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十几个亿还不如给她,路漫能给画个几百幅!
大批量生产的那种。
(oo)你个老六
整个负二层的墙上全都挂着画,是整面墙铺满的那种,恨不得从地板一直挂到天花板,但是有一面墙却是例外。
整面墙上就挂了两幅画。
之前那些都是整面墙上挂几十幅画,现在这两幅看起来倒是有点违和了,虽然这面墙比较小,但是只挂两幅画,确实有点不像是蔚蓝的风格了。
这间隔规范的很,跟国际画展规定的一模一样。
陆唯调侃道:“你们这不会是买不起画了吧,就挑了两幅来充场地。”
画展负责人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盯着陆唯,眼睛里的话彰显得一目了然: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过因为路漫在场,负责人还是非常给面子地帮陆唯解惑了:“因为这两幅画的水平是超然的,所以需要特殊摆放。”
其实他是编的,他没什么审美水平,也看不出画的好坏,这两幅画是黎老大点名要安排在c位的,但是他不能这么说,只能编个理由了,但是他编得也是有理有据的,他确实觉得这两幅画不错。
尤其是其中的那一幅老虎图,实在是太像太栩栩如生了,每次一看到那幅画,就感觉有两只老虎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令人毛骨悚然。
画画能到这种程度,水平肯定不低。
陆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点评道:“这两幅画确实不错啊,就是有点粗糙,这幅老虎图里面就两个眼睛能看,其他的细节都没有。”
确实,这幅虎头图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没有耐心的性子,只仔细描了两只老虎眼睛出来,其他的都很模糊。
还是用铅笔画的素描。
“纪爷,您觉得这画怎么样?”陆唯问道。
前面的两人刚要走出这面墙,硬生生地被陆唯的话给拉了回来,路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着微微的不满。
不过陆唯思维大条,根本没发现,还缠着纪修远问画的问题呢。
纪修远却不答,反而巧妙地将话题转给了路漫:“不知道路小姐怎么看这两幅画?”
路漫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地夸道:“我觉得这画不错,挺好,尤其是这幅虎头画,眼睛不多不少刚好两个,真不错,你觉得呢?”
纪修远笑了一下:“我觉得也不错,这两幅画的著作人肯定是个大师,懂得留白的奥妙,又懂得化繁为简,把最难描绘的虎头线条一笔带过。”
两人的争锋却不合时宜地插了个陆唯,他大大咧咧地道:“纪爷,您这句话不就是说这画家本事拉胯吗?”
纪修远立马反驳,那速度快得离谱:“别瞎说,能画出来这两只虎视眈眈的虎目,足以证明对方的笔力之强,一带而过只能说明这个画家懂得分配时间。”
纪修远说完,还求生欲极强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路漫。
陆唯却没明白纪爷心里的小九九,毫不客气地拆台:“奥,我懂了,就是说这个画家很懒呗,还说得这么委婉,纪爷您什么时候成这种娘唧唧的性格了?”
“闭嘴!!”纪修远咬着牙恶狠狠地道。
他转头看向路漫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温润的君子形象,仿佛那刚刚还在咬牙切齿的人不是他一样,变脸速度快得可以直接上台演川剧变脸了。
“纪先生,我们再看看其他的画吧。”路漫淡淡地道。
纪修远点头之后,路漫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太想面对这两幅画,回去就嘱咐黎平把这两幅画给卸了,要不然就给她版权费!
她自己的画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了,她刚刚才知道!
第一幅是路漫画的虎头,是画的黑子,刚画完眼睛,她就没耐心了,所以脑袋画得很潦草,几乎是一笔带过。
另一幅山水泼墨画是她很早之前画的,路漫隐隐约约还记得,全程用了不到三分钟。
后来这两幅画都被黎平顺走了,原来是搞这儿来了。
这种类似于黑历史的存在,让路漫隐隐有点社死的感觉,而且路漫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好像知道那两幅画是自己的作品
两人继续往前逛着,氛围一片岁月静好,很柔软舒适,偏偏有个不识时务的陆唯,三番两次地打搅,终于在陆唯第三次喊“纪爷纪爷”的时候。
纪修远发飙了,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自己长眼睛干什么的?不会看?不会看也别问我,我没几个艺术细胞。”
陆唯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黑色的巨大问号,同时面部表情也逐渐向黑人问号脸转变。
不过他疑惑的事情是“纪爷说自己没几个艺术细胞”这件事。
十几岁随手涂鸦的画都能匿名拍出几百万的高价,c国美术协会甚至还开高价邀请纪爷加入他们的高级会员,更是精通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和萨克斯,如果这都叫做没什么艺术细胞的话。
那连几个艺术细菌都没有的人,比如他,是不是要没活路了?
他还要开口,被纪修远察觉到了倾向,在和路漫对话的闲暇之余,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唯这才发觉,自己好像确实是有点亮了,就懂事地选择跟一旁的负责人搭话了。
欣赏完画展,两人又在二楼吃了个饭。
路漫吃得不怎么香,说实话,这两天她的胃口好像被纪修远的菜养刁了,就算现在吃五星级酒店的饭,都不美味适口了。
“路小姐的画功不错。”纪修远咽下一口糖醋里脊,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这话。
把正在喝鲜榨果汁的路漫呛了个正着。
“咳咳咳咳咳”
纪修远站起身来帮路漫顺背,边顺边宽慰道:“路小姐也不必这么自谦,确实很好。”
路漫又喝了一口果汁压了压,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我没自谦,确实很好。”
路漫觉得自己天下第一,非常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