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又把顾城可以接触到的那五个小空间中的一个重新布置一遍。
把大部分物资拿走,再放一些原本没有的。
也就是说,重新归置的空间,不光有车和汽油,还有米面粮油。
衣服、药品、日化通通都有,简直像个小型超市的库房。
看到武器,陈雪林也往里头放了一些:“这样,万一哪天咱俩分开了,你也不至于被掣肘。”
她指的距离。
顾城激动地将她抱进怀里:“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要跟你分开。”
他却以为是分手。
什么空间,什么物资,对他来说,不如眼前人。他要有贪欲,早把空间吞了,哪还会还给对方。
陈雪林轻拍他的后背:“放心放心,我在的!”只要他不背叛自己,这辈子,大抵就是他了吧。
顾城轻嗅着她的味道,许久才说:“说好了,一辈子的。”
“嗯,一辈子。”
***
崔子静醒了,确切地说,她压根儿没睡。
没办法,荆文成真是太恐怖了。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他是知道了,还是没知道。
没错,崔子静昨晚又鬼混了。时间地点刚刚好,看半截儿电影就和孟以道钻小树林了。
两人钻的第七生产大队那边的小树林,所以根本没在怕的。
突然听到树枝被人踩断的喀嚓声。
就连崔子静,也被吓了一跳,连裤子都没穿就跑走了。
俩人谁也没发现是谁在偷看,可崔子静回到家后,发现荆文成看她眼神阴森森的。
崔子静心中一慌,僵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荆文成面无表情:“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看电影啊,今天第七生产大队放电影,你没去?”崔子静没隐瞒,毕竟这事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
“爹还没回来吗?我和知青点的知青一起,也没注意爹的动静。”
荆文成没回答,只说:“去做点饭,我饿了。”
崔子静乖顺地去做饭。她有些狐疑,不知道荆文成刚才的脸色,是因为自己今天没在家,他饿了,还是因为真的发现自己和旁人有私情。
她不敢问,战战兢兢地做好饭,等荆文成吃完,又是给他倒水泡脚,又是给他铺床暖被。
“别,今晚不要了吧,我有些不舒服。”崔子静推推身上的人,有些不安。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记得,这两天不是你的小日子。”荆文成嗤笑。
崔子静无法,只能顺着他。只期望,他不会发现问题。
也好在天黑,屋里没点灯,所以
崔子静越想越放心连荆老头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更不晓得陈雪林丢了又找回来,还带了头狼。
荆文成结束后,就睡着了。可崔子静有心事,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还得起来做饭,伺候这一老一少。
等吃完饭,洗过碗,崔子静就准备上工。
荆文成在她身后来了句:“中午早点回来。”差点没让她摔倒。
“知,知道了!”崔子静做贼心虚,一溜烟跑走了。等到了田里,才知道陈雪林的奇遇。
“你说三丫命也忒好了吧,没走丢不说,还打了头狼!”
“咳,你还真信是她打的啊,小丫头瘦巴巴,连个力气都没有,怎么杀狼?我猜呀,肯定是顾知青打的,怕大伙儿说嘴,才安三丫身上的。”
“安三丫身上,不是更让大伙儿讨论?我看你呀,就是想太多。这人被逼急了,啥事都做得出。更何况,三丫只以为那是条狗。再说了,他们十几口人呢,人人都撒谎?不能够!”
“而且顾知青他们出去才多久,就是想打狼也得找得到呀!你们就别瞎想了,我问过我家大伯,他说他们到的时候,那狼就已经死了。不过三丫被吓得不轻,抱着顾知青一个劲儿地哭。路上也没撑住,趴顾知青背上就睡着了。可见打狼也是个力气活儿。”
“还是顾知青有责任感吧,换别人,真不一定会去找。三丫也是命好,摊上这么个未婚夫”
崔子静听得喉咙酸涩难忍,她看好的结婚对象啊,就是这么优秀。可惜不属于她。
她现在过的叫什么日子啊,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崔子静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深究。
突然,发现孟以道在给她使眼色。崔子静被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躲到一边,不敢回应。
这要是被抓现行,她面子里子可就全没了。崔子静抖如筛糠,有些后悔答应孟以道的无理要求。
此时的孟以道,比崔子静还急。
他昨晚心急之下没看清路,给摔了。
一摔蹭破皮,手一碰,就火辣辣地疼。他还不敢看大夫。
更重要的是。这可是要了老命。
他才二十几,还没娶媳妇儿呢。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可咋办呀!
所以今天一来上工,就不顾一切地给崔子静使眼色。
可这崔子静,咋跟瞎了一样捏?。
孟以道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就给锄了脚。好在他躲得快,也就划了道小口子,不然得截肢。
这下可好,一处伤变两处,孟以道脸是黑了又白,红了又青,人都快气吐血了。
白六油看见了,赶紧让人把他送回去。
还骂骂咧咧:“孟知青你下乡几年了,不知道锄头咋使?还能锄了脚!我告诉你,不想干滚蛋,看你去了大学口粮咋解决。真以为拿到名额就万事大吉了啊,天天磨磨唧唧的,懒驴上坡屎尿多。”
孟以道被数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