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娄程鹏的堂妹,还有这三个妞儿,是不是精神都有点不正常,看着咱俩的眼神好奇怪?”
赵长安看着这四个女孩子连饭都没有干完,就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有点奇怪的嘟囔几句:“要不然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神经病扎堆儿了。”
“可能把你当成神经病了吧,两千亿,咱们山城七八百万人口,去年的gdp才两百多亿。”
楚有容根本就没有在意,谁会无聊的关心这些与己无关的人的想法呢?
“呵呵,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赵长安笑了一下,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而是和楚有容继续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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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楚有容分开以后,赵长安就在电视台附近的公交站坐车去官新义上学的青年学院。
官新义选择的这所学校,每年才招收两三百应届高考生,分数高只是其中之一,政审的严格要远大于国内绝大多数高校。
官新义不知道怎么知道赵长安来到燕京,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老同学既然来燕京了,他做个地主之谊见个面。
虽然在一高的时候,赵长安都没有和官新义打过交道,不过既然电话都打过来了,忙完了正事儿的赵长安只等着唐霜,文烨,苏相臣,简秋他们在那边收尾,自然是欣然答应下来,约定下午到官新义的学校去找他,开一开眼界。
从电视台到青年学院有十几站路,赵长安专门找了这辆双层大巴二层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五月燕京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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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安将近两年没有见到官新义,这个人和两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米色风衣,黑色尖头皮鞋,卡其色春防尘围巾。
更重要的是,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清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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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官新义和关海蓉陪着赵长安逛了一圈儿青年学院,这个关海蓉是一个地道的燕京姑娘,性格爽朗大方不矫揉造作,总之是一个很好相处,也非常健谈的一个人。
晚上三人在青年学院门口的一家酒店吃饭,全程都是关海蓉在安排,吃饭的时候还主动和赵长安碰了两杯酒。
饭后,官新义和关海蓉把赵长安送到公交站,一直等到他上车挥手告别。
“难怪这样。”
赵长安坐在车里感叹不已,除了长相田雪要胜于关海蓉,别的至少现在根本都不能相比。
这种姑娘自小就是家境优越,而且父母估计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又非常重视子女教育,才培养出来的女子。
什么田雪整容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官新义的一个借口而已,就算田雪没有整容,官新义也不可能和她谈下去。
刚才他在官新义的眼睛里面,看满了都是这小子对关海蓉的敬重和爱意,田雪可以说在这方面输得简直是一塌涂地。
赵长安当然不会谴责官新义什么陈世美,负心汉,毕竟结婚还能离婚,他和田雪要是严格来说,只能算是高中的时候情窦初开的好感,到后来随着心智的成熟,阅历的提升,以及距离的原因,重新选择这也很正常。
要让赵长安说,官新义唯一做得不对的地方,是应该明确的告诉田雪,自己在大学里面有喜欢的姑娘了,两人一户还是做好朋友吧。
而不应该拿田雪整容这件事情,作为他的借口。
公交车走走停停,赵长安坐了几站以后,就下来换乘。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本地的座机。
“喂,哪位?”
“赵长安,是我,官新义。”
“哈哈,怎么还要让我坐回去,咱们继续转着玩儿?”
“不是,就是,”
官新义在那边迟疑了一下,坦诚的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田雪带一句话?”
“你没她的手机号,我念给伱。”
“不用了,还是不联系了更好。”
“这么绝情?”
“这对她更好。”
“很抱歉,我没有给人带这些话的习惯。”
赵长安开口拒绝,又忍不住说道:“既然都不联系了,带不带这句话,或者说你要说什么话,重要么?”
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官新义这次请自己吃饭,原来还真是带着目的的。
“赵长安,海蓉想和你说几句话?”
“行。”
“赵长安,其实官新义表明态度要和田雪做普通朋友,这并不为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算做错了什么,也没有谁对不起谁。”
“对,我赞成。”
虽然话不好听,可关海蓉说的确实也在理儿,这都什么时代了,再说据赵长安猜测,官新义应该也没有和田雪山盟海誓过,更没有许诺过什么,或者上过床。
“不过他错就错在不该拿田雪整容这件事情当借口,这件事情他做得太差劲。”
赵长安顿时满脸肃然。
“本来就是一件不爱了的事情,结果让他推卸责任弄得似乎田雪做错了多大的事情,让她承担着子虚乌有的自责,这不公平。”
赵长安长吸一口气,还是感到没话可说。
沉声说道:“这话由官新义亲口和田雪说,不是更合适?”
“他这时候不能说,说了他轻松了,田雪那边怎么办!他官新义又成了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了,那她被伤害的田雪算什么?”
关海蓉说道:“这是官新义欠田雪的,他得受着!”
“你喜欢官新义哪一点?”
赵长安不禁好奇。
“就是喜欢他呀。”
关海蓉笑着回答。
“把电话给官新义吧。”
“长安,谢谢你。”
“说!”
“就是田雪整容以后,更加漂亮了。”
“我槽你麻!”
赵长安没忍住,在这边气得破口大骂。
引得坐车的乘客们纷纷侧目。
“祸不及家人,你应该骂我官新义真是一个虚伪无耻的王八蛋。”
官新义在那边语气平静。
“你还真知道你是一个虚伪无耻的小人王八蛋啊?”
赵长安怒着挂了电话。
——
青年学院,小卖部。
官新义看着关海蓉忍俊不止的笑容,也是两手一摊的表示没办法。
“这是好事儿,要是他不骂你,你反而真的没有一点和他做朋友的可能。”
关海蓉笑着安慰。
“我可没说过要和他成为朋友,这可都是你说的。”
“你是没有说过,但是你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同龄的男孩子这么热心,因为你佩服他,你佩服强者和了不起的人,更希望和他们打交道,向他们学习。”
官新义笑了起来,神情竟是无比的轻松,坦然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我喜欢和优秀的人做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