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吓了一跳,刚咽下的口水都差点喷出来,这个场景都能说出那么嚣张的话,她的目光又起伏定格在那人的身上。
看着看着,她突然“哦”了一声,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那人熟悉了,因为他就是郭光山的小翻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活像个老爷和孙子。
“你不觉得他很像郭光山前辈吗?”唐泓亦低恻恻地说着,话语还压低了几个分贝,听起来少了俏皮的尾音,活像个小男生。
盛宴惊愕地看过去,“……”
她扬着娇俏的小脸蛋,眨着大大的无辜眼,“?”
“他是郭光山老先生的孙子,郭尔启。”
“难怪。”
她收回探寻的目光,将视线放回台上。
郭尔启举着话筒,疑似注意到她这边,眼神时不时朝她们打量了一圈又一圈,“我没其他人那么多屁话,我拍的东西,观众爱看就完了,爱咋咋地,就这样。”
说完,他径直的走下了舞台。
台下相较于他的爷爷郭光山的掌声雷动,现在气氛被拉到最低,现场都充斥着“那小子不行”的话语,唐泓亦没多听,只是在这些声音中,听到了一道掌声。
在耳边突地响起,成为了全场唯一的例外。
全场视线聚焦在此,唐泓亦眼见着一排排的人,跟萝卜似的转过头,大头小脑形状各异,她瞧着一个个由探寻变成打量再到惊愕,短短几秒,像是看透了人生几许。
不久,就有另外一道谈论声。
“那不是盛宴吗?”
“盛宴?你确定是盛宴,是我知道的那个盛宴?”
“盛氏企业的盛总?他从国外回来了?”
“据说他远赴国外开拓疆土,不是说没有四五年回不来吗?”
“这不都四五年过去了,总不能让其他人为非作歹那么多年吧。”
话语此起彼伏,有男有女,讨论度居高不下,甚至有一声胜过一声的趋势。
唐泓亦多多少少听说过,在跟关思祖相恋的五年中,关思祖最喜欢在他耳边絮叨盛宴的事情,离开了关思祖,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也总会在聚会的不经意间提起来。
女性大多都是好的,男性则是好坏参半,一半都是说他为家族事业,远赴外国开设土地,令人佩服。
另一半都说他禁欲,性取向成迷,继承家族企业后架子太大,不好相处。
那时候她多听了几句,盛宴五年前,本来能顺风顺水的继承家业,然而他突然决定远赴国外开拓市场,所有人都在揣测这位爷野心勃勃,迟早被吞噬,等着看他灰溜溜的滚回来。
然而一去五年,第一年还颇有热度的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第二年讨论度逐渐下降,第三年开始,就只有几个人记得住了,直到现在五年后,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又无处不在。
比如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打的盛造家居的广告,执行董事长就是盛宴。
一个品牌深入人心,也就意味着他站在了品牌的顶端,成为了标杆。
唐泓亦自家都有几件家具是盛造的。
这样的人,成为话题中心似乎都不是意外的事情,就是没想到火到了导演圈都能对盛宴议论上几句的地步。
唐泓亦多少抱着有点东西的目光打探他,谁知道盛宴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地人群,精确定位到一个人身上,眼角泛着阴冷,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