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那身为君王又何必要有仁?一视同仁,即为不仁!
神洲大陆的最南面,一处酷热难当,蛇虫肆虐的地方,被「大燕」的人成为南疆蛮荒之地,而就是这样一片看上去非常贫瘠的土地上,却屹立这一个神奇的王国「南诏国」。
历经数十代延传,甚至比「大燕」以及周边各国的历史年份都要悠久长远。只是最近近百年,国内接连不断地发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动/乱,导致镇国秘籍「南诏活死人秘典」丢失,这才让他们损失了一大批土地,龟缩在更为狭小的南疆以内区域内。
不过,这地方就像「镇南王」慕容均明说的那样,打下来也没用,还要废人力,物力和时间。是个完全不值当的事情。
然而,这些年新的一任「南诏国王」彝胜之继位以后,情况却好了不少。至少他启用了国师,也是同族远亲的彝祖,让「南诏国」上上下下也稳定了不少。
还有这十几年,在南诏境内出现的神医,圣女。让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认为上天开始眷顾这个国家了。
而彝胜之又重组了十几万蛊虫师,驯兽师作为国家主力部队,她们个个训练有素,勇猛异常,稀奇百怪的进攻方式让敌人防不胜防。因此,也让四周不管大小国家,都不敢轻易得罪和侵略他们,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里,得到了为之不易的数十年安稳时光。
然而,彝胜之所做的一切,对于「南诏国」的百姓来说,可谓是毁誉参半。但是所有的国民都因为忌惮他三分,实际上是忌惮他所建立的蛊师和驯兽师的部队。所以才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就如同,害怕初代王国的「活死人」傀儡一样。
至于在民间,老百姓的茶余饭后,这位「南诏国王」可管不住大家的嘴,毕竟说什么的都有。
因为「南诏国」独特的地理位置,彝胜之不得不采用严刑峻法,堵塞言论,阻止通商,对外尽量闭关锁国的方法,来巩固国内的安定,防止大家外逃或有人趁机潜伏入侵。
因此,那些有文化,又不怕死的的蛮人或异族,就会不免在背后偷偷地骂一句「独裁者」。
今日,朝阳初升,「南诏国」国都昆城,城中的街道朝雾还未完全化开,空气里还弥漫着湿漉漉地青草气息。
如同往常,坐北朝南的南诏皇宫宫门开启,数百名武装的宫廷甲士,整齐划一地踏着跑了出来,交班站岗。
有仆人拎着个装满白/粉的大桶出来,以王宫外墙为界,向外行走十步,用大铁勺在地上划出一圈界线,白线头尾相接,将整个南诏王宫围在当间。
原本这宫门口就是一条极为宽阔的石板大道,可供十辆马车并排通行,而如今这样一弄,简直和封锁了道路没什么区别。周边的民众们也避之而不及,纷纷尽可能的离那个白圈远一些,大家也不知道今天究竟会发生什么大事。
可能是人们在躲避的时候,秩序有些紊乱,互相有些推挤或者声音过响。
不料此时,南诏王宫门口街道对面的树杈上,突然有一群受了惊的小鸟,从枝叶上纷纷腾空起飞。其中不乏有几只因为慌不择路,便朝着「南诏王宫」的院墙内飞去。
眼见着那些鸟儿刚过外高高的围墙,不一会儿就从墙里面传出几阵嗖嗖的弓弦之声,「南诏皇宫」内几支箭矢,应声离弦而发,于此所有小鸟几乎都来不及鸣叫,一个个几乎同时被那些箭矢穿透了身躯,径直跌落在地上,两爪朝天当场惨死。
这下子在宫墙外的一群民众便更加心知肚明了,今天这「南诏皇宫」的警戒,是来真的,他绝不是演戏,只要敢逾越这条白线,恐怕下场就一个字「死」!
