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有些睡意朦胧,听到敲门声,不免有些不悦。
这个时候,晚上又黑又无聊,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
别人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实在无聊,还能找事情做,而他什么都没有,除了emo之外,就是睡觉。
总不能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讲带颜色的段子吧。
怎么想都有些恶寒。
“秦先生,外面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是中书令房玄龄,另一个自称叫魏征,他们想要见你。”
“不见!”
管他什么中书令,房玄龄,大晚上打扰老子睡觉,就不见。
“啊?”
吴奇没想到秦煜会拒绝得如此的干脆利索。
“可是先生,那两位可是陛下身边的重臣,您不见,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吴奇提醒道。
而此时秦煜也清醒了几分。
“等等,你刚刚说谁?”
“中书令房大人和谏议大夫魏大人。”
吴奇如实说道。
“请他们进来。”
魏征和房玄龄这两个人可是李二颇为信任的人。
他今天刚把盐的制作方法教给了李承乾,这二人晚上就来了想必李二是已经知道了细盐出自他手。
当时,秦煜虽说叮嘱过李承乾,不要泄露他的身份,但他也知道李承乾不会守着这个秘密不说。
而他也没指望李承乾不说,如果能靠细盐刷一波李二的好感,他何乐而不为?
见秦煜清醒,吴奇松了一口气,连忙去请人。
“老陈,老王,有贵客来了,整几个好菜!”
“好勒。”
晚上没什么事,老王和老陈坐在一旁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感觉日子别样的悠哉。
房玄龄和魏征来找秦煜的事情,他们也听见了,此时听到秦煜的安排他们并不意外。
连忙点了灯,去厨房忙碌起来。
“二位大人请。”
吴奇恭恭敬敬的把魏征和房玄龄请到二楼。
此时秦煜也已经收拾整齐,白衣如雪,清风霁月的站在楼梯口迎接。
“不知二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秦煜拱手说道。
“哈哈哈,秦先生客气了,深夜打扰,是我等不是,还请秦先生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
秦煜与房玄龄和魏征相互客气了一番,就请他们入座。
吴奇先端来了猪头肉和花生米,另外还有一壶好酒。
“二位大人想来也没有用膳,秦煜略备薄酒,还请两位不要嫌弃。”
秦煜嘴角噙着淡笑说道。
“哪里,哪里,秦先生太客气了。
早就听闻秦先生这酒楼,酒好,菜好,故事好。
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前来听先生的故事,今日能品尝到这美酒佳肴,我等也算是没白来这一趟。”
房玄龄笑着说道。
秦煜比他想象中的年轻,也比他想象中的好接触。
这倒是让他们有点搞不懂为何陛下会让他们来当说客了。
直接宣旨不就得了?竟然还要多此一举?
搞不懂,实在搞不懂。
“哦?外面真有人这样说?”
秦煜挑眉问道。
自从厨子和小伙计来了之后,他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对于外面的事情还真不知道。
“这是自然……”房玄龄将外面那些比较夸张的说法笑着跟秦煜讲了一遍。
既然是说客,得先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先拉近距离再说。
秦煜听完呵呵一笑,“都是外界传言,当不得真,两位大人还是亲自品尝一下比较好。”
说完,秦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房玄龄和魏征也不客气,虽说在陛下那边刚吃了晚膳。
但是为了谈事情,他们也豁出去了。
房玄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猪头肉,刚一入口,顿时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秦先生这来福酒楼果然名不虚传,这菜,好吃,想必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酱香猪头肉了吧?”
房玄龄一边吃一边问道。
秦煜点头,“这的确是猪头肉。”
见猪头肉这么受欢迎,秦煜打算明天开始教厨子做,卤猪蹄,卤鸡翅,卤鸭翅这些。
保管他们吃了还想来。
魏征见房玄龄吃得如此香甜,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
一入口,顿时就感觉到了花生的那种浓郁和酥脆的果香。
“这难道是花生米?”
秦煜依旧点头。
两人相互尝了一遍盘子里的菜,纷纷被这美味征服。
“秦先生多谢款待,这杯酒,老夫敬你。”
房玄龄端着酒杯说道。
秦煜点头,双手端起酒杯跟房玄龄和魏征碰了碰。
至于正事,他们不开口,他绝不开口询问。
一问,就掉逼格。
秦煜不问,这可急坏了魏征和房玄龄。
他们没想到秦煜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最终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由房玄龄率先开口。
“秦先生,实不相瞒,我这等这次前来,不单纯是吃酒,而是带着任务而来。”
“哦?”
秦煜挑眉,笑道:“来我这酒楼吃酒都能带着任务,二位大人真是为我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秦煜佩服,佩服。”
房玄龄:“……”
不接招咋办?
魏征:“……”
“秦先生,老夫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陛下知道那细盐的制作方法出自先生之手后,对先生起了爱才之心,想请先生入朝为官!”
来了!
来了!!!
他就知道!
李二那货派这两人来当说客。
秦煜淡笑不语,端起酒杯给房玄龄和魏征示意。
两人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秦先生意下如何?”
秦煜一脸笑意的说道:“多谢两位大人的好意,秦煜也感谢陛下能够看得起秦煜,只不过……”
“只不过啥?”
莫名地,房玄龄和魏征有些紧张。
秦煜顿了顿继续说道:“只不过秦煜对当官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做一个闲散之人,每日喝点小酒,讲个话本,挣点小钱,此生足矣。”
“再说那细盐的制作方法秦煜拿出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大唐的百姓能够吃得健康一些而已。”
虽然说对当官没有兴趣这话有点违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建功立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他目前为形势所逼,被系统所困,能护住一条小命,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便已经足以。
别的,他敢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