐妹,但是好像听说你三妈又怀孕了,据说是双胞胎,啧啧,老蚌生珠啊,真是羡慕。。。。。。等等我错了兄弟,你别把那个黑爪子拿出来啊!给那鬼玩意扣一块肉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长出来啊!救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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