其实,就算平时,彝胜之因为明白自己的独裁举动,知道自己或明或暗树敌颇多,为了自保以及保证他的政权统治,这「南诏皇宫」的安保防御也是相当严格的。说句不好听的,大街上人人都传说,若有不请自来敢闯「南诏皇宫」的,就算是飞鸟蝼蚁,也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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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活命。
一群望而却步的老百姓还在想,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搞得如此严肃隆重,想必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和严重的事发生。
而就在此时,「南诏皇宫」前的这条大路上却出现了一对爷孙,老爷爷怕是有七老八十了,满脸褶子,婆娑着身躯,可还是挑着一根毛竹扁担,前后各吊着一个大竹筐,步履蹒跚地向前走。而四五岁的小孙子,则乖巧地跟在爷爷身边,一只手紧紧拉住老爷爷的衣襟,另一只手捏着一支竹蜻蜓,喜笑颜开地把玩着,十分乐呵的样子。
这爷孙二人,不管从服侍,还是面孔上来说,一看就知道并不是昆城的本地人氏,绝对是从异地外乡来到此处,或者路过的。
“老头儿,别走这条路,快点绕道绕道!要命的!”有好心的路人一看这爷孙俩儿走的路线,便赶紧冲着他们大声喊道。
可是这老爷爷不但腿脚不方便,就连这耳朵也是明显有些背声,一些人大声喊叫,他居然会充耳不闻,只是顾着自己埋头赶路。
而那个小孙子也是一只手,不断地旋转着竹蜻蜓,一个劲得玩地高兴,小小年纪,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就在前方。
爷孙两人路过「南诏皇宫」的大门前时,小孙子拉了拉爷爷的衣襟,双眼不禁被这高墙金门给深深的吸引,熟视无睹门前如此多的皇家甲士,一个劲地冲着「南诏皇宫」的大门呵呵直乐。
而老爷爷显然此刻已经发现了皇宫甲士那一双双凶神恶煞的严肃眼神,心中一慌,一只老手,用力捏了一把小孙子的手臂,便准备带他远离「南诏皇宫」的警戒范围。
此时也不知为何,天边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一下子就把路上的行人吹了个东倒西歪,一个个的都甚至连睁不开眼,满是风沙。
“呀!我的蜻蜓!”小孙子被爷爷捏着手臂往外拽,本就惊慌,现在又来了如此大的一阵风沙,瞬间被迷了眼睛,便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因此,手中的竹蜻蜓便脱了手,没有拿稳,被这大风给直接吹飞了,落到那条白线之内。
见心爱的玩具遗落,小孙子心中一急,赶紧放开爷爷的衣襟,而老爷爷也因为大风眯了眼睛,原本抓住小孙子的手,去揉了眼睛,另一只手挑着毛竹扁担也没能放下,因此那小孙子跑了出去。
就在路边众人,众目睽睽的惊呼声中,这个四五岁的小孙子竟然迫不及待地跑进了白线之内。
与此同时,小孙子也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还在他乐呵呵地伸手捡起地上的竹蜻蜓时。陡然间,一道骇人心魄的白光从天而降,直冲着这个蹲在地上的小孩脑门劈下。
揉完了眼睛,这老爷爷虽然耳背,可是他的在眼睛却不瞎,见到一个守卫举着长斧,不待丝毫怜悯地劈向自己的小孙子,老爷爷立时吓得急忙扔了肩上的扁担筐,蹒跚婆娑的身前也强行灵活起来,一下子就也要冲进白线内,准备救出自己的这个小孙子。
而那守门的皇家甲士,都是受过训练,只听命令行动,不带丝毫个人情绪,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长斧径直劈向这爷孙二人。
「叮咣」!
