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一个债主。”大概是说出这句话之后，其他就在说出来就很轻松了。
他很快就哭着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
战司琛本以为会背后指使的那个人会是徐晗，毕竟他是顾云念的师兄，他出手更方便。
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大相径庭。
幕后指使人通过债权转让的方式，他让张帅查下去，最后也只查到了一个追债公司。
战司琛笑了，笑声冷的仿佛能将人的骨头都冻裂。
主任见状，整个人都害怕了起来，他气得使劲儿拍了那个工作人员一巴掌，“所以你就做了偷换了鉴定样本，做了两份假的报告？”
他听到这话连忙摇头，语速很快，“不，不是两份，只有一份是假的，就是战四少的那份，不过我还偷偷地做了一份原本的样本结果，一起存档了。”
存档档案一拿过来，战司琛亲手撕开封条打开，取出里面的三份纸质文件，将另外两份都随手扔在了桌子上，拿起了剩下的一份。
果然上面的结果显示，他与小辰，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
张帅站在旁边也一脸惊喜，“我就说，小小少爷和四少长得那么像，不可能不是您的孩子！”
他使劲踹了一脚那个工作人员，“狗东西！四少的鉴定报告也敢动手脚，活得不耐烦了！”
战司琛却没有说话，甚至脸上连喜色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报告，眼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一样压抑。
张帅脸上的喜色瞬间僵硬在脸上，闭上了嘴。
“你说你只偷换了一份采集样本？”战司琛放下手里的报告，看向那个工作人员，眼里含着冷意。
“是。”那人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是的。”
战司琛浑身都散发着无尽的寒意，杀意如有实质，让所有人都觉得空气一寸寸被收紧。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令人胆寒的怒意，“你知道敢骗我的人，是什么后果吗？”
“我……”那人犹豫了片刻，摇头，“我没骗您，我真的只换了一份。”
战司琛哈的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他干燥的大手瞬间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后缓缓地用力，“找死。”
那人瞪大了双眼，氧气被一点点的挤了出去，他像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害怕了，眼泪疯狂地流了出来，“战四少，我换了两份！我把两份都换了！那人给了我一份母亲的样本，然后说父亲的让我随便换，我都是被逼的啊！我全都告诉你了，战四少，你放过我吧！
战司琛猛地将他甩开，拿出雪白的手帕，一寸一寸的擦干了手指，扔到了他的脸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戾的气息，“很好，你胆子很大。”
扔下这句话之后，战司琛就拿着那份鉴定报告离开了这里。
张帅立刻吩咐人收拾残局，上车后，张帅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浑身阴鸷，压抑着怒火的男人，不敢触他眉头。
“总裁，全都处理好了。接下来，您是要去找杨晶小姐吗？”
战司琛心里一阵躁意，“去正新。”
他知道杨晶只是顾云念的师姐，找她根本没有什么用，而且如果他要是敢对杨晶动手的话，念念肯定会和他翻脸，到时候更不可能再原谅他了。
而且他现在找到鉴定中心，拿到报告，说不定已经有人告诉了念念。
他担心念念得知消息之后，会带着孩子跑掉。
像是他们离婚后的那五年一样，藏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她的一丝讯息。
……
正新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云念一身笔挺的职业套装，坐在办公桌后面，静静地听着代蕾汇报上个季度投资的项目的审查结果。