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薄厚有度的唇,鱼粥含入,偶尔露出些舌尖,舌尖红润湿漉。
有点好亲的样子。
唐泓亦脑子一热,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嗓子眼干干的咳了声,
“怎么了?”盛宴放下碗筷,粥还有几口。
唐泓亦摇摇头,“没事。”
盛宴打探了几眼,唐泓亦就更加不自然,手心冒出些热汗,空气透露着暧昧不清的激素。
在这时,关思祖终于回来了,他没坐下,开口说:“那什么,我还有点事,你们吃吧,走了。”
盛宴清澈勾人的视线绕开,对他说:“嗯,你走吧。”
这话听得关思祖不太想走,可手机孜孜不倦的信息,让他更加上心,只能转身离开。
人走了,唐泓亦便又不自在的伸张着身子,伸到一半,感受到一股视线,立刻把手放下。
看过去,盛宴含笑把粥喝完,说:“走吧。”
唐泓亦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一大半都还没吃完,“去哪?还没吃完呢。”
“你还要吃?”
她扫了一圈,没有半点胃口,“不想。”
盛宴点了点头,拿着单子去结账,唐泓亦收拾好东西,站在后面等他,听着盛宴交完钱,还给剧组的人点了餐品,勾了勾唇角。
旭日东升,阳光照耀下来时,就跟回了春的时节,窗外寒风飘摇,此时却温暖治愈。
暖阳很浅,勾勒着他的背影,硕宽的臂膀,后脊背的肩胛骨突出,脊背的直挺像极了港湾,那屹立着孤凉,人来人往的地方。
无人知晓他的经历,没人想去打探他的过往。
她有时候觉得,盛宴有点闷,像极了刚开始,她一无所知盛宴的模样,哪怕她现在同样一无所知。
可她现在不需要去揣测,不需要去猜,不需要小心翼翼地从盛宴口中去探索些什么事情来。
这样的变化,快到她都措不及防。
明明她和盛宴的相处,短短几个月,浅短设防的几个月,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以为的排斥,远离,躲避,都从不知名的哪一刻开始,产生了不必要的改变。
快到,她好像回到了那个五年恋爱阶段,回到了每个人都在她耳边介绍盛宴的模样。
关思祖的交际圈,总是少不了盛宴。
他们常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盛宴好帅,匆匆看一眼都会为他痴,为他狂,为他框框撞大墙的地步。
就如江寒常跟她说这种话。
还有什么盛宴人间理想,盛宴霸道总裁,盛宴就是人间不可能产生的人物。
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太平洋是她流的口水。
头发是撩动人的心弦。
总之天花乱坠,堪比神仙下凡。
那个时候她除了关思祖,其他人都不太在意,唯独盛宴的存在感,高到她都注意了几次。
因为注意到了,所以产生了很多的联想,想的完美无缺,鲜衣怒马,以至于第一次见面,印象破碎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点失落。
她从未想过,盛宴会是个为了渣男掩盖罪行的人。
两个人步行在街道上,清晨的旅人稀少,上班族也都还没开始上班,街上零零散散的分割着自我领地,并肩而行的他们,就显得扎眼。
主要是郎才女貌,不得不让人多看几眼。
盛宴是无所谓的,从小到大,他从不缺少关注者,站在圆圈中心成长的人,数以百万计的目光。
好的坏的,他通通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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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狗粮满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