众人眼睛一花,突然间一道白影挡在两人身前,是一个年轻人。身穿一袭白衣,身材高大健硕,一看就不是「南诏国」的人,而是一个星目璀璨,白面秀气的书生模样,只不过此刻他背着一个行囊,腰间还挂着一柄长剑,正是匆匆赶来的岑名。
“这位大人!不知者无罪,你们就放过这爷孙二人吧,让他们退出去就好。”操着一口生疏「南诏语」的岑名,此刻以解下背上的行囊,右手高举着一个这个行囊过顶,然后正正好好地挡住了甲士落下的斧刃。
“小子,你找死!”守卫的皇宫甲士以为有人故意挑衅,便气急败坏,挥斧子准备再次劈下。周围其他的甲士,也跃跃欲试,准备试试这个敢挑衅「南诏国」皇族规矩的外国家伙究竟是有几斤几两。
“你们住手!”此时,「南诏皇宫」内传出一声女子的喊声,皇宫的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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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门也缓缓开启,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缓缓步出,瞧她的年龄三十上下,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微启贝齿洁。
“额……罗掌事!有何吩咐?”那群皇家甲士赶紧撤了兵刃,恭恭敬敬地抱着长斧,给那女子行了个礼。
“你们这群眼瞎的,没看到他左手拿的东西吗?”女子一脸没好气地喝道。
皇家甲士们一听,才纷纷将目光投向岑名另一只左手。只见他手掌中握着一枚纯黑的玄铁令牌,铁令牌的造型是一只「燕子」的造型,上面雕着一个“燕”字。
“在下眼拙,原来是「大燕」国派来的使者大人,请足下恕罪。”皇家甲士连忙收起长斧,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其他皇家也是一个个先后拿稳了手中的兵刃,给岑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军礼,以示欢迎。
岑名此刻却不吱声,一抬手将右手的那行囊直接扔向了面前的皇家甲士。
那甲士赶紧弃了兵刃伸手来接,刚一抱住,便差点失了平衡一般,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若不是周围其他人赶紧围上来帮忙,恐怕这东西要给这皇家甲士要好好的出丑一番。
“这块就是燕帝陛下大人要给你们的「天外陨铁」我送到了!陛下让我转告你们要好好保存,可别丢了。”岑名接到的任务原本就是将「天外陨铁」送进皇宫,并不需要见「南诏国王」彝胜之,所以交了东西,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使者一个人来送东西?”那女子诧异地问道。
“在路上遇上「青衣教」的劫匪了,我自己先过来了。”岑名淡淡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过,使者路上辛苦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们派军队前去帮忙?”女子点点头,并没有表示有多惊讶,继续追问道。
“现在去恐怕为时已晚,不过他们应该没事。解决了「青衣教」的贼人应该不难。”岑名回答道。
“小女子罗锦绣,是「南诏皇宫」的内府掌事。”女子双手交叉,盈盈下拜,对着岑名行了个「南诏」的礼仪。
“我知道。不过这东西我送到了,就不见你们国君了,在下告辞。”岑名抬手抱拳,转身便要走。
“使者留步,你的任务还没有成完。你们燕帝陛下不久前曾派另一名使者对我们国君说过,你们会派人保护这块「天外陨铁」一些时日。所以……”罗锦绣细语轻声,叫住了岑名,只见她从袖兜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送到岑名跟前。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事?”岑名只瞧了一眼那纸条,便点了点头。
“五天以后,才是真正的敌人。两位陛下恐怕都很重视,会派人守卫。为了以防万一,也请少侠使者入府,协助我们一番。这也是使者您将来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一个台阶。”罗锦绣抬了抬手,邀请道。
岑名不置可否,可也没有拒绝,便由罗锦绣领路,跟着进入了「南诏皇宫」内。
临走时,罗锦绣使了个眼色,几个皇家甲士会意,一起将伪装成行囊的「天外陨铁」抱进皇宫之中。
一切恢复了平常,没过多久,大街上扬起了一阵急尘,百姓们纷纷躲避。
一身华服的高跃龙挥着马鞭,驰骋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身后,雷刚背着那口「百斩龙纹刀」和几个镖师也骑着马紧随其后。
“岑名,带我们进去!”高跃龙高喊道。
守卫的皇家甲士们见了,一个个回头瞧岑名。
“我说他们能轻松解决「青衣教」吧?这不就来了?”岑名对着罗锦绣笑道。
罗锦绣回忆,赶紧给皇家甲士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让开,几个甲士由边门一路小趋,上前引高跃龙等人下马。
高跃龙和雷刚等人下马,正准备跟上去。
“高将军,我恐怕要多待五天。看看那个谁准备打这「天外陨铁」的主意。”岑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